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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点燃野心的远足好天气(1 / 2)

打工魔法师 椎田美由贵 更新时间 2021-08-22

 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

隔着从窗口就可以看见的杂木林,仰望昏暗的夜空。一名女子缓缓地眨动双眼。她究竟在思索什么,从那对冰冷的眼眸中无法窥知。女子只是一直凝视着不规则罗列的星辰。

一只在那名女子身穿的白衣肩头上,收起羽翼栖息着的乌鸦发出鸣叫。不知是否被那声呜叫催促的关系,女子拉上了窗帘,自窗边离开。成为光源的微弱星光被遮断后,房间内瞬时被封锁在浓厚的黑暗里。

那那个

一个懦弱的声音响起。在那房里除了女子及乌鸦之外,还有一位瘦小的青年。他正以不安的神情窥视着女子。女子走到墙边,停下脚步后,静静地说道:

开始进行。

乌鸦就像是模仿她似的发出一声鸣叫。青年点了点头,将他带来的如拳头般大小的石头放置在地上。

流流动吧!驰骋大地的光辉女神

青年将双手紧握的长木杖穴在地上,喃喃地念诵着。放在他脚边的石头立刻宛如回应他的声音般,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青年带着不安的表情,继续念着不可思议的文字组合一一也就是咒语:

以黄土为支点,起动编织的灵魂。遵吾所刻命运而具现沉于辰位!

一瞬间,石头发出耀眼的光辉,在房间内内渲染开来。空气中刮起漩涡状的暴风,窗帘因而随之飘扬。地面剧烈振动,壁面发出悲鸣般的声音吱嘎作响。在房内角落的女子,白衣的衣角在风中发狂似的飞舞着。而乌鸦只是感到困惑地闭上眼睛,缩起肩头,连吭个声都没有。

石头发出声响后破裂,碎片则和光点朝着空中飞散而去。没多久,在原本放置石头的地方,出现了对周遭空气施加压力的巨大存在。

乌鸦抢在青年及女子之前,发出一声鸣叫的反应。女子也慢慢地转动眼睫,对映照在眼底的物体微微点头。最后张开双眼的青年,确认存在于自己眼前的东西后,剧烈地吞咽着口水。在带有光芒余韵的风另一侧,有个巨大的黑色块状物。

黑色块体开始蠢动,并突如其来地跃起。它掠过女子身旁,破坏墙壁后飞奔离去。随后在远方响起某人的惨叫声。

女子用手缓缓地支撑着自己的右臂,似乎是在块状物擦身而过时受了伤。在她前臂一带的白衣破裂,滲出鲜红的血液。

室室长,你心没事吧!?

看到她的伤势,青年露出慘白的表情接近。而女子则回望着对方的眼睛,平静地说道:

对对不起不不过,之前的实验里明明可以

你没有必要道歉。我并不是感到失望,这个世界上无法预测的事太多了

女子用依然沾染着血液的指尖,抚摸着乌鸦的头。乌鸦黑色的羽毛吸收那血液后,更增添其光泽。

那我我去收回来!

女子迅速地抓住如此吼着并准备追出去的青年手臂,青年讶异地转过头来。

就这样继续进行实验吧!

女子慢慢地眨动双眼,点了点头。她以那道如同将他人感觉全反弹回去,极度冰冷的视线盯住青年。

你就照预定计划,进行它的调整及报告。

可可是

对象是谁都没有关系,我会以不幸的意外事件来处理。

只只有我一个人吗

你没问题吧?

是是的

青年以痛不欲生的声音回应着。女子松开对方的胳膊,而青年的手腕上则留下血痕。

在天空中飘浮的光芒完全消逝了,房间里面再度满溢着黑暗。乌鸦厌烦地展开双翼,仅仅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声。

在晴空万里的五月蓝天里,布满绿叶的栎树树枝伸展在其中。穿透树叶,自天空降临的阳光则毫不留情地刺人肌肤。虽然到了秋天,这棵树应该也会结实累累,叶片转红,但今天的天空,却仿佛这个世界根本忘却那个季节总有一天会来临。倚着坚固的树干,一条京介静静地叹了口气。

在家中电视上所看到的晨间天气预报里,今天的最高气温是二十二度。天气预报员报导,今天的气候是毫无降雨机率的晴天,且在进人梅雨季节前是绝对不会下雨的,而看来似乎也正是如此。虽然现在已经是扣上制服立领就会冒汗的天气,但得再等快一个月的时间才会换季。从往年的趋势看来,刚换上夏季制服的当下,气候就会翻脸不认人地提供微寒的梅雨。世界上处处存在着矛盾,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责难而产生什么变化。京介漠然地望着从叼在嘴里的LUCKYSTRIKE香烟前端,所飘散出来的烟雾。

