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不肯说大徒弟是谁…”
“隔辈的人,也都不需要知道是谁。你们绝对没有共同点,所以不需要担心会有交集。”燕歌令似乎还有话,但是没有说出来。
阴雨随时会过去,也随时会重新开始。这就是天的不规则,天地间一切都是有秩序的,但是惟独天地却没有秩序。
这就注定了,无论是谁,都有脱胎换骨的权利。
成长是对于丑陋和愚笨的褪色,却不是本质的回退。当云晚晴被北宫孤鸾从柴房内拯救的那一刻起,属于她的天地就已经来临。不是皇后,不是皇帝。仅仅是一颗勃勃生机的心脏,开始了更为剧烈的跳动。雨水和火焰的轮番交织,不是意味着毁灭,而是重生。
“刚才说到爱的人,那么,你爱的是谁?”
燕歌令又说,若有若无的目光在云晚晴脸上游弋着,探寻着。右手的指节有韵律的敲着,缓缓的。
云晚晴一窒,本能的将自己游弋身外的心神收了回来。如同收了翅膀的鹰一样,警惕的看着燕歌令。
“别紧张,只是聊天儿。晚晴。”燕歌令鼓励她道。
从来没有人这样直白的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自问自己,也从未想过如何给别人答案。那个恍惚的黄昏,也许鹤顶红问过,但是她已经忘记了。
“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云晚晴冷然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