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在做梦。</p>
梦见自己回到了2021，继续咸鱼的当一家生鲜超市的小老板，被老妈拽着相亲，认识了个姑娘。</p>
姑娘不错，肤白貌美，烛光晚餐后，喝了点小酒，微醺之时……</p>
“啪啪啪！”</p>
“啪啪啪！”</p>
“开门，快开门！”阿沅在外面叫。</p>
“……”</p>
他就像一个好容易来了点兴致，还没等脱衣服又丧失欲望的中年人，满脸丧气的爬起来，拄着门框：“这么早？”</p>
“你还睡，我手机都快爆炸了！”</p>
阿沅一矮身，从他胳膊下面钻进去：“快来快来，你不拿主意，我可不敢回话。”</p>
“那你得学习啊，好歹也算经历过大场面的。”</p>
庄周打着呵欠，坐在一个破沙发上，阿沅显示着手机信息。</p>
“辉煌娱乐找我们，想好好聊聊，说想要什么条件可以提，最好不要退赛。”</p>
“没得聊，我不可能交出运营权，还特么是无期限的！”</p>
“哦，春秋公司想要我们的歌在他们的平台上独家发布。”</p>
“怎么分成？”</p>
“没说。”</p>
“我一会和他们聊。”</p>
辉煌娱乐、银河娱乐、春秋娱乐是国内三大巨头，背后皆有庞然大物，近乎垄断了除官方之外的全部资源。</p>
庄周很有既视感了，这不就是那谁，那谁，那谁谁谁么！</p>
“还有就是商演！”</p>
阿沅提到赚钱就开心，道：“草蜢开价10-15万，邓丽君35-40万，有九个邀约。”</p>
“我看看。”</p>
他一条一条筛选，看得直乐。</p>
现实中的商演很麻烦，主办方得负责明星的食宿、交通、宠物、团队等等，是一大笔开销。</p>
可虚拟明星不用啊！</p>
设备一上，刷就过去了。</p>
这场演完，刷的就到下一场了。</p>
但由于数量实在太多，每天都有人红，都有人殒落，价格也不会太高。比不上苏芒大姐，每人每天650伙食费，不够吃。</p>
说句题外话：苏大姐混了这么多年时尚圈，仍然一副市场大妈气质……</p>
可能有人问，既然是假人，商家自己放个视频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花钱请？因为这里已经给虚拟人立法，规定的非常细：</p>
商家放视频，是为了招揽顾客，那就带有商业目的，涉及侵权。</p>
庄周不打算让君姐接任何商演，这是要造神的，但看过邀约，指着一条道：“这个为什么给50万？”</p>
“酒店开业？不清楚啊，可能喜欢邓丽君吧。”阿沅道。</p>
“你联系一下，我问问。”</p>
阿沅连通对方，弹出一个穿背带裤，梳着油头的河马形象，道：“你好，请问是您发的邀请么？”</p>
“嗯，你们要签合同？”</p>
“不不，我们对您开的价格有些好奇，是明显高出市场价的，所以想具体聊聊。”</p>
“你们这就没意思了！”</p>
对方来这么一句。</p>
俩人懵逼，回道：“什么意思？”</p>
“是不是嫌少？我再加5万，她出场费40万，15万可不低了。”</p>
“你到底什么意思？”</p>
“行价就这样，不要太贪心……哎算了算了，就当没这回事，一个新人还耍大牌！”</p>
对方挂了。</p>
“……”</p>
俩人面面相觑，过了半响，阿沅嗖地跳起来：“啊，我明白了！”</p>
“啥玩意？”</p>
“他他他不是好人！”</p>
阿沅忽然气愤，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能把虚拟明星载入VR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