这里是位于虹原市郊外的虹原山半山腰。虽然称之为山,但到山顶的高度不过两百公尺左右,只是一个在隆起的土地上杂生着树木,没有什么了不得名胜的地方。

会前往这座山的人,只有苦于缺乏好构想的市公所观光课,每年举办一次毫不起眼的枫树摄影活动,或是在学校节省预算所安排的计划下,迫不得已前来参加远足的市内学生而已。这里不但缺乏野鸟、野草和服务精神,无法取悦登山客,即使想兴建别墅或打算隐居山中,这个地点也太过单调无趣。虹原山上经常没什么旅客,是个冷清的观光地。然而,一条京介所就读的县立虹原高中,一年级的远足地点却是在这种地方,而今天正是举办远足的日子。

基本上在远足中,学生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但在这座毫无娱乐性的山中,所能做的活动却也有限。虽然一年六班的学生已经分好小组,正心情地进行轻松的活动,但京介却并加入其中,反而一个人走进山里。

他从懂事以来就对团体活动感到棘手,对于学校例行活动也几乎不感兴趣。虽然可能的话,他希望自己能在远足活动中缺席,但京介在中学时曾因为真的打算要跷掉远足,而遇到很惨的下场。他脱离了搭电车前往邻近县市博物馆的学生团体,打算擅自返回自己居住地的车站。但他运气不佳,前往目的地的列车却发生故障而停驶。他在不得已的情形下离开车站转搭公车,但那辆公车却又很倒霉地遇上公车劫持。犯人不知为何以北方为目标,胁迫公车开往大幅偏离路线图的道路,当惊觉时。京介已经在本州的最北端了。到了深夜,好不容易逮捕到公车劫持犯.京介和家里取得联络,但接到电话的母亲所做出的回应。却是去买六箱苹果回来吧。

任意脱离远足队伍不会碰到什么好事,不但会被带往比到邻近县市更遥远的地方,还会毫无理由地被迫搬运沉重的物品回来。因为那次的经验,京介决定要认真参加这次的活动。不过他的认真终究只是形式上的,事上他预计要以打瞌睡之类的方式,适当地消磨掉时间。

背部脱离栎树的树干,京介开始走进杂木林里。他手中所拿着的行李,只有以布包裹着,约莫身高长度的长型木杖。虽然从学校出发前,风纪委员对远足所携带的零食,总价要在几百元以内之类的事引起大骚动,但京介却连午餐也没带来。他心想只要一直睡到集he时间,就没必要特别去吃东西了。

当他为了寻找适合休息的地点而四处走动时,听到前方传来人的惨叫声。京介停下脚步,顺便将变短的烟蒂丢进携带式烟灰缸,在快离开树林的前方,出现了数个人影。

已经结束了?最近的小鬼真是弱到让人感到无聊啊。

搞不清楚是肌肉还是赘肉,总之就是拥有厚实体格的中年大汉笑着。在他的脚边,一名瘦长的青年像垃圾般地倒卧在地。

真是太遗憾了,我老公年轻的时候可是被称为虹原工业高中电锯战士的强者喔,而现在则是东二丁目的町自治会会长呢!

在那魁梧男子的背后,有位似乎是他老婆的浓妆中年女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她金色的前排牙齿闪耀着。而倒卧在地的青年啜泣声则在树林里阴郁地回响。

一副的确是没有力量,年约二十岁左右的那名青年,虽然除了懦弱的相貌之外没有引入注意之处,但他的服装和携带物品却吸引住京介的目光。他肩膀上披着黑色的斗篷,身旁滚落着长型木杖,这和京介所拿着的法杖是同样的款式。根据这些特征,这名青年的职业,只要见过的人一看到,都可以轻易判別出来吧一一这是理所当然,看到斗篷及法杖,马上就知道职业的人大多一定是同行,而京介也是同业一一光流脉矫正术者。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孩子会穿着这么奇怪的样子?真想看看他父母亲长什么样子啊!

不能判断职业类别,身为一般人的那名女子,以充满轻蔑的眼神朝着青年说道:

因为是春天嘛!会有很多怪异的家伙。

男子如此回答着,并将掉落在地面上的木杖捡起,丢向后方。对那名青年来说一一对于他这一行的人来说,仅次于生命的重要物品遭到丢弃,让青年发出了惊呼。木杖滚落在前方平缓的下坡斜面上。

在那片斜面上,几乎要覆盖住整个地表的人工产物,像小山般地堆积着。半毁的电视机、冰箱、好像还有点新的脚踏车及大型车所使用的轮胎还有许多东西。就像在山里非法丢弃的废弃物一样。在垃圾山附近,不知是谁丢弃的空罐滚落着,然而这种东西却有种可说是娇小玲珑的数量与存在感。

