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田不泪浓眉大眼却没有女朋友了:一个脱离时代的民族主义者,有没有大男子主义还得另谈。
就前一个标签伴随的老土和霸道,就足以喝退大部分女性了。
“倒是意外地和那群疯子很切合。”
蜗居在南方的苏琴已经多年没见这种气质了,她甚至以为,自从某人死后,这种精神就再也没有主宰的机会了。
现在看来,也未必。
倔强,霸道,满脸的尘土和血迹,还有那双明亮的眼睛。。。。
从泥土中降生却能斩杀高高在上的神明。。。。无由来的,她陷入了回忆:
“再问你一次,改还是不改?”记忆中的高大人影站在苏琴面前,冰冷的剑就在她的眼前。
“你算什么东西!”
“那好!”
剑光落下。
“苏姐姐,苏姐姐!”
“嗯?”苏琴捂着隐隐作痛的右眼,迷糊地应道。
一脸阳光的苏玉没有注意到她隐晦的动作,反而开心地回答道:“那这东西就是不和规矩的,我不应该穿呀!”
苏琴瞥了一眼苏玉:恐怕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吧。
既然田某人也这么说了,而自己也已经是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那么,就装作了然于心的样子顺着田不泪的话往下说吧。
她正要开口,目光游离到了田某人的身上,却改变了注意。
“我一定要顺着这些泥巴种的话吗?”
这句话狠狠敲在了她的心上。
眼上的疤痕仿佛烧起来一样炽热,带来阵阵刺痛。
她呼了口气,说道:“你等着。”
便赌气般的走向了后面。
只留下田不泪和苏玉两人摸不着脑袋。
不久,苏琴就抱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这件怎么样?”
田不泪顿时瞪大了眼睛,望着苏老板手里的古装:“绣的是牡丹?不对啊,这纹路不常见啊,这是什么?青鸟吗?还有云纹?奇怪!这是哪个朝代的?”
“无论是布料还是做工,甚至是花纹,都是上乘。”苏琴淡淡地说道,田不泪木然点着头。
作为被展示者的苏玉有些尴尬,她很想说自己并不是嫌衣服不好,只是单纯地不想抛头露面吸引太多不必要的目光。
现在看来,这件衣服的吸睛程度胜过前者啊!!!
苏玉没有反驳的机会,苏琴自顾自讲了起来:“苏玉,庆阳的舞你学过吗?”
苏玉茫然地摇了摇头:“只知道拜月的。。。。”
“那好,一个套路,拜月纳己,庆阳媚外。”谈到舞蹈,苏琴仿佛换了个人,再也不复往日那副淡然的样子。
她微微翘起了下巴,苏玉可以看出她有些傲气,那似乎才是她真实的样子。
苏玉之所以叫她阿姨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副半死不活的瘾君子模样,可此刻的苏琴,确确实实是一个外扬的丽人。
金枝玉蔓,花香弥漫,尔等且慢,静听我言,仿佛有着如此的气场。
“拜月闭目,似睁非睁,庆日就睁大你的眼,把神气都展露出来!”
“肢体上的动作与拜月无差,月下漫舞一段要有力,不似闲云绕月,要让神光外露,表达你的欣喜!庆日,庆!找清楚你的目标!还有。。。。”
苏玉无力地承受着某人的教导,弱弱地反驳道:“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吧?”
苏琴兀然转身,快到苏玉根本不能反应,青葱玉指捏住了她的脸,双眸就贴在她的面前。
苏玉看到她的双眸中带着某些理解不能的情绪:像是火焰,狂风肆虐下呼呼狂舞的烈焰,又像是遭受屈辱后不甘的反抗。。。。
“你做的事,堂堂正正,既然如此,就给我正到极点,反正,这是他们的要求,丝毫没有。。。。”
“违,背!”
即使是劝说之词,可苏玉听到的,却全是抗争。
如此强烈的情绪,让苏玉的心神都有些动荡。
苏琴直视着她慢慢后退,温柔地抹了抹她的小脸,呼了口气:“就当是为自己争口气吧,既然要做,就做得好一点。”
“去吧,带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