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去了芙蓉居,小王爷让侍女给我处理了伤,吃了点东西我就回来了。”
“继续说呀。”
“我一路跑回来的,这荣王府的夜晚阴森森的,刚进洗衣房的小侧门,就被一个躲在后院的男人欺凌,不知道是谁救了我?”
“完了?”
“完了。还有的下回分解。嘻嘻……睡觉,真累!”
花朵儿意犹未尽,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的顶棚,在沙粒叙说的场景里畅想,是自己和小王爷在桃花园里漫步,带着幻境进入了梦乡。
沙粒真是太累了,紧张加疲惫,现在躺在花朵儿的身边,全身松弛,至少今晚到早上是安全的,很快就困顿的睡着了。
早间,当第一缕曙光闪进窗户,沙粒被生物钟叫醒。
睁开眼睛的瞬间,脑子马上活跃起来,似乎回想起昨天的一切,急忙侧头看向枕边,看见的是花朵儿半张蝌蚪胎记,马上咧嘴笑了。
猛然看见屋子顶棚,还以为是在芙蓉居,以为自己已经失落了。
看到花朵儿的瞬间,释然了。
精神抖擞的坐起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碰碰花朵儿,花朵儿哼哼唧唧的答应着,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唉!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不再被人像赶牲口一样赶着干活,自己的尊荣是没办法了,盯着沙粒的身影,渴望能依傍着沙粒改变这一切。
花朵儿嘴蠕动了几下,预言又止。
沙粒穿好衣服,把头发拢了拢,匆匆洗了个脸,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推开窗户看向楼下,一个洗衣工都没来到。深深呼吸,闭上眼睛陶醉在清晨的清新里。
扭头看花朵儿痴痴的看着自己,疑惑的问。
“一清早就犯痴了?快起来吧,花朵儿,我亏欠你了,让你跟我一气遭受屈辱。”
花朵儿听了沙粒的话,心里又燃起一点希望,随口就说。
“那你以后享受荣华的时候带上我,嘻嘻。”
沙粒苦笑,自己没祈望能有荣华可享,能保全自己就不错了。
心里却闪过森林里的树屋,还有肖煞,那摄人心魄的眼神,被看一眼浑身的细胞仿佛都飞了起来,那感觉真妙!唉!
“花朵儿,快穿衣服起来,该下去干活了。”
住在这楼上还真方便,至少不会因为迟到被责骂了。
楼下也陆续进来洗衣工,劳作的一天又开始了,沙粒和花朵儿也很快下楼开始了洗衣服。
陈嬷嬷走进洗衣后院,视察般的绕着后院转了一圈,正要转身出去,来了一个戴瓜皮帽的男人,看见陈嬷嬷就讪讪的笑着。
陈嬷嬷询问的看着来人,向外走去,边走边听那男人说话。
沙粒听见了,原来是新来的监工,没什么新意,又来一匹狼崽子。
心里就纳闷了,这么个小小的洗衣作坊,用得着四个监工么?荣王府真会养闲人。
连续几天沙粒看见新来的监工卖力的在洗衣房里走来走去,几个监工中唯独不见了那个矮胖的郝全,细细回想那晚从芙蓉居回到洗衣房遭袭击的事。
郝全不会是那个欺凌人的禽兽吧?沙粒困惑不已,又不敢问陈嬷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