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杀我？”</p>
段空沉声问道。</p>
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也就无需再对耆老客气。</p>
“杀你？哼！”耆老冷哼一声，说道：“你早就死了，形神俱灭，来到这里的不过是一段残留的意识而已。”</p>
“我现在无非是想帮你抹掉这段早就该消失的意识。”</p>
“当然，你要觉得这么做是在杀你也行。”</p>
段空闻言缓缓起身道：“这么说来，陈鹤也已经被你杀了？”</p>
他提到的陈鹤就是之前被耆老收为徒弟的修炼天才。</p>
“没错。”耆老也不否认，直言不讳道：“凡是见过我面的人，要么成神，要么消失，没第三种结果。”</p>
“那个陈鹤，只怪他不成器，不肯走完最后一步。”</p>
说到这，耆老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段空道：“时间差不多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p>
然而他这话刚一出口，房间里就突然响起一道声音。</p>
“恐怕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p>
听到这声话语，耆老大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躲在哪里，没想到就在这里。”</p>
他说话间，林宇缓缓现身，出现在耆老和段空两人的正中间。</p>
耆老上下打量着林宇道：“所以他刚刚骗我的话都是受你指使的？”</p>
说着，耆老竖起一个大拇指道：“不错，你不仅有勇气，天赋也远远比他出色，我这趟没白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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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想收我为徒？”</p>
林宇问道。</p>
耆老不急着动手，他也就不急着动手。</p>
“当然。”耆老再次坐回椅子上，镇定自若地说道：“和他一样，我也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准备怎么选？”</p>
他知道林宇全程旁听了他和段空的对话，便不再多作说明。</p>
林宇看了看段空，随后转回头看着耆老道：“代价也和他一样？”</p>
“不，比他多一条。”耆老指着段空道：“在我面前亲手抹杀他。”</p>
林宇一听就乐了，笑道：“你为何会觉得我愿意这么选？”</p>
耆老跟着笑了笑，说道：“你躲在暗处指使他，偷听我们的对话，不就是想通过他来了解我么？”</p>
“这足以说明你非常渴望从我这获得真正的力量。”</p>
听完这番答复，林宇心中立即就明白了，耆老还不知道他是强行进入复生光点的。</p>
还以为他也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p>
所以才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拜师。</p>
耆老继续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能突然间有这么大长进，也是你暗中指点的吧？”</p>
“这点你们瞒不了我，我虽然平日里不露面，但一直在密切关注世上所有的修炼天才。”</p>
“据我了解，他之前一直平平无奇，直到最近这几个月才突然崭露头角。”</p>
“反倒是你，隐藏得非常好，我从来没注意到你。”</p>
这番话又透露出不少信息。</p>
林宇听到这才知道，原来耆老一直就在这个复生光点内没有离开。</p>
而且听完这些话他也算是明白了耆老为何会得出刚刚的结论。</p>
从耆老的角度来看，自己指点段空，让段空崭露头角进入他的视线，目的是为了近距离接触他。</p>
等自己完全了解他之后，再拜他为师。</p>
“好了，回到刚刚那个话题，你愿不愿意付出代价？”</p>
耆老收回笑容，正色道。</p>
林宇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问说道：“那得看你能教我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