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破坏规则的人往往最熟悉规则。</p>
“他杀的人也是秦人。”</p>
陈玄觉得有些讽刺。</p>
“你可认识王翦将军？”</p>
男子决定搬出自己最大的倚仗。</p>
“你可认识秦王？”</p>
陈玄禁军统领的身份依旧有效。</p>
“你觉得你的家人能逃走多少？”陈玄耳朵动了动，王家后院似乎有些动静。</p>
“那便杀吧。”</p>
男子一甩袖子，朝着后院走去。</p>
不多时，一个面容阴柔的俊美青年被几个仆人按着走了出来。</p>
“你认识黑娃吗？”</p>
陈玄蹲下身子，与吓得瘫软的青年对视。</p>
“谁是黑娃？”</p>
陈玄看着瑟瑟发抖甚至下裳湿润的青年，感觉有些索然无味。</p>
“真憋屈啊，黑娃。”</p>
陈玄提剑，人头落地。</p>
对于陈玄来说，杀人很简单。</p>
相比于昔日战场上的惨状，今日的这点场面，简直是小巫见大巫。</p>
……</p>
陈玄再次踏上旅途，依旧是一人一马一剑。</p>
至于黑娃的老父亲，已经被他动用许久未用的某些关系，护送到咸阳了。</p>
陈玄的下一个目的地，是赵国。</p>
准确的说，是赵国的一个书法馆。</p>
戈壁黄沙，土丘之上有座小城。</p>
陈玄早早换了一身装束，黑袍在此地容易引起敌视。</p>
此地赵人似乎喜欢红衣。</p>
于是，一袭红衣的陈玄踏入书法馆。</p>
他并没有询问残剑与飞雪的下落。</p>
陈玄如同一个真正爱好书法的人，认真地欣赏着每一个人的字。</p>
直到他看见那个男人。</p>
一袭红衣，头发束起，胡茬凌乱，但是却不失俊美。</p>
那人正在笔走龙蛇。</p>
“好字。”</p>
“你看懂了？”</p>
“没有。”</p>
“那你还说好字。”</p>
“笔锋之中藏有剑气，自然是好字。”</p>
“所为何事？”</p>
“求字。”</p>
“何字？”</p>
“天下。”</p>
残剑第一次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陈玄。</p>
残剑写完那一个字，停笔。</p>
“你很特别。”</p>
残剑看着陈玄腰间的那把剑。</p>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说话很机车？”</p>
陈玄笑着将剑双手奉上。</p>
“秦王剑。”</p>
残剑没有接剑，只是怔怔地看着。</p>
“正是。”</p>
陈玄收回剑。</p>
“你是为刺秦而来？”</p>
残剑低头，继续写字。</p>
“是也不是。”</p>
陈玄笑嘻嘻地碰了碰残剑的笔尖，在绢布上拉了很长的一笔。</p>
“你这样很无礼。”</p>
残剑摇了摇头，将布撤下，换成在沙板上写字。</p>
“以及，什么叫是也不是？”</p>
残剑瞥了陈玄一眼。</p>
“简单讲，我刺秦并不是为了刺秦。”</p>
陈玄也找了一块沙板，自顾自地胡乱写画。</p>
“那你找我何事？”</p>
残剑看了看陈玄手中木棍的走势，有些看不懂。</p>
“你的剑术可能是这世间最高的了。”</p>
陈玄写的很认真。</p>
“所以呢？”</p>
残剑看见陈玄似乎画了一只长有翅膀的巨大蜥蜴。</p>
“我需要变强。”</p>
陈玄画完了，恶龙身前，有个提剑的勇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