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拉姆站在奇美拉指挥车的车顶，看着抗议开始变成了一场游行，然后则朝着一种更大更疯狂的方向发展。</p>
“米希尔队长。”</p>
他通过通讯器对身处教堂内的星界军上尉问道：</p>
“里面情况怎么样？”</p>
没有人回答。</p>
米希尔带领的队伍是整个难民营唯一的正规军，他们大概有五十多人，只要是保卫难民营唯一称得上建筑的地方，即教堂，那里也是管理者用来安抚人群的主要场所。</p>
由于人群有冲击，巴赫拉姆暂时无法去到那里，原本他打算亲自向民众们解释。</p>
可一场大火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p>
而这难民营又缺乏广播设备，导致他一时间竟束手无策。</p>
巴赫拉姆只能在外面注视着人群的流动，民兵们再次建立了一条封锁线，将逐渐失控的人群隔离开。</p>
运兵车也参与其中，将人们分隔开来。</p>
但人群依旧越聚越多，大火和清洗的流言让人们变得惊恐，他们渴求从信仰那里获得安慰。</p>
人们的赞美之歌起初是一种杂乱的混合，但现在正在渐渐融合成一首合唱。</p>
巴赫拉姆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这些歌声，它的更接近一种悲泣的狂热，这使他感到不安。</p>
他觉得自己仿佛是站在一个信众之海的海岸上，那歌声就像是一种非人的吟唱声。</p>
民兵和警卫们在阵线上不安地移动着，盯着歌唱的人群，调整着他们的武器。</p>
幸运的是目前他们还没有受到煽动而加入进去。</p>
“米希尔队长!”</p>
他又喊了一声，这一次有了答案。</p>
“大人——”</p>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钝。</p>
“对不起……我……”</p>
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每说一个词都是一次莫大的努力，有另一种东西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注意力。</p>
“告诉我里面发生了什么事。”</p>
一个短暂的沉默，然后。</p>
“大人……我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来了……”</p>
“什么？谁？”</p>
巴赫拉姆感觉大事不妙了。</p>
“他在……大人……”</p>
“马上命令你的人。”</p>
上尉的信号突然中断，于是巴赫拉姆转到一个公共频道。</p>
“所有在附近的守备部队，立即响应！”</p>
他部署了一些卫兵来驱散人群，但他们被人海淹没了，甚至有些人离开了队列。</p>
巴赫拉姆感觉自己的后劲有些发痒，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另一种东西，某种蠢蠢欲动的力量——</p>
灵能。</p>
他的脑中猛地蹦出了一个词。</p>
于是他立刻下令。</p>
“立刻封闭道路，堵住它们！禁止任何人继续走动！宵禁！发布宵禁指令！”</p>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命令道路上的卫兵执行戒严命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