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玩得开心。</p>
五条悟拍得开心。</p>
明理展望未来很开心。</p>
其他人就没那么开心了。</p>
谁知道你们有那么丰富的心理活动。</p>
在正常人看来，你们就是群耍宝的逗比。</p>
伏黑津美纪情商高，钉崎野蔷薇要顾及到有不熟悉的学长，伏黑惠可没那么多顾忌：</p>
“犯傻这种事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还有后续处理要做。实在闲的话，给我到学校上课啊，开学到现在有一半的课是我代的，这算什么？”</p>
“真了不起，小惠惠。”五条悟鼓起了掌。</p>
“揍你啊。”伏黑惠额头青筋暴起。</p>
“揍不到。”五条悟很没风度地往明理背后一闪，“假面骑士会保护我的。”</p>
“能者多劳嘛。”明理笑着和着稀泥，“我提议：以后有潜力，对咒术有着系统性了解的学生都可以聘为助教，毕业之后如果愿意，直接留校。”</p>
“我同意。”五条悟立刻附和，“回去就和校长说，他肯定会同意的，从明天起你就是助教啦，大家恭喜他。”</p>
“恭喜。”虎杖悠仁第一个鼓掌。</p>
“恭喜你，惠。”津美纪第二个，因为确实值得恭喜。</p>
野蔷薇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鼓起了掌。</p>
“我不——”</p>
伏黑惠脾气上来，正要拒绝，然后他看见了明理似笑非笑，津美纪笑盈盈的眼神，以及五条悟嘴角弯起的弧度，最终还是耐住了火气。</p>
“我知道了，我答应还不行嘛，不答应也是干同样的工作——这个，你们看怎么处理。”</p>
手腕一抖，将一根化作死蜡的手指丢到五条悟的脸上，被后者以无下限停住。</p>
“咦？又是一根宿傩的手指。我就说特级咒灵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诞生——悠仁。”</p>
“嗨~我马上解决掉它。”</p>
虎杖悠仁一撸袖子，拿起手指就要往嘴里送。</p>
“别这么随随便便地乱吃东西啊。”伏黑惠眼明手快，一把按住悠仁的手。</p>
“可我的职责就是收集手指，然后吃掉啊。”虎杖悠仁的表情格外真诚。</p>
既然吃掉了宿傩的手指，该走的剧情流程还是要走的。</p>
按规定被判处死刑，被五条悟保下来，改判死缓，以“反正都要死，不如把所有的手指都吃掉，到时候再死不迟”为理由。</p>
与《九相图》受肉一样，宿傩的受肉也是一次性的，与虎杖悠仁完全的融合。</p>
虎杖悠仁死了，宿傩的咒力和对应的灵魂碎片也会死亡。</p>
如果悠仁将二十根手指全部吞掉，那么诅咒之王就只剩下最后一条命，杀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担心手指会催生出特级咒灵，为祸世间。</p>
悠仁也接受了这个条件。</p>
杉沢高中的第一根。</p>
抵达东京后，五条悟为了测试他对于宿傩的控制力又让他吃了一根。</p>
现在是第三根。</p>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伏黑惠对这个过分天真的同学无语了，“你能够承受一根，不代表能承受两根，你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万一吃下去控制不住，你真的会死，你就这么想死？？？”</p>
“惠同学……你是在关心我吗？”</p>
过于直球的发言，让伏黑惠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这种要命的东西可不是能拿来傲娇的。</p>
“你就承认了吧。”</p>
一旁的津美纪有些腹黑地笑了笑，惹得弟弟“恶狠狠”的瞪视。</p>
津美纪早已习惯这样的眼神，丝毫不以为意，浅笑嫣然地说道。</p>
“悠仁，你进入高专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能看出来，我们没人希望你死。五条老师争取的‘死缓’其实留了后门，只要你不吃下所有的手指，不失控，就不用担心死刑的问题。”</p>
“还有这种操作？”</p>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的认知被刷新了。</p>
他看向五条悟，五条悟反问：“为什么不能有？”</p>
看向明理，明理竖起大拇指：“都跟你说了，五条老师保死刑犯绝对专业。”</p>
“那这个……”</p>
悠仁看向手中的手指，掌心刚好裂开一道缝隙，变化出嘴的模样，牙齿开合，将手指一口吞下。</p>
悠仁只来得及啊了一声，浑身上下便开始狂冒咒力，身上也隐约浮现出黑色的咒纹，好在立刻被悠仁压了下去。</p>
“咳咳咳，这也行。”</p>
惠、津美纪、野蔷薇：“……”</p>
五条悟：“不愧是两面宿傩，连我都没想到，虽然我确实希望悠仁多吃几根手指，至少五根以上，最好能有十根。”</p>
“怎么讲？”明理问。</p>
“手指越多，宿傩的咒力就越强，作为受肉体的悠仁能够动用的咒力也就越多。更重要的是，随着融合的加深，宿傩得术式也会刻印在悠仁的身上。如果能熟练掌握，惠，你以后不愁没有对手了。再努力努力，像阿理一样和我并驾齐驱也不是不可能。”</p>
明理闻言对着给了五条悟一个大大的白眼：</p>
“这种一听就很假的话还是别说了，我暂时还没到和你并肩的程度，最多是摸到后背，鼓励也要遵守基本法。”</p>
你自己数数说并驾齐驱的次数有多少了，现在三年级的秤金次，二年级的乙骨忧太，一年级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p>
但实际上，被钦定的天花板，还是你。</p>
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你的出生，咒术师和咒灵的平衡被彻底打破。</p>
为了重新恢复平衡，本该没落的咒术界才渐渐地迎来复兴，不断诞生出天才和特级咒灵，说不定宿傩的受肉体诞生也是受到这一因果的影响。</p>
“被识破啦。”五条悟吐了下舌头，“那我不说，你来？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反对悠仁继续吃手指。”</p>
“是不反对。”明理点点头，“从0到1另当别论，既然已经成了宿傩的受肉体，就应该考量如何最大限度的让这股力量成为自己的助力。老师说得是其中之一，我再补充一点。</p>
人不是死物，耐受能力并非一成不变，只要不是一次性吞下好几根手指，问题就不大。</p>
当然，人类也是有极限的，所以在你觉得有不适反应，或者感到吃力的时候，一定要跟我和五条老师说，千万不要逞强。”</p>
“好的。”悠仁答应了，“如果一直都没有觉得吃力？”</p>
“那就暂时以五条老师说得十根为限，一根一根吃，剩下的等你完全掌握了宿傩的能力再说。最坏的打算，等你七老八十，差不多活够了的时候，再把剩下的手指吃下去，由我和五条老师将他干掉。”</p>
关于虎杖悠仁的未来，明理一直都有思考。</p>
能找到办法，把两面宿傩剥离出来固然好，找不到，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p>
至于明理和五条悟的寿命，两人都不担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