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据说有个叫包拯的，喜欢用铡刀斩杀犯人。</p>
陈识不是犯人，就算是犯人，也不会想被铡刀铡一下。</p>
所以他左手握着鸳鸯钺，用尽全力卡住战身刀。</p>
右手八斩刀挥动两次。</p>
一次划胳膊，一次划胸膛。</p>
耿良辰盯着宽阔的战身刀。</p>
他想起曾经被自己用剑穿透的那块石板。</p>
那时他用的是铁剑。</p>
现在他用的是宝剑。</p>
所以他想试试看，石板和战身刀的区别。</p>
后脚蹬地，腾跃而起，腰胯带动肩膀，一剑刺出。</p>
剑尖从战身刀的刀身穿透。</p>
老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惊愕地松开手。</p>
耿良辰抽剑，用手指抹了抹剑身。</p>
光滑如新。</p>
邹容坐在椅子上，笑看着两人，她对着身后招了招手。</p>
陈识教过的那个年轻人走了过来。</p>
原来他一直都是邹容的人。</p>
他俯身侧耳。</p>
“大人办事，你下去吧。”</p>
邹容这样说着。</p>
大人办大人的事，小人办小人的事。</p>
他握着枪，走进了院子，那是唯一的出口。</p>
耿良辰看着剩下的那个老人。</p>
这一次，耿良辰不打算以力破刀。</p>
他没有学过飞雪剑法。</p>
但是他学过陈玄的杀人剑。</p>
剑光照耀在小巷之中，哐嘡两声，战身刀落地。</p>
只剩下邹容一人。</p>
陈识朝着她走过去。</p>
邹容抽刀，陈识挥刀掠过。</p>
邹容耳朵上的耳环断了。</p>
邹容无奈地盯着耿良辰。</p>
“陈玄和你是什么关系？”</p>
耿良辰往上提了提面巾，没有说话。</p>
“陈玄没有食言，他真的把真本事教给了一个津门人。”</p>
邹容喃喃。</p>
陈识走出门。</p>
一把枪指着他的脑袋。</p>
陈识转过头，看着他。</p>
“你就这么看不上我？”</p>
年轻人不讲武德，用枪管指着昔日的师父。</p>
“对。”</p>
陈识语气淡漠。</p>
侧头挥刀，斩落手枪，一肘击打他的颈部。</p>
小人倒地。</p>
耿良辰走了出来。</p>
“师娘呢？”</p>
耿良辰这样问道。</p>
“你还敢惦记你师娘？”</p>
陈识一巴掌糊在他的脑袋上。</p>
“……”</p>
耿良辰无奈地摸了摸脑袋。</p>
“师父，津门恐怕是待不下去了。”</p>
耿良辰看着陈识。</p>
“去广东吧。”</p>
陈识拍了拍耿良辰的肩膀。</p>
“就这么走了？”</p>
陈玄立在巷子的墙头上，抱着木剑，居高临下看着两人。</p>
陈识笑了。</p>
“咱们俩好歹算是本家，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吧。”</p>
陈玄轻轻地跃了下来。</p>
拔出木剑。</p>
是的，拔出，他给木剑做了一把鞘。</p>
“我也算是津门武行的一份子，你们打了津门的脸，就是打了我的脸。来，打一架。”</p>
陈玄笑着看向两人。</p>
“你要打我们两个？”</p>
陈识看了看他手中的木剑。</p>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想看看你们师徒二人的本事。”</p>
陈玄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八斩刀，扔给陈识，接着剑指两人。</p>
陈识接过刀。</p>
耿良辰握着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