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呼啸,夕阳倾斜,由于安倍家被小次郎搅的天翻地覆,安倍家现任家督安倍小三也已身死,整个皇居内都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氛围。
土御门家作为安倍家的外门心情更是沉重,几个本就没什么实力的看守显的更加无精打采,更无心看护‘八尺琼勾玉’、‘八尺镜’、‘天丛云剑’这三神器。
其实这三神器本就不用看管,因其自古以来便在神社之中,就算失窃被盗也会自行回来。
按照历代天皇的想法,三神器这等物品凡人不会用妖怪用不了,能用的也只能是神明,这三神器本就是神明之物,既然神明要用给他又何妨,又何必看护呢?
故而安倍家只用土御门这种外门弟子看护三神器,因为实在没看护的必要。
也正是这样,卖药郎才能盗用‘八尺琼勾玉’,安倍晴明所化白狐才能轻而易举的将‘八尺镜’偷出。
大天狗和雪女一齐来到故地寻找卖药郎,因为上次的事卖药郎对雪女倾心不已,两人虽没有确立关系却也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隔着老远,卖药郎便打开大门,站在门口迎接两位。
雪女和大天狗也如上次一般,趁着土御门的看守不注意,飞速坠到湖中,老远跟卖药郎打着招呼。
卖药郎倒履相迎,面上带着一股微笑,“两位今日怎么得闲来看我啊。”
他这话是对着大天狗和雪女说的,可眼睛却一直停留在雪女身上挪也不挪,瞧的雪女面上翻涌起阵阵红霞。
大天狗摘下面具,也笑了笑,回应道:“看来你老兄言不由衷啊。欢迎别人我倒相信,欢迎我可还言不由衷吧。是不是我在这里打扰了你们两个的二人世界??”
雪女白了他一眼,说了句讨厌便低下了头去,脸烧的通红。
卖药郎顿了顿,假装咳嗽了两声,面色开始正正经经了起来,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就像跟雪女本不相识一样。
“老兄说的哪里话,拖你们两个的洪福,我这身皮囊好看的很,知恩图报先不说,我还哪里敢嫌弃你。”
“行啦行啦,我开玩笑,你还当真了。要是谈情说爱你让我送雪女多少次都行,不过今天却是有一件要事要求你。”
“求我??为己还是为人?”
卖药郎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大天狗几时也没为自己求过别人,次次来求他都是奉了首领的命令。以往是酒吞童子、现在便是茨木童子,不同的是酒吞童子的命令卖药郎他听,而茨木童子的……他只会用办不到三个字来应付。
就算茨木童子让他好好吃饭,卖药郎也是冷冰冰的三个字,办不到。
看他瞬间冷下去的面色大天狗心里犯了难,要不是之前救了他,现在恐怕已经被卖药郎打出去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卖药郎是个软硬不吃的人,怎么说都没用,就算大天狗现在跪下来,跪在这里几天几夜卖药郎该不理还是不理。
不过,与以往不同,卖药郎心中有了旁人,就是大天狗身边的雪女。
大天狗给雪女使了个眼色,雪女道:“卖药郎,你以往性子怪癖是因为你没了皮囊,开始自卑,最后导致这性格是吗。其实你本性是个纯善之人,二代目首领大人不过想救自己的兄弟,你们俩只是意见不合,不至于此吧。”
卖药郎道:“你不懂,有些事……男人的事……”
“对啊,男人的事我不懂,女人的事你也未必懂。你难道今后都要对首领大人这个态度吗?你别忘了,我可是首领大人的左膀右臂,你这般……我很难办……”
雪女说着说着面目之上逐渐泛红,卖药郎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也低着头,红透了脸。
雪女这么说,就是想和卖药郎一条路走到黑,喜结连理,他们两个都是‘百鬼夜行’之人,雪女极受重视,而卖药郎却视茨木童子为敌人,若是两个人结了婚,雪女一面要顾忌首领一面又要顾忌他这个丈夫,可不是很难办吗?
雪女如此一说,卖药郎心中甜蜜多于对茨木童子的恨意了,他又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皮肤,想到当初雪女为了自己与那穿着道袍的和尚奋力抗争。
如此一来,心中已然满是甜蜜还哪管那本就属于面子上的愤恨。
他挺起胸膛,大喘了一口气。
“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次我就听令行事,可一不可二!!!”
雪女嫣然一笑,知道卖药郎给自己找台阶下,高兴的很,拉着他的手走了进去。
大天狗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啊女人,你说他柔弱却偏偏能将百炼钢化成绕指柔。连卖药郎这种臭脾气的倔驴都能降服。”
他以前是天皇,后宫佳丽虽没有三千,数十人还是有的,这种事情他可是深有体会,也险些被掏空了身子,直到现在一想起来还是不寒而栗。
“还是别想了,都过了多少年了,怎么还是这般恐惧。”
大天狗甩了甩头,跟了上去,与他们两个一起商议三神器的事。
三神器,卖药郎已经掌握了‘八尺琼勾玉’的用法,但这是不是他唯一的用法其并不得而知。至于‘八尺镜’和‘天丛云剑’卖药郎并不知晓。
尤其是天丛云剑,乃是三神器之首,据说当初三大神之一的素盏明尊斩杀妖王之一的八岐大蛇从他尾巴所得之剑,其强横霸道已经远远超过了以往所有神器。
相传此剑非拥有神族之血脉而不能用,就算得到也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