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党自然不用说,自己的同志那是要舍命保护的,而军统局虽然对地下党是极大的威胁,目前也是在抗日,他该怎么做?
许睿阳担心的从来不是找不到目标,在关外保安局的一段经历告诉他,再严密的设计也有漏洞!
他需要做的是,在不能找到目标的同时还获取日本人的信任,所以这道题很难解答!
关键是,无论是地下党组织还是军统局,都没有派人来联系他,心里觉得有点不踏实,空荡荡的很是难受。
可给他的时间不多,日本人的信任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他迟迟没有做出成绩,必然会被抛弃!当然,也没有那么快,拖拉几个月或者半年是不会有问题的。
半个上午的功夫,门面房和办公楼的各间办公室,基本上就打扫完了,然后许睿阳请客,到附近的饭馆吃了顿饭。
不等回来,鸿源贸易公司的二十四人,全都在饭馆门口就溜了。
不用担心货物遭到检查,这可是光明正大赚钱的机会,国统区的那些桐油、猪鬃和松香等,沪市的棉纱、棉布、药品、轮胎、五金工具等,随便一样都很紧俏,有的是人要!
“坐吧,我们喝茶抽烟开个小会,商量一下如何开展工作,包括我在内,特务科的全体同仁,大家都是在试用阶段。”
“特务科的职能是对付山城政府特工和地下党,想要保住我们的机构,就得出成绩,你们在沪市这两年,多少也该知道点线索吧?”吃完饭回到特务科驻地,许睿阳把三个小头目叫到办公室说道。
常伟刚、万学祥和侯承业三人,毕恭毕敬的坐在沙发上,虽然手里点着烟,可神态还有些拘谨。
这位新上司的能量大的出奇,居然把已经被吞并的特警总队,变成了特务科,关键是,还搞到一处这么大的办公地点。
“科长,特警总队在维新政府成立后,职能和特务科一样,但是上峰不肯投入,只靠着兄弟们撒开两条腿走路,饭费和乘坐公共汽车都不给报销,谁愿意和我们合作?”万学祥苦笑着说道。
“是啊,军统局的特工潜伏的很深,我们又没有什么可靠的资料,在几百万口人里面找出目标,这实在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面对面都一无所知,说不定还在一起吃过饭呢!”侯承业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日后的安排,每人先发三百元活动经费,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去公共租界和法租界,找各区的巡捕房拉关系,租界里的任何风吹草动,管区的巡捕最知道情况,他们平时就是干这个的。”
“告诉巡捕们,提供有效的线索一百块法币,抓到一个普通军统分子给两百块法币,抓到一个股长级的军官给五百,如果是科长级的人物,一千块甚至两千块,区长或者书记,给一千美元或者金条,我们特务科不拖欠。”
“巡捕们的收入其实也不算高,特别是那些华捕,与特务科合作,对彼此都有好处,我想他们是不会拒绝的。注意,要找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巡捕,愣头青就没必要了。”许睿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