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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四奏「空白与黎明的交会」(2 / 2)

黄昏色的咏使 细音启 更新时间 2021-08-22

「知道的理由真难解释,只能说是我的关系吧,理由就跟鸟为何懂得在天空飞翔的方法类似。」

「你到底是谁?」

「我的名字叫Xeo(萧)。」

萧,在现代语中,并不存在这个单字,是平常不会听到的名字。

「可是,你应该晓得这个单字才对。」

IsaYersheriena「xeoi」pel(令「夜」色之诗响起)

萧,如此自称的人物突然念起像诗一样的句子。

刚刚的是歌?

「很久很久以前,夜色少女在虹色少年面前吟唱过的起始之歌。里面嵌入了我的名字。

Xeo的意思是『夜』,或许的确是不常听到的名字。」

夜色少女?虹色少年?

「说得也是,就跟Neight『黎明』这个名字同样罕见也说不定。那个名字的由来也是出白瑟拉菲诺音语,不是一般用语。」

无视艾达内心的疑惑,萧以难解的眼神凝视着她。

我是在浪费时问。

他说的不是教条而是法条,这个人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真正想得到的情报,从对方的一举一动就可轻易得知。

「我知道了。不过,在你身边的那个是什么?」

浮现在萧身后,有如跟随着他,像游丝般扭曲的空间。虽然实体依旧是透明的,不过光凭肉眼也能确认那里有东西。

「空白者。和我一样,这孩子非常弱,所以请不要太欺负它。」

「是名咏生物吗?」

「嗯,是我名咏出来的。」

这家伙就是事件的首谋。不过,名咏?

从没听过名咏出透明生物这种事,这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名咏?

「这不算什么。虫、鸟、兽,在这个世上,有许多生物模拟周遭景物,这算是衍生之后产生的结果。」

他看穿了我的嗯绪?

从视线交会当时开始,艾达就感觉到的不对劲,缓缓出现了明确的轮廓。虽然自己没有说出口,不过对方像先行看穿般继续往下说。是看穿表情?不,若是如此准确度也太高了,简直就像内心被看透一样。

「既然不算什么,那你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颜色吧?」

「是『Wirl(空白』。」

没有任何动作,萧只微微掀动嘴唇说了这句话。

空白?真要说起来,那应该不能称为颜色才是。

「就真正存在的意义来说,透明也是不折不扣的颜色。而且是与『Wirl(空白)』非常接近的颜色,你应该也见过好几次。」

「我吗?对不起,我不记得有那种事。」

「那是因为你完全误解了『那种颜色』的本质。」

毫无头绪。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确认时间,不过跟大家会合的时间应该快到了。

「算了,我换个问题。把那种莫名奇妙的名咏生物送进一所普通的名咏学校当中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并不打算加书任何人。」

「我无法相信,我刚刚才受到那家伙的袭击。」

那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是为了造成对方的动摇而选择的反驳。对方的语气会变得粗暴、还是圆谎来逃避追问?就只能二选一了。

不过,名叫萧的人物却出现预料之外的反应。

深深地、太过洒脱地低下头。

「因为当时你察觉到这孩子的气息而跟踪他。你擅长感应气息,而且丝毫无意放弃追踪,不是吗?为了将你赶跑,这孩子只好使用那种手段没错,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向你道歉,真对不起。」

这家伙在搞什么?居然认真向我道歉!

在这种场面下接受道歉,只会觉得对方是在讽刺自己。不过,这个人的态度不像是如此,也不像要平抚现场气氛。是真心的、打从心底忏悔自己的过错。可以从笔直凝视自己的双眸当中知道。

而这次,夜色少年与这名对象的印象确实吻合重叠。

发型及发色,就连眼珠的颜色、脸型都完全不同啊?可是、可是为什么这家伙看起来会跟小不点这么相像?

「但那无法说明为什么是女生宿舍。」

在自己的气势动摇之前,艾达再次握紧祓戈。

没错,为什么是多雷米亚学院、为什么在这当中选择了女生宿舍呢?这对自己和校长、(A小调)的成员中,这也都是一项重大议题。

「刚刚我也说过,我完全无意要加害任何人。只是想去看看某个对象的情况。」

「看情况?」

「库露耶露?索菲尼特,我想去看看她的情况。」

那个对象居然就是库露耶露?

「不,正确地说,是她、以及在她中心的另外一个『clue-l-sophieneckt(库露耶露.索菲尼特』既是{花},同时也是红色背约者的(违背那项约定之人)。」

在她内心?

