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老规矩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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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门口，张启仁忽然叫住他：“谢遥。”
谢遥从门后探出头：“老师您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就是和你说下，你武道一途虽然顺风顺水，但也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你以后，可以多注重下魔药能力的提升，有疑惑的地方，尽快向我询问。”
谢遥开心笑道：“谢谢老师，我会的，但也不能总来浪费您的时间。”
张启仁摇头：“算不上浪费，我希望趁着有时间，可以多教你一些。”
谢遥心中一颤，走了回来，弯腰诚恳道：“只要老师愿意，时间可太多了，学生愿意一直向老师学习。”
“不多了。”
张启仁看着谢遥，眼中带着莫名的神采，缓缓道“我已经很老啦。”
“……”
谢遥一下身体僵硬，好一会儿，忽然道：“老师您……”
张启仁：“嗯？”
“您大概还能活多久？”
“？？？”
张启仁任是什么大场面大风浪都见过，此时也是差点木了。
这时候，不是应该说些诸如“您身体如此强健必寿比南山”这样的好话，拍拍我的马屁吗！
好家伙，你开口就问我还能活几年，我t真是一把年纪收个鬼才学生，捡到宝了！
老校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了和你这家伙果然是煽情不起来，老夫少说还能再活三十年，你可以滚了，莫影响我老头子一会儿出去娱乐了！”
三十年……
谢遥露出笑容：“好，那老师再见。”
“去吧！”
张启仁抬起老腿，一脚踹了过去。
这家伙。
就欠抽！
不过这一脚把谢遥踢出去之后，张启仁眼中倒是畅快了许多，原本的郁结消散了不少。
他坐回椅子上，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用玻璃裱好的照片。
照片上有十几个年轻的男女，穿着黑色长袍，头戴方形黑帽，态度亲昵地围着他。
右下角用娟秀的楷体小字，写着：396届元州大学魔药系毕业生返母校看望恩师张启仁。
沧桑的手指在照片上滑动，停在一个相貌清秀、和谢遥有三分相似，但神情异常肃穆端庄的男性上。
“……你的儿子很不错。
“比你有趣，也比你有出息。
“你女儿过于势利，但现在也足以过得很好。
“你们两个，可以瞑目了。”
……
……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谢遥去找学姐打了个招呼，问了些关于三校联考的事情，接着便准备归家了。
老张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