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不让开？”</p>
红鸾看得焦急，在原地跳起来。</p>
先前数次交手，方斗都是出剑一半，然后戛然而止，像是遭遇什么突发状况。</p>
这么一耽搁，许多事情都来不及。</p>
对方攻击到了面前，只能狼狈逃开，好几次让不开，被动承受攻击。</p>
方斗道袍覆盖下，大大小小的伤口，就是这么逐渐累积下来。</p>
“别慌张，师父的表情，像是很有把握！”</p>
袁明轻言细语，耐心和红鸾解释。</p>
百丈则是紧张盯着方斗，他也看出来了，只是无暇开口解释。</p>
唯有袁明心系红鸾，才会花费时间耐心分析。</p>
……</p>
“罡煞之重，岂能承乎？”</p>
方斗仙剑表面，罡气、煞气各自化作清流、浊流，相互环绕着缠绕剑身。</p>
钢爪捏成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p>
方斗挥动手腕猛刺，仙剑裹着罡煞合一的力量，重重轰在拳头上。</p>
咚！</p>
钢爪捏成的拳头，带飞出去，途中嘎吱嘎吱，显然捏不住了。</p>
倒飞数十丈后，钢爪轰然爆开，每根利爪都颤颤悠悠，被残余的巨力来回冲击。</p>
“你……”</p>
明三手朝着钢爪招收，钢爪落在地上，将余力送入大地。</p>
下一刻，钢爪腾空而起，中指为首，食指、无名指为双臂，大、小拇指为双足，竟化作人形飞扑而来。</p>
“刷！”</p>
钢爪化作人形，加上关节灵活，像是机关人一般，开始朝方斗拳打脚踢、发动攻击。</p>
“来得好！”</p>
方斗潇洒挥动仙剑，叮叮当当，抵挡钢爪进攻。</p>
只是他的剑术，仿佛有些随意，时而古朴大气，时而灵动飞逸，时而稳如泰山。</p>
前一剑还潇洒得如同飞升九天，下面一剑，却又像是老农耕地般朴实无华。</p>
粗略看来，方斗每一招都是东拼西凑，信手拈来，衔接处偏偏毫无生硬痕迹。</p>
“师父这是？”</p>
百丈看得入神，心里痒痒的，仿佛把握到什么，偏偏说不出口。</p>
这时候，袁明发话了，“师父此举，是为了破解对方的秘术神通！”</p>
他越看越是明朗，“没错了，师父施展剑术，消除所有痕迹，让对方无迹可寻，自然无从下手！”</p>
红鸾听得懵懵懂懂，但百丈却明白了。</p>
……</p>
战场中，方斗陡然大笑起来，“好徒儿，好眼光！”</p>
他放声大笑，“明三手，你的第二手，盗取的不是别的，而是我临机反击本能！”</p>
“但凡斗法之际，都是见招拆招，见到敌人出手，相处应对的法子！”</p>
“随机应变、临阵决断，事关胜负成败！”</p>
“你故意施展秘法，等到我相处对策，在盗走那一段记忆。”</p>
“所以，才有了我手足无措，不自信的种种举动！”</p>
方斗摇头叹息，这招看似简单，实则掐死命门。</p>
须知临阵对策，事关生死，一旦有了怀疑，十成功力，怕是发挥不出半成。</p>
刚才方斗总是出剑一半，就开始自我怀疑，导致错失良机，处处受制对方。</p>
直到后来，方斗越是被打，脑子越是清醒，终于想出这个可能。</p>
盗家口气虽大，但下手之处有限，不能真正做到逆天的效果。</p>
先前盗取时间，也仅仅是几个呼吸，还要针对敌人周围起作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