他在说什么?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到女生宿舍屋顶去。我想现在路法?翁嗯?吉尔休费萨也已经朝那里去了。不过,能不能见到她,还要视孤挺花的心情而定。」

不只祓名民长老的名字,甚至知道他来到这所学校。

一瞬间,陷入要不要进一步追问的沉嗯当中。

在这片静寂当中。

luwilisher

歌?

突然传来的旋律使得艾达不由得环顾四周。响起鲜明的歌声,可是除了两人之外不见其它人影。到底是谁、又在哪里咏唱?

「这是孤挺花真言?」

第一次,萧浮现出可称为表情的表情。

是焦躁、愤怒、还是哀伤?

像是畏怯、像是寻求,萧凝视着某个方向。这个对象眨也不眨地凝视的方向,是学校的女生宿舍。

「为什么,孤挺花?为什么要特地在这种时候、在这个学校里咏唱真言呢?」

那张侧脸虽然端正,却笼罩着寂寞般的阴影。

4

越过女生宿舍的灰色围墙后立刻就是玄辟。

「正面玄关果然关着吗?」

面对紧闭的门,路法迅速转身,现在已经没时间犹豫了。

有如自头上洒落般响起的歌。既然听得到歌声,就表示屋顶上有某人,不过不知那人何时会离开。总之现在,得尽快用某种方法上到屋顶才行。

「没办法了!」

先构住女生宿舍一楼,距离两公尺左右的防盗栅栏,再运用双手加上脚部的跳跃,一口气飞越。

我记得,楼梯应该是在北侧。

在艾达今天带自己参观后,就已将内部结构牢牢记住。左手抱住祓戈,尽量不发出脚步声地奔过宿舍内部。

一楼、二楼、三楼,转瞬问,底下的景色逐渐变小。接着屏住呼吸,爬上通往屋顶的最后一段楼梯。

在此同时,歌声突然停止。难不成对方察觉到自己的气息?

「都来到这里了,怎么能让你逃走!」

不再设法降低脚步声,咬住嘴唇,全速奔上楼梯。

在以跳跃飞越前往屋顶的最后一阶时,在那瞬间

眼前被无数的绯红之花淹没。

「这是!」

急忙揉揉眼睛。

应该是屋顶,应该是冰冷的钢筋建筑物,但地上却怒放着无数花朵。

屋顶庭园?不,就算是也太

「路法?翁嗯?吉尔休费萨没错,你来了。」

在突然的强风吹袭下,花办有如潜逃般四处飞散。

某处传来陌生少女的声音。

「居然会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路法一边搜寻周遭的气息,一边朝屋顶中央迈进。真奇怪,声音听来明明就在附近,却完全没有人类的气息。

「刚才的歌,我可以认定是你咏唱的吗?」

「你听得见我的歌?你吗?」

少女的声音略微提高,像是感到吃惊,却也因此而感到愉快。

「啊啊,说得也是,是因为和(黎明)接触过吗?还是受同属(A小调)的虹色的影响?

不论理由为何,我很高兴你听见我的歌。」

(A小调)的虹色,那是指凯因兹吧?不过为何会在此时提到他的名字?

而且,黎明指的到底是谁?

「你在这里做什么?」

「恫吓。」

「恫吓?」

「没错,因为Xeo要来了。」

Xeo路法在记忆中寻找这个单字。记得在瑟拉菲诺音语当中,应该是代表二仅晚」的意思才对。

「萧是?」

「哎呀,你在找萧吧?」

混杂了抑扬的笑声。

「那么,我给你保留个提示,让你看一样好东西。」

叮铃

在清冷的夜空中响起铃声。那是有如敲打玻璃器皿般,细微轻柔的音色,有如即将溶人微风般轻淡虚幻的曲调。

同时,空间出现有如破裂般的皲裂,空中描绘出圆圈状花纹,白皲裂中溢出令人目眩的光辉。

「名咏光?」

怎么可能,空间的皲裂会是名咏门?

留下有如玻璃破裂声响般的余韵后,名咏门开始化为光的粒子消失。在光点有如融入夜色虚空中一点一点消失后。

就在眼前,出现某种有如游丝一般,令周围空间扭曲的东西。

『我遇见的是完全看不见形体的家伙。』

反射性地高举祓戈。难不成这就是艾达说的谜样生物?

「用不着那么害怕。这孩子是我名咏出来的,它什么都不会做。」

「难不成这是名咏生物?」

「没错,是萧命名为『空白者』的名咏生物。这不是很好吗?你这么轻易就找到了。」

并未见到她咏唱(赞来歌),就连触媒也是个谜。

谁能立刻相信会有这样的名咏?

