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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草原情(1 / 2)

留年 何方雪 更新时间 2021-07-07

 “看这一江春水,看这满树桃花,看这如黛青山,都没有丝毫改变。(看啦又看手机版)看对面来的是谁家女子,生得春光满面,美丽非凡,

这位姑娘,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这位官人,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竹篮,

你看这宽阔的道路直通蓝天,你却非让这可恶的畜生溅起我满裙污点,怎么反倒怪罪起我的错误?”

“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

你婀娜的身姿让我的手不听使唤,

你蓬松的乌发涨满了我的眼帘,看不见道路山川,只有漆黑一片

你明艳的面颊让我胯下的这头畜生神魂颠倒,忘记了他的主人是多么威严。”

我摆弄着手里的两张皮影,藏在白色的幔布后面,一人分饰两角。五彩的皮影玩偶在我手中拂袖、颔首、痴迷、诉请。演完的时候,我有那么一阵的神情恍惚。

《大明宫词》是很老的一部片子,可我一直无缘在电视上认认真真看一遍。是高考完后的那几天,我坐在电脑前终于把它从头到尾一点不落地看完了。

那台词唯美地像舞台剧,而印象最深的就是这段皮影戏。这段台词在剧中出现了好多遍好多遍,岁月将太平从豆蔻少女变成了一个坐在深宫里诉说着前朝往事的白发老妪,而这台词经历了时光的蹉跎,却依旧光鲜如初。

“看这一江春水,看这满树桃花,看这如黛青山,都没有丝毫改变。”是啊,人终将一天天老去,只有这些才是一个不老的神话,永远盛开在青年男女的眼中,传承着自古以来点缀美丽邂逅的使命。

“希姐姐,让我看看。”

箫未沁一声欢呼,手中的皮影已经落入她的手中。她抖动着手里小棍子,皮影袖腕晃动,不停地点头。我拉着她走出白幔,一个满脸喜色的老伯迎上来。

“还是在十几年前看过一回,嘿嘿,没想到南希还会演皮影戏啊。”老人身材高大,脸色红黑,没有一丝老态。他是郝磊的爹,我们叫他郝伯。

我微微一笑,从箫未沁手中拿过皮影。箫未沁嘟了个嘴,可还是笑嘻嘻地看我将它递给郝伯。

“我不过是瞎演一通,芷城……北刖许多城里都有专门的皮影匠人,他们演得那才叫好呢。”

“好,好……”郝伯笑着接过,忽又拽着我的手说,“南希啊,来,我还有好些玩意,你来看看。”

我望了望那边萧未茫和郝磊的方向,他们站在不远处和几个陌生男人说着话。我一回头,萧未茫正好也向这边看过来。

今天天气很好,其实除了下雨,风都的天气都是极好的,总是满天蔚蓝,万里无云。而草原上的阳光从来都是毫不吝啬地倾泻而下,周围有一股细细的风,轻轻搔动着耳旁的发丝。萧未茫和郝磊身上的长衫衣角在风中悠悠飘飞,带动满目的春色一起生动起来。

我向他笑了一笑,就和箫未沁一起随着郝伯走进了他们的毡包。毡包里面的摆设着实让我开了眼界,不十分大空间里,布毡墙上挂满了剑,有修长蝉薄的、有短小厚实的、有铁质的、有木削的,目测约有二十几把。

我被这琳琅满目的剑吸引住,恍惚是进入了神雕侠侣中绝情谷中的剑塚般。

“希姐姐诶,”箫未沁的脸陡然放大在眼前。

“怎么了?”

她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拉着我的手向向郝伯走去,“郝伯叫你呢。”

“哦。”我应了一声,目光转移到一排排靠着布墙摆着的矮桌。矮桌上摆着许多造型生动的泥人,还有几盏漂亮的白丝绢灯,那灯面上画着身形纤细、掩面而笑的美人,在这样一个粗犷的草原毡包里见到如此细腻娇柔的东西倒真让我有些意外。

郝伯手里拿着一件东西,笑道:“南希,这个你能解吗?我琢磨了好几个月,就是解不开。这一换套一环的,可……”

郝伯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我望着他手中的九连环,不知道脸上的笑容是否已经风化。

