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点寒光从蔚蓝的天际而来,径直射向青衣女子的后心。
苟不羁的余光捕捉到这一幕,然而,脑海里仿佛撕裂他的痛苦,让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向青衣女子徒劳的伸出手。
这一幕似曾相识,数千年前,火海中一个身影就跪在咫尺之前,而他却束手无策。
“小心,身后……”苟不羁艰难的张口提醒道。
青衣女子似乎明知道危险的到来,她仰起头,微微摇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能见你一面我已经心满意足,大王,妾……”
她话没说完,那一柄制式短刀的刀尖已触到脑后。
那一秒,天地静止,时间仿佛停住。
苟不羁的身影一晃,好似打破了时间的规则,须弥间,伸手挡在那柄短刀之前。
那柄短刀划破空气,在虚空中划出一条银线,而银线这边,牵在苟不羁手里。
“咚,咚!”
两个人影从那片蔚蓝的虚空中跳下来,他们身穿白虎节堂的制服,虽然破损严重,但两人粗略看去,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竟是K和金屋藏。
与平日里云淡风轻相比,K的目光带着少有的凌厉,他一语双关地问苟不羁道:“你是谁?”
胸口隐隐血火光的苟不羁,看着K和金屋藏一阵朦胧,他张了张口,“我是太黎……我是苟不……”
K轻轻吐一口浊气,身体飘上前两步,微微一侧身,一掌拍向苟不羁。
K的身手金屋藏是见识过的,深知这平平无奇一掌的可怕之处,虽然他不明白K为什么会对苟不羁动手,但他明白,这种人出手的理由绝对够充分,也明白这一掌过后连绵不断的手段是苟不羁绝对承受不住的。
可令他瞠目的一幕出现了,K虚晃的一掌印在苟不羁胸口,后者一拳竟结结实实砸在K的肩膀上,苟不羁只是晃了晃身子,K倒飞出去。
从这个结果看来,在队长眼里的高手,在这短暂交手里,败给了刚刚入门没几天新人。
就在下一秒,苟不羁抬起头,金屋藏看清那双眼睛,立马明白了K动手的理由。
那是一双血色双瞳,没有一丝感情。
“好!我来试试你!”金屋藏身体凌空,横起一脚扫了过去。
金屋藏跟着队长多年,饱经风霜,拳脚不能简单用凌厉二字形容,这样一脚扫上去,一颗两人粗的大树也要摧枯拉朽地折断。
“嘭!”凌空一脚好像踢在铸铁之上。
苟不羁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听懂的字节,抓起金屋藏大腿,猛地砸在地面,接着抬脚在金屋藏软肋处,一脚将身形偏瘦的金屋藏足足踢出去十米远。
“噗~”金屋藏凌空翻了翻,单手扶着地面,轻巧地跳起来,吐出一口血沫,不可置信的看着苟不羁,他实在想不通,才短短几个小时不见,苟不羁的实力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按了按肋下,一阵刺痛,不知肋骨已经断了几根。
“别逞强了,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容易摆平的。”队长的声音从青铜大门门口传来,“这个逼现在算半个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