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乾宇司仿佛明白了。
又转头望向陈昱，“昱，那现在怎么办？”
“班上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了，而且很多人……好像都相信了……”
陈昱叹了口气，低垂着眉，轻轻道了一句，“谣言止于智者。”
“但并非每个人都是智者……”
“那怎么办？”
“我再想想……”
“陈懿……”
陈昱一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狠狠一皱，拳头紧紧一握。
“她不是喜欢胡言乱语，喜欢乱说话吗？”
“让她自己也尝尝！”
一拳砸在课桌上，幸好刚好打铃了，并没有多显得突兀。
几个注意到了，不明白陈昱为什么会生气。
不过就算是生气，也还是那么好看……
……
“云起，云起！”
一个小声的呼唤从耳畔传来。
云起有些恍神，眼角的泪还来不及擦干。
抬头一看，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女孩，叫林鞠鞠。接触不多，但也认识，是许兮和陈懿的小学同学。
想到陈懿，往前一看，座位是空着的。
“你……”
云起擦过眼角，整个人还有些恍神。
林鞠鞠快速撇了一眼陈懿的位置。
“云起，我们出去说可以吗？”
小楼亭。
“你……”
云起赶紧自己只是顺着本能跟着林鞠鞠走到了随心亭。
到了这里，两个人坐下，云起才想起自己都没问缘由，而且这里这么偏远。
“我们坐下！”
林鞠鞠亲切地拉着云起坐下。
“我是来跟你说陈懿的事情的。”
“陈懿？”
云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她不是个好人！”
云起感觉事情有点往自己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还没等云起开口。
“你昨天是不是带陈懿去你家了？”
“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今天你一来，那些女生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你吗？”
一说这个，云起就有点头痛，有点想哭。
“我不知道。”
“你今天问她们，她们是不是含糊吐词？”
“你在旁边看到了？”
云起有些不解。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你知道原因？”
“因为我很讨厌陈懿。”
“我一直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但是你跟陈懿走得那么近，我就不怎么想搭理你了。”
“你这人，好是好，但有的时候太实诚了，而且有点一根筋。”
云起听她这样评价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你知不知道，昨天陈懿去了你家里后，跟我们班其他女生说了你多少坏话？”
“说你家很穷很穷，电视机只有这么点大。”
林鞠鞠比划给云起看，云起看着她这个形容，很想笑，还是忍住了。
“还说你家的地板是水泥的，硬邦邦，床是那种木架子堆的……”
“还说你的班长职位是你跟老师求来的……”
“还有很多很多，反正都是你的坏话，好多人都听到了！”
云起怔在那，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