「哎呀,你应该已经从凯因兹口中听说,跟『Wirl(空白)』极为相近的颜色了吧?」

从凯因兹口中?

说到最近从那位虹色名咏士口中听说的事,就只有在这所学校中,存在着一位名叫「奈特」,使用异端名咏色的少年罢了。

「没错,你答对了。『Wirl(空白』是将世界原原本本映照出来的透明色。而(创始之女)咏唤的『Ezel(夜)』是将透明的宇宙光辉,原原本本反映出来的闪亮透明色。两者的本质都像是反映世界的镜子,因为这是两种非常相近的颜色。」

有如沉醉在自己的话语当中,少女继续往下说:

「不管是(创始之女)还是(敌对者),似乎都没有教导他这一点他们究竟在想什么?只要现在的夜色名咏不察觉到这点,就没有办法胜过灰色名咏的渗透者。」

创始之女、敌对者,再加上渗透者?

初次听到的单字及情报,令脑中的嗯考产生恐慌。

「渗透者全部共十三只,其中的十二只非常老实。不过,最后一只非常胆小卑鄙,它会隐藏到最后的关头,等到你发现时就已经太迟了。」

「你是什么人?如果你能现身,对我会是很大的帮助。」

打断少女不见结束的发言,路法瞪着虚空。

「哎呀,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见过你几十次、几百次了呀?」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你忘了那件事罢了。而且,我对这样的你不抱任何期待。因为我已经决定好要托付的对象。」

不抱任何期待。

直觉感受到这是对方道别的话。

「等、等一下!」

直到刚刚为止都还漫天飞舞的绯红花朵远离屋顶,逐渐流向夜的彼方。

咚沙!

随后,传来某种东西倒地的声音,声音就在自己身后。

「什么?」

一开始就倒在那里?或只是自己没有发现到?

倒在地上的是名和艾达同年的少女。少女的发色与刚刚怒放的绯红花朵同色,身材修长,穿着病人的白袍难不成她就是库露耶露?索菲尼特?

突然从医务室消失的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过,多么美丽啊!

抱住依然失去知觉的少女,路法吐出有如叹息的呼吸。

精致的五官就不用说了,现在这样紧闭双眼的她,兼具了超然灵性与吸引他人的美貌。

或许无法解释是怎么样的美,不过,看到她之后会忍不住颤抖。在见到莎莉娜露华报告中的照片时,应该不曾这样颤抖才对。

跟醒着的时候比起来,作梦时还要更美,自己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不过,现在没时问想这些了。」

左手依然紧握祓戈,用右手将比自己身高更高的少女背到背上。已经超过深夜零点了,

得尽快回集he地点才行。

「哎呀呀,该怎么报告呢?」

循着歌,没有多想就来到屋顶,接着让谜样的对手逃走。甚至没有发现到似乎一直躺在屋顶上的这名少女。

就我来说,还真是失态。

「原来如此因为{夜)打算与库露耶露?索菲尼特进行接触,所以孤挺花特地现身是打算对我进行恫吓吗?将真言当作讽刺使用,真不愧拥有孤挺花之名。」

从一直凝视的女生宿舍方向移开视线,萧苦笑地耸耸肩。

孤挺花?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不过艾达在内心皱着眉头。

「是库露耶露?索菲尼特喜欢的花的名字,同时也是她内心真精的名字。孤挺花它的花语是『多话气你知道吗?」

孤挺花,有着绯红色花办的小花,在库露耶露进行名咏练习时,时常见到她名咏出这种花。

「愈接近黎明,花朵愈会提早绽放咏唤出『黎明的神鸟』的次数已经有三次,但是也还太早了。换句话说,这代表库露耶露?索菲尼特这个容器是如此优秀吗?」

口吻没有任何变化,萧仅仅是扬起嘴角。不是笑容或嘲笑、也不是微笑,而是种自嘲的表情。

「我告诉你一则寓言。从前,就仅仅这么一次,曾经出现过人类以**变成真精这样的奇迹。」

人类变成真精?

