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鞋袜,掸掸身上的尘屑,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快速的跟了上去。
“师父,徒弟刚刚睡着了所以来慢一步,但您让徒弟整理的药材都已经分类储备在药匣子里了。”
妙瑾边说着还欲要抢着帮江太医提药箱。
“你是何人?江某何曾认识过你?”
江太医是个品貌端庄的年轻人,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素有读书人该有的温和。
此时走在前面的太后寝宫姑姑撇过身子向后瞧了瞧。
妙瑾见这姑姑神情异样的盯着看,她又强抢夺过了江太医的药箱,古灵精怪的抱着江秉清的臂膀嚷道:
“师父就莫要生徒儿的气了,以后我好好跟着你学医便是。”
说完还将头靠在了他的臂膀上。
江秉清堂堂正人君子,他哪瞧见过这种场面,连连推搡着撒开了妙瑾的手。
这时前面的姑姑已经忍不住搭话了。“江太医,这女子是……?”
此时江太医一脸无辜,正要向姑姑说辞一番。“允秀姑姑,这女子……”
没等江太医说完,妙瑾便抢过了他的话接道:
“允秀姑姑,奴婢是御药司管理药材的宫女,前几天江太医见我精通医药之术,便拜在门下学医。”
“许是奴婢刚刚懒惰惹师父不高兴了所以……”
妙瑾故作羞愧的将话说到一半就给撂下了。
旁边的江太医此时已百口莫辩,用手指着妙瑾气急败坏的结巴道:“你你……你,我何曾收过……”
妙瑾又抢过了江秉清的话,一脸安慰的说道:
“哎呀!师父还是诊治太后要紧,耽误了,徒弟可担待不起,回来后徒弟愿意负荆请罪!”
前面的姑姑听这么一说,便也没再追究,到底还是太后的病情不容耽搁。她连忙催促道:
“江太医还是请快些走吧,太后那边等不急了。”
江太医也只能作罢,妙瑾便顺理成章的提着药箱跟着他一同前去慈宁宫。
……
一路赶到慈宁宫,见太后正躺在金丝楠木床榻上呻吟,江秉清便箭步般的迎了上去,榻前隔着一层轻纱,妙瑾只能隐约瞧见太后的身影。
江秉清拿过妙瑾手上的药箱,跪在榻前,取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放在太后手上的寸口处为其诊脉。
江秉清边诊脉边若有所思的说道:“太后的阳亢之症与昨日比较有些加重了。”
妙瑾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暗想道:
“阳亢?不就是现代人说的高血压吗?看来这太后每天的锦衣玉食也让她患上富贵病。”
“微臣将昨日的药剂调高,再配以上等的羚羊角,同时也恳请太后饮食清淡规律,尽量卧床休息,症状方可改善。”
江太医有条不紊的将病情禀报给了太后。
榻上的太后一阵呻吟之后,便挥了挥手示意江秉清退下。
江太医又紧接着说道:“太后今日还是不施以针灸疗法吗?”
太后向内翻过了身子。“罢了罢了,这把老骨头也省的折腾,退下吧!”
江秉清见状也就恭敬的退下了。
出了宫门,妙瑾又一路小跑的跟上了江秉清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