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说到底，粮食才是人活在世上的根本。</p>
没有粮食，再牛逼的水手和船队，总不能喝海水度日吧，即便说捕鱼……</p>
这收入要是能稳定，女直部落也不会跟着高句丽四处打草谷抢劫了。</p>
但……</p>
海水里是种不出粮食的。</p>
海上的海匪要满足暴富的野心，就必须四面劫掠商船。</p>
而要维持生存的需要，则就必须劫掠沿岸的村落，否则食物问题始终成问题。</p>
而照渊盖苏文这个地位，这个野心来看，规模还绝对不小，一定是大手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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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p>
不知多少寻常百姓要完蛋了……</p>
这让颉利可汗，还有郑玄年，乃至身后的伊力珍，夷男等人都不禁捏了一把汗。</p>
他们虽说是胡人，但自古胡人要成事，就必须得裹挟足够多的汉人。</p>
裹挟不到汉军，胡人打仗是不可能跟正规禁军打的明白的。</p>
要达到这个目的，劫掠往往也是对商旅、富户之家进行劫掠，而实际上这些富户大族之家的油水往往也是最丰厚的。这样的劫掠方向，甚至在很多时间里直接成为了一种常识。</p>
至于汉人贫民，但凡看着像是能打仗的，实际上都是要拉拢的。</p>
不过现在……</p>
渊盖苏文这一手，简直狠辣之极，基本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了，因为这次决策在未来会造成的伤亡将不再限于富家大户，而是众生平等的过去了。</p>
这……</p>
这是否有些……</p>
一瞬间，便是突厥的中兴之主颉利可汗都不由得产生了些许疑虑，伊力珍和夷男都当过部族头人兔死狐悲，郑玄年好歹也是读了不少儒家典籍，更是脸色发白。</p>
但渊盖苏文就没有任何异状，只有步入新时代的兴奋与激动。</p>
这看去如少年一般的兴奋和激动直接让其他人都是一阵悚然。</p>
枭雄，绝对的枭雄。</p>
算无遗策，残忍冰冷。</p>
太恐怖了这人！</p>
不过……</p>
正是有这种特质，反而让人放心。</p>
没有算无遗策的能力，狠辣疯狂的意志，怎能与李盛这个妖孽相抗呢？</p>
颉利可汗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就习惯了这个逻辑，他终究是草原出身的霸主。</p>
而郑玄年等人却大受震撼……震撼之后，是激动。</p>
这人先不说别的，光看这气质就是一代雄主的料。</p>
嘿嘿，这下遍地海匪，看你李盛怎么玩……</p>
……</p>
郑玄年出身荥阳郑氏，而荥阳郑氏……属于五姓七望之列。</p>
这样一个出身，注定了郑玄年和神州中原是不可分割的。</p>
郑玄年年过不惑已近知命，他清楚的明白这一点。</p>
当然，神州是个小世界，小世界也是世界，只要是世界，就一定有许多截然不同的部分。</p>
消息传回中原，越过关隘山川，快马带着主上的言辞命令日夜兼程，最终……</p>
终于是抵达了该抵达的地方。</p>
杭州，苏氏大宅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