「这是真话还是假话,就由你来判断。不过我希望你仔细想想,人类和真精的不同之处在哪里?咏唤的生物和被咏唤出来的生物?本质不在那里。因为人类和真精、(所有觉醒的孩子们)全都等于是(所有获得约定的孩子们)。」

萧的模样像是朗读自身作品的诗人,他有如晓谕般继续往下说:

「而在现代,又出现了潜藏在少女内心当中的真精。随着少女使用名咏,那名真精作为(花)的能力也会随之逐渐绽放。正因如此,所以少女不自觉害怕使用名咏。没错,也就是那位拥有绯红发色的少女。」

绯红发色的少女。

这句话令艾达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

「不过,即便如此,少女还是非使用名咏不可,因为预定命运不允许如此。而在这段期间,少女开始面对自己内心当中逐渐觉醒的真精。」

在竞技大会上、在暑期辅导的研究所里、以及米修达尔入侵时。

的确,库露耶露在最近这一个月内,陆续使用不寻常的名咏。不过,没想到愈是使用名咏,库露耶露就愈加受到折磨。

「没错,少女的内心因为那名真精和库露耶露?索菲尼特之间的争执,而几乎要被撕裂。这正是她突然昏倒的原因。」

这并非让人立刻就能点头赞同的内容。不过藉由这样的解释,让曾经难解、纠缠的谜团几乎是迎刃而解显然可信度并不低。

「而且我可以断言。如果真精与库露耶露的意识继续发生冲突,库露耶露这个容器会从根本粉碎。」

「呜!」

昏睡及高烧,任谁都知道她的身体无法长久支撑下去。

「该怎么做才好?该怎么做才能救库露耶露!」

「这点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也还不能失去库露耶露?索菲尼特一

果然,这家伙的目的也是库露耶露?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目的。『需要』库露耶露是怎么一回事?」

「在目前这个阶段,可说是名咏式的存续吧?就像夜色名咏有(创始之女)这个调音者一样,空白名咏也需要调音者。」

并未夹杂感情,名为萧的人物就只是淡淡地告知。

「在这个时代,内心存在空白真精的人,就是库露耶露,然而这点伴随着重大的问题。若库露耶露和她内心的真精彼此继续争执,当然也会对空白名咏产生影响。可是,当起始的名咏,也就是空白名咏发生问题时,你认为从空白名咏当中衍生出的五色名咏会变得如何?」

「五色名咏?」

支持空白名咏的真精若是消失,会对空白名咏产生影响。而这点也会对其它的名咏色带来影响?

「不到真正发生时,无法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不过,比较聪明的想法是别做太乐观的假设。」

即使到了现在,还是无法从萧的眼神中读出他真正的用意。

不,真要说起来,别说感情,就连性别或年纪都难以猜测。虽然和这群人同样有着学生的外表,但他表现出的冷静就算说他有几百岁了,也能令人信服。

「阿尔维尔也对我这么说过:『你啊,到底是男是女,给我说清楚好不好!』不过我倒觉得是男是女都无所谓。辟于年纪,倒是可以回答你『我比阿尔维尔要小』。」

噗嗤一笑,像是感到腼腆般,萧的表情放松了。

「阿尔维尔,不会吧!」

「没错,指的就是你认识的阿尔维尔?海尔威伦多,他是我少数认识的人之一。」

萧将手掌贴在自己胸口,露出微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物露出真正的笑容。

「那家伙现在在哪里?」

强忍住激动的心情,一边咬紧牙关,一边挤出声音问道。

「这么说起来,他曾经要我转告你『替我问候那家伙』。」

「别开玩笑了!」

艾达将祓戈的枪尖抵向对方的喉咙之后大叫。

「自己随随便便就失踪还问候什么!他知道路夫爷爷、我和其它所有人有多担心吗!」

「『如果现在见面,克劳斯老大可能真的会揍我,所以我不如先避避风头吧。』他是这么说的。」

「阿尔维尔人在哪里?」

「这一点」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问,萧的眼睛睁大了。

他完全无视艾达并环顾四周,虽然态度依然镇静,不过动作有如在警戒四周。

「原来如此。这也是孤挺花现身的理由之一吗?」

萧眯起有如会将人吸入般的无邪眼眸。

「你知道使用灰色名咏,名叫米修达尔的男人吧?」

「是啊,不过我并不想认识他。」

「他似乎接触了札拉贝尔鳞片。札拉贝尔鳞片就是存在于(孵石)当中的触媒,同时也是最原始的触媒。那东西与他的灰色名咏产生反应,所以灰色名咏暂时会带有空白名咏的属性。」

他接二连三说出艾达听不懂的话。

刚刚已经亲眼见到萧使用空白名咏,因此能够理解空白名咏确实存在于现实当中。

不过,米修达尔的灰色名咏带有空白名咏的属性是指?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灰色名咏会变化成别的东西。在碰触到(孵石)的同时,会强制引发名咏吧?那种触煤原本是应用在空白名咏中的空白触媒。是的,为了咏唤出真精孤挺花。」

当时米修达尔手上拿着灰色的(孵石)。如果原封不动借用他的话,那是一种终极触媒。

而那原本是用来行使空白名咏的触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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