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然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沉声道:“你其实是在问,我的病倒是不是和邹儒文有关吧?”
景瑶紧紧的抿着嘴,垂着头没有说话,只是一双手紧紧拽在一起,赵卓看在眼里,一阵心疼,纵然邹世杰的父亲不是害得景泰然病倒的罪魁祸首,那趁火打劫干的那么多事情也不是什么好货。
“瑶儿啊,你还象以前那么的善良,明知道疑点最重的人,也不肯将他当成坏人。”景泰然闭上眼睛,长长的叹息道,“是的,我之所以病倒的确和邹儒文有关。”
景瑶微微一愣,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没想到邹伯伯竟真的是这种人,在我的印象里,他是那么慈祥的长者,又和叔叔是从小长大的朋友。”
景泰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末了才道:“他的确是我的朋友,但是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不趁我病倒做出这些事那才奇怪。不过,真正让我病倒的却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景瑶吃了一惊,睁大眼睛望过去。
景泰然脸色一僵,怒色中带着几分惧意,扭头看了赵卓一眼,满含深意的道:“赵先生能够把我救醒,或许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赵卓一听这话,狐疑的看着景泰然,莫非他竟然知道修真者的事情?
景瑶更是一脸的困惑,正欲问话时,却听景泰然继续说道:“这事情的起因还得从我们景家说起,我也曾听太爷爷说起过,我们景家在数百年前曾是名门望族,家中族亲数千人,只可惜后来经历过一场大浩劫,没落下来,到我们这一代已经凋零了。自爷爷那一代搬到石城市区后,我们和邹家才开始有结交,我和邹儒文一起长大,一起走到了商场上,各自建立了自己的公司。”
“三年前,他突然向我打听起我们景家祖辈的事情,还向我借取了家谱翻阅,并且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再后来,便是有一天晚上,我的房间里进来了几个神秘来客。”
“神秘来客?”景瑶痛苦的道,“都是那天晚上我带铁虎出去玩,要不然,或许叔叔你……”
“不,我反而庆幸你们没在。”景泰然摇摇头,感慨的道:“那其中一个人向我询问我们景家所流传下来的‘修真法门’,这修真法门是什么,我是二丈摸不清头,更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那个人却好象有着十分神秘的能力,我在他面前就象个小孩一样,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只得任由他审问,只是他翻遍家中所有,也没有找到所要的东西,最后恼羞成怒的伸出指头朝我身上点了几下,我便觉得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头晕晕要睡下去。我在昏迷前还迷迷糊糊听到他的声音,‘我们徐家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永远的沉睡下去。’”
徐家?
赵卓心头一沉,一切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景泰然是着了修真者的道。这个徐家该不会是三大世家中的那个徐家吧?十有八九就是了。唯独自己没想到的是,那人的目的居然是景家的修真法门。看来这徐家人应该是从邹儒文那里得到了景家的事情,并怂恿其借读了景家家谱从而确认,最后才来下了狠手。
景瑶听得一脸糊涂:“二叔,你说的这些太玄了,他就这么点几下,你就昏睡了这么久?”
景泰然苦涩的笑了笑,扭头看着赵卓道:“虽然我一直在昏睡,但是似乎大脑偶尔还能工作,想想些事情,但是我也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唯有请赵先生帮我解惑啊!”
看着景泰然和景瑶恳切的眼神,赵卓苦笑一下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而是我所要说的事情只怕你们难以接受。”
“如果不能知道真相,我只怕会更难受。”景泰然坚持道。
“我也想知道,那个姓徐的究竟是什么人,他凭什么要这么伤害二叔!”景瑶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红红的眼圈欲哭欲泣。
赵卓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道:“那个姓徐的,是个修真者!”
“修真者?”二人同时吃了一惊,愣在当场久久不语。
景泰然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呢喃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果然有修道成仙的那中人存在啊,这么说起来,一切倒是顺理成章了。”
“但是……既然是修道成仙的人,又怎么会伤害我们这些凡人呢?”景瑶大为不解的道。
赵卓解释道:“据我所知,这些在世俗界的修真者并没有达到抛弃七情六欲的程度,为了争夺某些重要的东西也不惜大打出手,更何况,他认定你们家里有着修真法门呢。”
“我们家,哪里什么修真法门的东西,不,这修真法门到底是什么东西?”景瑶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