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犹豫，发白的唇瓣动了动。
“师傅……对不起……”
若水眼眸深沉，漆黑的眼神晦暗不一，神情忧伤。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徒弟，唯一的大徒弟。”
李缪泽寥寥勾唇，嘶哑的笑声回荡周围，久久不散。谁也不知这笑声背后是什么意思，是为他？还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这一生，无从得知。
缪缘低眸看着他，心里隐隐悲伤苦涩。他们曾经也是师兄弟，也是最好的朋友，如今在不复存在。
心中五味杂醋，身体僵硬的略微迟缓的来到他面前，神情略微不自然。
“师……师弟，……谢谢你。”
缪泽轻轻一笑，微微阖眼。
“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你。你还不知道吧……杜锦溪生前……还苦苦哀求我……不要杀了你。可是……我还是把他……给杀了，噬魂夺体……即使死时……也还念着你呢……怎样？是不是……很痛心惊愕呢？”
乍闻难以置信之事，李缪缘呼吸一滞，眸色猛地震了震，脸色青白不定，拳头骤然握紧。然而李缪泽募然狂笑不止，在狂笑中命尽魂逝。
手臂缓缓垂落，脸上却洋溢着自信张扬的笑脸。仿佛他依旧是成功者，依旧那么高傲，无人亵渎。
然而在大家心情低落不曾看到瞬间，一道泪光从脸颊滑落，荡点泪花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