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出了房间。
我不太清楚杨洁所谓的大事是什么,可他和邬老太帮了我,如果昨天不是邬老太和杨洁,我可能已经入了越不千的套了。
我不能看见他们有事而不管,这不是我的风格。
或许杨洁知道些什么,他不方便和我说而已。
我追着杨洁出去,他刚好放出了信号,是用绣春刀凭空画了一只鸟儿出去。
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咳咳,完全靠灵眼。
绣师,真是个奇妙的存在。
杨洁放完信号没多久,一阵风刮来,邬老太就冲了过来。
她看见我和杨洁站在越不千的院子里,这才松了口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的让我过来?”
杨洁犹豫了下,指了指越不千的房子。
邬老太似是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面色一变。
她沉着嗓门问道:“死老头出事了?”
我静静地看着邬老太冲进去,然后木屋里爆发出了邬老太惊天动地的痛哭声。
“师兄,你怎么了?!!!”
“师兄!”
“是谁杀了你?!”
“师兄,告诉我那人是谁,我一定替你报仇!”
“师兄!!!师兄啊......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找谁打架去啊!!!”
......
这两人不是不合,经常吵架么?原来......他们的关系很好?
杨洁苦笑道:“有些事,并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说着,进去安慰邬老太去了。
我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伫立在风中,感慨颇多。
越不千死了,一瞬间,邬老太仿佛老了十岁,身上唯一有色彩的地方,是她的眼眶,红的。
呃,她本来已经够老的了,这样一来,就瘦得皮包骨头,佝偻着背,像一段枯木般,生机尽失,看得人心疼。
与她斗了一辈子的人死了。
昨天,她的眼珠子还像豆丁般的明亮,今天,就黯淡了下来,仿佛被乌云遮住的明月。
我看着她收拾了越不千的尸体,又找了合适的地方,埋了。
我和杨洁默默的替越不千的坟,捧上了土。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邬老太木然的坐在越不千的坟前,我和杨洁站在她身后,不语。
“小丫头,收你做徒弟的事......”
天边飘来了乌云,再次起风了。
邬老太奇怪的看着天边。
“邬婆婆......”越不千的死,对邬老太的打击挺大,杨洁很失望的看了我一眼。
我懂。
他以为我要拒绝。
邬老太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若连这点心愿我都不愿意满足她?若是我拒绝,万一邬老太出了什么事,我会心不安。此生都不安。
相反,若是我同意了,即便是我不想当绣师,后面几年,有空了陪陪邬老太也好。
我正准备点头,邬老太忽然大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这样啊......老天都不同意,算了,窦小昭!你我没有师徒的缘分,我也不强求,就这样吧,你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