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奋斗是个大男人,他平生最憎恨的事,就是欺负女人。
哪怕张小洁偷听了自己对师父的独白,哪怕她看到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一心都在对恩师的追忆上,没有察觉到周围的情况,否则凭她一个普通人,断不可能从他背后近了身。
所以错在自己,可因为自己的疏忽,无意间把人家伤了,心里就像针扎一样难受。
他赶紧脱下自己的棉衣,搭在她的肩头,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很疼吧?”
牛奋斗的棉衣裹在她娇柔的身上,倒成了一件大衣,非常暖和。
张小洁鼓起勇气,抬头摸了摸他脑门还在淌血的伤口说:“疼吗?”
牛奋斗叹口气,摇摇头说:“不疼!还能走吗?这里冷,咱们下去说吧。”
张小洁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疼,但也不影响行动,不过她心里忽然一紧,怯怯地说:“好像,腿不有点不方便。”
牛奋斗也没多想,二话不说,揽着腰轻轻抱起,后者顺势把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头,偷偷地埋在宽阔有力的胸口。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的胸口会这么有力,像海景房里一张面朝着大海的床,安全,舒适,让人沉醉和痴迷。
“如果,嫁给这样的男人……”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张小洁的脸马上变成炭炉。
望着眼前那一张略带胡茬的脸,她很想撑起身,义无反顾地贴上去,可一想到,前天,当自己把身体都全部呈现给他,人家也无动于衷的时候,心里一凉,放弃了那个念头。就这样被他抱着,该知足了,也已经知足了。
从天台下来,牛奋斗没有把人抱屋去,就算他此时心乱如麻,但永远都不会忘了分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说来也巧,他们刚下楼,白锋他们也回来了,正撞了满怀。
两边的人同时愣住了,白锋看着牛奋斗一脑门的血,再看看他怀里的女子,浑身是伤,还裹着他的棉衣,瞪大了眼睛说:“兄弟,你师父变成娘们从天上掉下来了,这特娘的摔得够惨的?”
牛奋斗满脸尴尬,一时语塞,酸老西在一旁恨恨地敲了白锋脑袋一下:“胡说啥咧?”
“不是,这小子刚才明明是去哭坟了,整得还挺感人,我都有点受不了了。妈的,现在抱着一个,一个,这样式的女人下来,你让我咋想。你看看,你看看,腿都露肉了,我的天,真白啊,这尼玛都干了些啥啊。早知道我也去哭了,还能落个女人”白锋气呼呼地说。
“妈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牛奋斗没好气地说,反而把因为不好意思想要挣脱的张小洁抱的更紧了。
“不说话可不就是哑巴吗,咋地,许你做,不许人说?”
“行咧,少说两句哇。屎蛋,咋回事啊?”酸老西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