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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工业移民(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更新时间 2019-08-12

 什么账都不能细算,一细就头疼。程家当年那么大功劳,凌烟阁里的人物不过领七百户,虽说如今水涨船高,以王家的封爵弄七百户有点过分了,连自己都觉得过分。

唐立国初,机制大多沿袭前朝。随了时间的推移,去弊存利之余综合自己的经验不断对其改造完善。在李治上台政权稳定后,针对太宗执政时期的一些弊端进行了改革,其中就包括爵位、食邑的分封制度。

太宗时期制开国侯食邑千户,这千户指的是你封地上庄户的最大上限,而论功行赏时的实封多则三百,少则二百。意思是先给二、三百户供养你,日久天长人口自然会增加,总有增涨一千户的时候。

李世民执政时期王家大可不必为这个发愁,七百户而已,离千户这个上限还有距离。可一朝天子一朝令,势大权重心怀不轨之人利用这实封和上限之间的空挡耍手段,让国家蒙受不小的损失。鉴于在封领上钻空子的案例不断,李治上台后开始整改,对贵族封地里可用耕地面积进行了统一丈量备案,以耕地多寡来分配封地户数,一来有效地解决了封地上人力资源和土地资源配给问题,二来杜绝了不轨之人投机倒把行为。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满的情绪在贵族间蔓延,在世的老功勋联合起来抵制,托人传话的,大明宫门口静坐的,倚老卖老抱李治大腿哭诉的,还因为这个找借口串联造反被镇压的……正弄得李治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之际,长孙无忌站出来做了表率,不但先报了自家的实耕数,还在朝堂力挺外甥改制,下狠手办了几个闹得不像话的老人,这才给教了乖,大伙老实了。这也导致长孙家倒台时候极少有人愿意为他说话的原因之一。

说起来是各让了一步。既然政策得以推行让李治有了台阶下,有财势的贵族虚报点实耕数也情有可原。你多报两千亩,我多报八百,反正朝廷也乐得赶紧把这不讨好的工作赶紧弄完。报多少录多少,一拍两合。几家高兴几家愁,这就苦了没根基、财势的小贵族,多报养不起那么大的虚头;不报吧,眼睁睁看了朝廷消减你封地的户数。像王家这种没权没钱的,被朝廷逮住猛坑,到了王修手里就剩可怜的三百五十户的上限,说起来政府也是欺软怕硬。

后悔,自己该早来几年,以现在王家的财力、地位放了当时,想怎么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生不逢时啊,可恨到了极点!

颖说得对,下狠心给赶回去不近人情,可不赶又实在拿不出办法掩饰。官上真为这个事和你较劲的话,随便一个帽子扣下来就够王家倒霉八年。得迂回,得把这事平了,开动脑筋。

“要不和程家商议商议?”颖见我坐了半晌没言语,提醒道:“程家如今实领一千二百户,余下的虚头不小呢,咱家整个放进去都富裕。”

“不忙,”我有我的想法。和程老爷子什么话都好说,肯定要找他帮忙,可现在关键不在这,王家的作坊还要扩建,庄户还呈增长趨势,程家帮你一次两次,帮不了你一世两世,账不能只算眼前。

二女、老四叫跟前,把作坊里本庄男性的数字做个精确统计。她们这边统计着,我独自骑了马一路观赏着春色朝西边遛腿,麦田里看看,河边转转,不知不觉就到了个熟悉的所在,当年亲自帮忙改进的大水车不辞疲倦地转动着。

来了兴致,蹲了水车旁看得兴致勃勃,要换了王家就绝不会只一架水车,效率太低,完全可以给河堤两个灌口的弯度加大,过水的陡坡拉长放缓,顺便加深一下灌渠,这样可以耸立三到四架水车同时供水。看看周边的河堤有削整的痕迹,但工程量不大,循序渐进型,能看出庄子的主人也有这个意思,但囊中羞涩,无力一蹴而就。

谁叫清廉呢?比起东边的村落,刘仁轨的庄子稍显萧条。受地势因素制约,庄子里佃户也少,河边开挖的藕塘巴掌大小,知道是种莲菜,不知道以为狗刨骨头。

堂堂宰相,全庄子一百多佃户实在寒酸,庄子两边空出老大的场子只好搞搞绿化,树是没少种,就是让人看得可惜。

不能比,狗都看着瘦,更别说吃穿用度。不过比上次来看时强些了,至少庄户们也知道拿白灰刷墙,庄里的路也平坦许多,院里家家都养不少鸡,平时能有口鸡蛋吃了。

可惜这么个地方,哈哈……心理阴暗面开始作怪,眼前的景象让人看得开怀,就想摸酒瓶子出来庆祝一下,举杯同庆刘仁轨穷酸之路永无止境,我才好不时地唾弃他,鄙视他。

世上没有穷人的话,也衬托不出富人的优越性。刘仁轨朝堂上再怎么恶劣,看看他庄子我就平衡了。随便拉个王家庄子的人到这就能充财东,不说作坊里打零工挣钱,王家每年光朝庄户的软补贴就够刘仁轨眼红,这是本事。

得意啊,得意得手舞足蹈,毛笔夹了耳朵上打了一趟蛇拳?酣畅淋漓。农学上转转,和常贵交流交流,顺便巡视下春季的试验田里的进度,春的暖阳下打个盹再惬意不过了。和刘仁轨谈谈心,当然,一般情况下都是他主动找我,今也不例外,就知道他一见我就会产生谈心的。

看把我愁的,不光是农学、织造学的事,庄子里也老是让人分心。一分心就影响工作,一影响工作就想打瞌睡……

刘仁轨觉得我认识上有问题,公私不明。既然来了学府里就得有领导的样子,不能因为家里的事找借口。我如今的品级已经不好用原来的口气训斥了,但能感觉老刘一肚子火气。

无耻的笑了,“学监误会了,庄子里也和农学、织造学息息相关,有些事纠缠了一起而已,其中倒不牵扯公私,总是关乎民生大计的事。”一说起民生大计,那话题就长了。附近到学龄年纪的娃娃太多,王家的幼学难以承受这么大入学压力啦;农副产业日益兴旺,打开出口渠道的同时要拉动内需啦;调整产业结构同时要形成有效的产业链,农业产业化啊;产出多元化啊……不能老蹲自家门口吃,一天俩鸡腿仨鸡蛋容易吃出毛病云云。

刘仁轨哭笑不得,我这幅嘴脸已经看了多年,老不死的心里有数。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我,但嘴上依旧循循善诱地劝我行善。

“农学的宗旨就是服务于‘三农’。”怀里掏了事先写好的稿子整理下思路,“农业,农村,农民,国之根本。是吧?”

刘仁轨半晌没反应过来我这个国之根本是个什么意思,可能和自己认为的根本有区别,但又不能直言否定,只好笑笑,算是敷衍了。

增加农民收入,提高农业效益,刺激务农者积极性,提升从业者素质为核心,单纯靠天靠地靠朝廷行不通,是吧?

刘仁轨对我手里的纸片很好奇,他很想知道我在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胡言乱语,毕竟堂堂学监听属下胡言乱语是比较没面子的事,又不好制止。

合理配置资源,确立主导农产业,重点发展单位产出高、效益好、市场容量大的区域优势产品来满足朝廷、民众的要求,同时也能给农户带来可观的收益,是吧?

刘仁轨认真地思索了半晌,肯定地点点头,眼神里出现点鼓励我讲下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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