接着,从那座垃圾山里冒出一个蓝白色的影子。虽然普通人眼里看不出来,但在拥有力量的京介眼中,却是足以清晰辨识的影子。那正是这片土地所产生的闭塞颜色。

男子踹了青年的头部一脚后,就朝着停在斜坡前,红色轻型汽车的方向走去。他老婆也晃动着微胖的身躯跟在他后面。两人绕到已经拆下车牌的轻型汽车后方,开始将车子推向斜坡。因为他们的力量似乎用之不竭,汽车确实一点一滴地朝垃圾山移动。

不不可以啦不能再继续朝那里丢垃圾了

青年脚步瞒跚地站起身来,往那对夫妇的地方跑去。回过头的男子对准青年的心窝挥出拳头。青年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有,侧腹部和下腹部分別吃了三记老拳。青年口吐胃液,当场蹲了下来。

挨了我老公的肝脏手刀,可是会两星期吃不了东西哦。真可怜啊,呵呵呵!

他老婆的笑声回荡着,男子也配合着发出狂笑。

在相隔数公尺之处眺望这般光景的京介,大致已经弄清楚事情经过了。环境恶化会对土地造成影响,并产生闭塞。似乎是担任这片土地矫正术者的青年,虽然想制止把垃圾丢到山里的中年夫妇,但却无能为力一一唉,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京介对于在虹原山里。有如此用途就会出现如此的使用者这一点,不由得让他感叹。

光流脉矫正术者是被任命负责的区域,并依据在区域内的工作获取酬劳的。如果在负责区域外工作的话,虽然可以得到特别津贴,但接受协助的一方反而会被减薪。而现在,在此处出手帮助眼前的青年,究竟算不算是单纯的救人行动呢?一一京介正在思考。

都已经一把年纪快进棺材了,竟然连垃圾都不会好好丢!?让这种大人来承担整个社会,日本的未来真是一片黑暗啊!

从头顶传来高亢的说话声,京介抬起脸来。青年和中年夫妇也一起仰望着枝头。

定眼一瞧,在正上方一一大约三公尺高的树枝上,站着一名少女。在两耳上结成两束的长长黑发和水手制服上的缎带,还有与青年相同款式与颜色的斗篷随风飘摇。少女在树上挺起胸膛,可爱的脸庞上浮现出充满胜利气势的表情。京介发出了低吟,因为少女的那张脸孔,毫无疑问是他早就熟识的。

老公,又出现一个怪人了。

老婆以嫌恶感一股脑浮现出来的表情,拉着男子的手臂说道。男子抬头看着少女,轻声嘀咕着因为是春天嘛,但他视线的尽头却是少女的制服裙子。长度极短的裙子每次经过风的吹拂,就以危险的方式拍动着裙摆。

神明创造出这个世界的生物。而且,还在生物**消失死亡后,充分准备好使灵魂轮回转生的系统。这真是太了不起啦!如果只有死亡不断累积的话,另一个世界马上就会大爆满啦!

少女举起单手拿着的长木杖说出这番话。姑且不论那过于强势的表情,若是除去那头长发,她的外表跟京介是十分相像的。少女的名字是一条丰花一一虽然京介经常必须在认定这件事上花费很大的力气,但她确实是自己的双胞胎妹妹。他们是异卵双胞胎,因为外表与母亲相似,所以只有在容貌上极为相像。

虽说是双胞胎,却不一定会心意相通,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宣示令人摸不着头绪的内容,丰花到底想做什么,京介完全想不透。而在树上的丰花,大大的眼睛更加闪耀光芒地继续说着:

所以,人类也要学习神明,对于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的东西,必须好好地负起善后的责任,垃圾的回收问题正是如此。我真是了不起啊,宝特瓶我都会取下瓶盖之后才丢弃哦。因为把瓶盖拿到附近米造爷爷那里,跟他说那是法国制的最新型子弹,他会以一个四圆的价格买下来喔!

老公,该怎么办啦!我完全听不懂那个孩子在说什么啦!

因为是春天嘛

对世界不温柔体贴的人,没有资格住在这个星球上!我会惩罚你们的,觉悟吧!