九连环,是那个人最擅长的东西啊。那时候,简朵微可不是整天栎表哥长栎表哥短地缠着他解这九连环吗?这么复杂难解的东西,必定要有很大的智慧才能玩得得心应手吧。他其实从小就很聪慧,而心窍这样灵动的他城府也一定是不浅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没有去接那九连环,只是对着郝伯抱歉地一笑:“南希愚钝,不会解。”

郝伯不在意地笑笑:“哈哈,我道是自己年老愚拙,却原来南希也不会解啊。看来,这小小的几个环倒真是有些乾坤啊。”

“什么乾坤啊?”郝磊卷帐进来,一看郝伯手里的东西,笑道,“爹,我把南希给您请来了,您倒是也不客气。一会儿让她演皮影,现在又让她解这个,倒是让南希歇歇啊。”

“啊,看我乐糊涂了。那个,磊子,你去把我昨儿个采回来的山果子拿来,给南希、沁儿尝尝。”

郝磊听了,马上苦着脸说:“您儿子刚进来,您就把我往外赶啊?”

郝伯笑着瞪眼:“混小子,跟谁学的油腔滑调,看我收拾你。”

一老一少,红白脸齐上台,逗得我和箫未沁咯咯直笑。

郝磊嘴里连连嚷着:“别别别,我这就去。”帘帐儿一掀,正和帐外一人碰了个满怀。两个男人对看了一眼,郝磊又笑了一笑,也不说话,提起步子往另一个毡包跑去。

箫未沁叫了一声:“大哥。”

萧未茫走进来,对郝伯问了好才笑着问:“说什么呢,乐得郝磊走路连路不看了?”

我正要作答,箫未沁拿了郝伯手里的九连环塞到他手里说:“大哥,你试试,这东西你会解吗?”

郝伯也道:“是,箫大夫博学多闻,一定知道解法。”

萧未茫说:“小的时候倒是玩过几回,不知道生疏了没有。”他修长的手指在九连环上舞动,我这才发现他的一双手生的极好。骨节均匀,指长灵动,粉白的指甲上泛着生命的光泽,倒是比寻常女子的手都来的好看,我有些呆楞地直瞅着他的手看。

“啊。”箫未沁忽然大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好了。”萧未茫微笑着说道,我看他白皙的手掌内九个圆环静静地排列着,那圆环迎光泛着柔和的质感,映着他一双优美的手,就像白玉盘里盛着颗颗饱满诱人的玛瑙龙眼一般。

我一时怔忪,不知是因为那美丽手相,还是因为……

“哇,大哥好厉害。”箫未沁眼睛里射着金光,对她这个大哥崇拜地五体投地。

“箫大夫果非常人。”郝伯大笑着说。

“哪里,只是小时候玩的多,就顺手了。”萧未茫淡笑着。

“来喽,快来吃又甜又好看的山果子哦。”郝磊的一声高呼,随即抱着一个木盆走进来。

“哇,我知道这个,大哥以前也采给我吃过,酸酸甜甜,希姐姐,你快尝尝。”

我一看那盆里红光一片,原来是悬钩子。一到春天四五月份的时候,外婆家后山就都是这小小的、橘红的悬钩子。我常跑到山上,边采边吃。

“好吃吗?”箫未沁嘴里叼着一颗,笑嘻嘻地问我。

我嘴里嚼着,熟悉的酸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我笑着点点头。郝大叔招呼着萧未茫也尝尝,萧未茫应答着,忽然帐外又走进来一人。

是个长的很胖的男人,一个硕大的脑袋像个吹胀了洋葱头。我忽感好笑,可又觉得自己这样嘲笑人家很没素质,就赶忙低了头专心吃悬钩子。

那男人是来找萧未茫的,我听他们交谈了一会儿,原来那男人家里有人病了,让萧未茫过去瞧瞧。萧未茫跟我们打了招呼,就跟着那男人走出帐去,郝磊也跟着一起走了。箫未沁一心在野果上,只低头吃个尽兴。

我闲着没事,就一张张地走过矮桌,研究着郝伯的这些宝贝。空竹、骨牌、泥叫叫……真的赶得上玲珑巷里的商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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