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对结果有所预料但听到我亲口出来妹还是震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不出话。夭夭满怀感激和热望地看着我。</p>
至于我自己也在刹那间感觉到一丝轻松很疲惫的轻松至少该面对的都面对了我再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但同时也意味着除了世俗的洪流外我将面对着一份新的压力来自我家庭的压力生我养我的家庭。而且这一次我只能一个人面对没有人能帮得了我连雨也不能。</p>
我上了一只烟慢慢地抽着。赵强不抽烟我也没让他。妹缓过劲后又轻声对我道：“哥你的是真的吗？”我弹了弹烟灰道：“哥从到大什么时候骗过你？”</p>
“是因为她吗？”妹指着夭夭问。</p>
“对。”我吐了一口烟。</p>
“你……你是昏了头了还是疯了！”妹是个急脾气现在终于暴了“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她才多大呀！哥你是不是变态呀？”</p>
“雪你先冷静一下别跟大哥这么话……”沉默了许久的赵强终于弱弱地开口了。</p>
“你别管！”妹一把推开赵强的手。又转向夭夭道：“妹妹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哪的干嘛的是不是我哥他欺骗了你？”</p>
听了妹的话我摇了摇头心里很有些难受。妹脾气一向急躁又从被我娇惯她气我不过甚至对我失望痛心我都能理解可她居然会以为我“欺骗”夭夭我当了她二十几年哥哥仅仅因为我想要离婚就对我丧失了血脉相连的最基本信任。</p>
我的态度很坚决夭夭也受到了鼓舞终于不再紧张了。她抬起头向我望了一眼转头对我妹平静地道：“我叫王夭今年二十一岁周岁家住y县农村现在是xxxx大学外语系四年级学生还有一个月毕业你哥他从没有骗过我我们是真心的。”</p>
“天！二十一！还是y县的！……你你对我哥……真心？！你知不知道我哥他多大了？！就凭你一张嘴我就相信你是真心？！我还你是看我哥有俩钱自己贴上来的呢！”</p>
夭夭听了妹的话双眼迅聚集了大量泪水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地颤抖着。</p>
见妹如此抵毁夭夭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大喝一声打断了她道：“闭嘴！你太过份了！雪！我真是难以置信从你的嘴里居然出这种话！你懂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格！”</p>
妹听了我的大吼当时愣住半张着嘴呆望着我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了。我心如刀割从到大我一直很宠我这个唯一的妹妹别打她骂她我甚至从未对她大声过一句话。妹也很依赖我常常一天到晚象个跟屁虫似的在我身后转无论是挨妈了还是在学校被老师批评除了我她不会找第二个人倾诉。我理解她的委屈。</p>
我叹了一口气没再话过去安慰夭夭。夭夭把头抵在我的手臂上眼泪默默流淌。妹也在一旁气哼哼地流着眼泪赵强低声地劝慰着屋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p>
妹情绪稍稍稳定抹了一把泪对我道：“哥你刚才我不尊重她的人格好那我问你她有什么人格？难道就是因为她年轻漂亮？一个出身农村的大学生不知自食其力却要甘当二奶甚至做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这是你所谓的人格吗？”</p>
“够了！”妹越越过份我又一次愤怒了大喝道“雪呀雪你太让我失望了！当你哥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还长着一张三八嘴！亏你还念了这么多年书竟出这么恶俗的话你有没有脑子！你哥我不是帅哥不是大款就算有两个臭钱也是屈指可数值得这样的姑娘为我倒贴吗？你也不想想你……”</p>
我还要再下去却被夭夭一把拉住并打断了。夭夭脸上流着泪面容却无比坚定她用一种冷淡而轻蔑地眼光看着妹道：“雪姐姐。你比我大我先叫你一声姐姐吧。我跟你了我和你哥是真心的你爱信不信我也不需要你相信。对我来你哥一个人相信就足够了。你可以瞧不起我但你不应该污辱我因为你根本没有资格污辱我。你污辱我的同时也污辱了你哥。你从到大你哥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居然认为你哥是一个骗女人的感情骗子你做了他这么多年妹妹却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更没有真正关心他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考虑过。我真为你感到羞愧也为你哥感到不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p>
夭夭的一番话让妹目瞪口呆。妹虽然比夭夭大了五岁之多但却始终处于一个受宠被关爱的地位；夭夭虽却是家中长女而且还在照顾弟弟。从这一方面讲相同的命运更能让夭夭对我产生共鸣和理解。</p>
我看了看妹叹了一口气道：“雪哥今天对你态度不好你别太在意了。你和赵强两个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哥的事你就别再操心了。”</p>
“那好你们真不真心我不问了。我只想问你这些年来嫂子对我们全家付出了那么多她有哪一对不起你你要狠心跟她离婚难道就因为你们真心就可以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吗？你的良心呢？哥你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啊！你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啊！你是有责任的？你们这么做就不觉得羞耻吗？”</p>
我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声看着妹道：“雪哥跟你实话吧。哥确实对不起你嫂子你所的责任、良心、羞耻这些东西哥现在已经都没了也不想……再在乎这些了！哥以前一直活得挺郁闷的现在爸妈晚年有靠了你也找到了如意郎君哥也想为自己活一活。你理解哥也好不理解也罢。都随便你吧。”</p>
妹听完我的话象是不认识一样地望着我。我又坐回沙叼了一只烟上。妹挂着一双泪眼凑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衣袖道：“哥你刚刚的是真的吗？”</p>
“……是。”</p>
“不！哥我不信我不信你是这样的人。哥我从最崇拜的人就是你我一直认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哥你告诉我你刚才谎了哥你快告诉我啊？”雪已经泪流满面了。</p>
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妹妹为我流泪我难受无比很想哭这种血肉相连的亲情直接牵动着我的五脏六腑。我忍不住抚了抚妹的头叹道：“雪对不起让你难受了。但哥不想骗你哥这辈子都没骗过你。哥以前是做了三十多年的好人但没过过一天开心的日子最近半年多哥……不是好人了现在哥常常被人指着脊梁骂被千夫所指虽然矛盾也痛苦但哥过得很充实很开心你想当哥是坏人哥也不什么对哥来做好人时候都没好日子过。哪怕是将来遭天遣天塌了把哥砸死地陷了把哥摔死哥也不会后悔的！哥让你失望了你恨哥吧但哥永远都是你哥。”</p>
完了这些话我无力地靠在沙上。妹闭着双眼默默流泪。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三个人隐隐的呼吸声。</p>
良久妹睁开眼盯着我道：“刚才那些话你能对爸妈出口吗？”我苦道：“雪要不是你今天来了我本想先瞒着他们的可现在……”完我转头去看妹。</p>
“瞒？！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p>
“瞒到既成事实的时候木已成舟的时候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