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仿佛来到了一处佛家的灵堂，飘扬的梵布，破裂的铜铃，匍匐的佛骨，梵文更似鬼画。</p>
四人朝四个方向探索，戚笼和辛涵梅搜寻鬼脉，阴素女寻找可能跟阴德有关的线索，天刀则在无间演化中漫步，背后大刀偶尔跳动一下，刀面上的白光和无间之气生出莫名的交锋。</p>
黑暗之中，铃铛莫名的响动数声，在残余无间的作用下，可能数百丈也只是一步。</p>
戚笼手上的光芒渐渐扩散，与无间混一。</p>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巨无比巨大的佛陀…之尸。</p>
苍凉、悲伤、不甘。</p>
这与印象中的如来小胖子完全不一样。</p>
‘如来不开三天，地藏不出阎罗。’</p>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普渡众生……’</p>
‘生、老、病、死、爱、憎、离、別。’</p>
‘大神通光，大慈悲光，大喜舍光，大忍辱光，大平等光，大柔和光，大自在光，大利益光，大如意光，大智慧光，大吉祥光……’</p>
‘愿无所不纳、愿外邪不乱，愿真宗不失，愿灵根不败，愿不入俗纲，愿万魔不攻，愿得闻正法，愿舍除结习，愿修诸妙行，愿具解脱门。’</p>
戚笼身上的遍净光芒越发浓郁。</p>
第十三天严饰天</p>
第十四天小严饰天</p>
第十五天无量严饰天</p>
第十六天严饰果实天</p>
不依喜乐，而有欲恶念不生，能以其他心念之行以庄严清净，谓之严饰。</p>
随着走动，戚笼背后的色空世界中，一尊尊‘戚笼’显出。</p>
这些戚笼有老有少，不是穷凶极恶、便是偏执至极。</p>
每一个都听不进人言。</p>
然而随着色界层次的上升，表面的恶相、凶相、刀光、杀意，渐渐浓缩、纯粹。</p>
变成了光。</p>
庄严清净，谓之严饰。</p>
就在所有时间线的‘戚笼’陷入‘清净’中时，戚笼也仿佛到了另一重境界。</p>
无所想、无想所有，无心、亦无欲。</p>
此为无想天。</p>
戚笼仿佛见到一人。</p>
白发、手持佛碟、佛意冰冷。</p>
“汝从何处来？”</p>
“另一界来。”</p>
“欲往何处去？”</p>
戚笼思索良久，才道：“无处可去。”</p>
“即无处可去，不如在原地如何。”</p>
“不进？”</p>
“不进。”</p>
“不退？”</p>
“不退。”</p>
戚笼干笑一声，“那不是自寻死路。”</p>
“自然是找死。”</p>
“一个个的，天刀也是，‘上一世’也是，你也是，怎么都爱打个哑谜。”</p>
“天刀是上一世的因果，你是佛门的因果，虽说是我把你们分裂出来，但好歹给个提示啊。”</p>
戚笼长叹一声，无奈道。</p>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发菩提僧嘴角勾了勾。</p>
“你要去上古做一件事，这件事做了，不仅能摆脱佛门的钳制，如来还能为你所用。”</p>
“还有，你必须在上古杀了三尊道祖，三清代表着此界天数，灭杀三清，你便有了变数的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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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数，”戚笼敏锐道：“什么变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