天腾时不时地回头看看那门,又很是无奈的转了回去,怒霖叫他们不要进来,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们总归很担心,怎么可能不管,又怕把他练功给打扰了,所以只好站在外面了,一旦出了事情赶忙冲进去。
直到半夜,一切气息才慢慢平复下来,天腾和戮将松了口气,幸好其中没有什么大事儿,不然的话,他们两个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但是情况和他们料想的万全不同,其中怒霖忙着敛气,却忘了把那股狂躁的力量防着了,是以将体内伤的体无完肤。
他满头大汗的躺在那神秘符文的祭台上,血迹染了满身,他抬眼看去,头顶的白色灵石发着透明的白光,这样忽然看上起有些刺眼,但是他却觉得有些舒服,其他地方疼起来,似乎体内就疼的慢一些。
他喘着粗气,有力的心跳似乎要将他的耳膜震破,但是他忽然就有些怀念了,如果梅疏梦在的话,就不会叫他这样无助的躺在地上受苦。
她会给自己疗伤,手法很娴熟,神色很冷淡,但是眼底的认真和专注却只是对着一个人的。那叫他觉得安心。
他蜜色的肌肤在那颗灵石的光芒下显得有些苍白,本来狂野而铁血的剑眉也似乎失去了那本来的凌厉。
他微微颤了颤眼皮子,忽然觉得很累,于是就磕上了眼皮,可是,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不可遏制的开始想那个人。
想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不管是怎样的她,在自己的眼里总是栩栩如生的。
她的剑法很好,每次舞剑都像是一片翻飞的蝴蝶,凌厉的剑气四处翻飞,和着她白色绣金边的裙子叫人觉得没到惊艳。
只要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的嘴角上扬,仿佛所有的不开心都没有了,那些压抑的黑暗也瞬间消散了。
那是他的心头痣,怎么能够放弃呢?当年她叫自己离开的时候,语气那样坚决,谁知道,他那个时候的绝望和心疼。
可是,他还是走了,那个时候可能还是懦弱了吧?
不管有多难,他总归还是挺过来了,无论当时有多疼,现在还是过来了,所以啊,疏梦,我一直在原地等你,等你走出你的冰天雪地,你怎么就不懂呢?
他闭着眼睛躺在有些冰冷的地上,曾经那般狂野铁血的容颜叫人觉得莫名苍白。
经脉还是在疼,但已经可以受得住了,不管是怎样的疼,总有过去的时候,他一直忍着,忍着忍着就麻木了。
半饷,他伸手将自己慢慢的撑起来,手心还有着干涸的血迹,有些难受,但是还好,血腥儿还是挺小的,不至于叫他们闻出来。
怒霖起身换了身衣服,小心的将血迹擦去,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大碍了,才开门出去。
天腾只觉得门一晃,身子就朝后倒了过去,怒霖一顿,开门的手一停,“天腾,让一下。”
天腾身子一僵,有些尴尬的挪到了一旁,刚才的位置,若是他开门,自己自然会摔进他怀里的。
怒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一点儿也不客气,天腾早就习惯他这样冷淡的做法了,没什么好不习惯的。
她让到一边,怒霖走了出来,他一出现,整个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那种沉重的威压,只有妖皇才能散发出来的。
两人都是露出一阵喜悦的表情,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