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归晨没往下说，她的这个推测罪名实在有些大，不能无凭无据直接扣在一郡之首的头上。
可檀渊却不像归晨这样顾忌，现在本就是私下里的谈话，内容也具是些不可宣扬之事，既然如此，何必还要顾忌。
于是他接着归晨的话问道：“难道说澹台郡伯有心将出身汝南郡的秘术师调配至其他郡，好让他能在暗地里掌控其他五郡，以满足他的野心？”
檀渊话刚说完，屋中的其他四人都是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归晨之所以惊恐，是因为檀渊毫不隐讳的就将这个猜想说了出来，万一澹台景吾将这话告诉了他的父亲，无论这猜想是否属实，檀渊都有可能因此而招来祸端。
成阳之所以惊恐，是因为他在檀渊说出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如果檀渊说的是真的，那么澹台郡伯想要控制其他五郡是为了……做州侯？
而另外两人惊恐则是实打实的被檀渊所说的内容震惊到了。澹台景吾连忙解释道：“不不，我父亲绝没有这样的想法，事实上正好相反，他是不希望其他五郡的秘术师被调配到汝南郡府来任职。”
这下归晨三人都蒙了，不明白澹台景吾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又都齐刷刷的看向澹台景吾，等着他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澹台景吾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三人，语气无奈的解释道：“你们也知道，试练的规则从去年开始有了变化，不再是每个郡各自举行，而是仿照雍都的做法，一州的学子共同参加试练。”
归晨、檀渊和成阳都点了点头，这场变换了规则的试练正是他们参加的那场试练，他们自然清楚。
澹台景吾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往每个郡通过试练的名额是五个，可从去年开始，虽然一州的名额还是三十个，可却不限制各郡通过的人数，可每个郡为新莘蔚提供的职务却还是只有五个，这就说明其余的人要调配到其他郡任职。”
归晨撇了撇嘴，听的有些不耐烦，她知道澹台景吾啰嗦，却不知道他竟这么啰嗦，这些事情他们三个当然知道，他们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调配到汝南来的嘛！
“你能不能讲重点！”
澹台景吾被归晨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堵住了话头，梗了片刻连忙说道：“就到重点了。”
归晨重重的吐了口气，耐着性子听他往下说。
“汝南郡的实力是六郡最弱，若是汝南的学子与其他郡的学子共同参加试练，那通过得人数肯定达不到五人，我父亲不希望其他郡的莘蔚到汝南来任职，所以才出此下策，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保证汝南通过试练的学子能有五人。”
耐心听完他的这番解释，不仅仅是归晨，连檀渊和成阳也变得不耐烦了，他们不明白的是这个吗？刚才澹台景吾已经说了，澹台郡伯不希望其他郡的秘术师调配到汝南来任职，意思就摆在明面上，他们三个当然能理解，他们想要知道的是澹台郡伯为什么不希望其他郡的秘术师来汝南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