丰花勇猛地喊着看我的一一并从树枝上华丽地飞跃到空中。斗篷里带着风,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接着传出咚的一声,就在青年眼前的地面上,丰花的脸部先行着地。木杖从她手中掉落,并在地表滚动了几公尺。不知是晕过去还是死掉了,丰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虽然沉默曾短暂地支配这一带,但中年夫妇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展开推动汽车的工作。青年虽想起身追过去,但或许是挨打的内脏过于疼痛之故,他只能呻吟着而无法站起身来。

明明是个笨蛋,但丰花却常发挥出只能视为野性的敏锐直觉。如果京介现在离开此地的话,一定会被她不断念着京介你明明就在附近.却不来救我念上个一百年。

叹了一口气后,京介朝青年的方向迈开步伐。最近,住在距离一条家三间房屋远的久保田家米造爷爷曾经缠着他说道:京介,要不要花个一万元买一打法国制的子弹呀?反正京介你将来也要走上这条路嘛。虽然京介以目己没有,而且也对这没兴趣的说辞而拒绝,但老爷爷居然也以市区里的流氓为对象,用同样的话来强迫推销奇怪的商品。然而这种商品的流通竟然和丰花有关,这点他倒是做梦也想不到。

没事吧?

听到京介从背后出声搭话,青年抬起头来,他以含泪的目光交相看着京介及昏倒在地的丰花。京介虽然明白应该会被认定两人非常相像,但每当被他人以这种眼光注视的时候,仍然经常会感到空虚。人类和宝特瓶是不一样的,内涵无法从外表来衡量。跟丰花有张相同面孔的人,个性一定也是同样凶残一一京介心想,对于接受这种误解而抱持放弃心态的记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你也是,术术者?

仍旧跪坐在地面上的青年询问着。京介解开手中棒状物体的布套,将显露出来的木杖如身份证明般地举起,并点点头:

我会以不影响酬劳的程度来协助你,可以吧?

咦啊,可是

这并不是为了你。我只是讨厌不收拾残局,事后还得惹一堆麻烦。

啊那那么不过

在不断重复暖昧回应的青年额上,浮现出因内脏受到重创的汗水,似乎因此让他无法认真地思考。京介将法杖前端用力抵在青年的背上,并念出咒语:

流动吧,驰骋大地的光辉女神!出于西位,沉于卯位。通过,于损伤之人体发动,修复!

在京介脚边,地面散发出淡淡的金黄色光芒.光芒凝聚成光束状,在瞬间将青年包围起来后,就像是被体内吸收般消失了。从青年的脸部表情上,原本肉眼可见的痛苦模样已不复见。光流脉法术基本上是很难以自己为对象来启动的。青年轻轻地低下头来:

谢谢谢啊,对了,你也对那位女孩施展治愈术

她的话就免了。

京介只对可以看见后脑勺并晕倒在地的丰花那边瞄了一眼,如此说道:

如果那家伙光是跳下来就会死,世界会变得更安静一点。

啊啊啊

不去阻止那两个人吗?

手指着中年夫妇的方向,京介提出询问。青年微微吞下一口气。站在地面上的双膝正颤抖着,虽然身体的重伤复原了,但与对方抗衡的力气却好像不复存在。

我明白了一一你待在这里等着。

京介将法杖穴在地面上,就直接往那对夫妻的方向走去。而两夫妻所推动的轻型汽车,已经有一半以上的车体朝斜坡倾斜了。

住手!

听到京介以简短的语句叫唤,男子回过头来。在近处看来,对方的体型约比京介大上两倍。男子似嫌无趣般地掀动嘴唇:

你要干什么?是正在远足的学生吗?乖乖到那边去吃便当吧!

你们的所作所为会造成闭塞的,你们才应该回家去好好想想纳税的因应之道吧?

等等,这个孩子也说了很奇怪的话耶!

男子的老婆明显地皱起眉头,像是看到虫子般地睥睨着京介。京介想起国中时,受到打架事件牵连而被抓去辅导时,自己也被女警用同样的眼光注视着。

真不晓得你父母亲是怎么管教的?

真是的,反正你大概也没有被父母打过吧!

说完这些话,男子举起粗壮的手臂。虽然因为质量的关系不具备体积,但却发出骇人的轰隆声响,如同石块般的拳头袭击京介的脸部。位于后方的青年立刻发出了惊呼。

京介微微扭动身体,避开对方攻击同时提起左肩,接着对准男子的颈项挥出一记左钩拳,青年又发出惊呼。京介放下手臂想着,那名青年无论看到什么大概都会惊叫吧?

当男子的躯体瘫落在地面时,他老婆的尖锐惨叫声带动着山中回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在树林间栖息的几只鸟儿,因而慌张地殿翅飞向空中。

把那辆车一起带回去。

京介朝着脚下平静地告知着。因为出手时加上微妙的轻重控制,所以被击败男子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男子以充血的目光仰望着京介,**厚实的身躯颤抖着:

这这个小鬼竟竟敢你以为我是谁呀?我可是二丁目的町自治会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都无所谓。

可恶!

倒卧在地上的男子打算抓住京介的脚而伸出手来,京介反射性地踢回那只手。明明只打算轻轻踢开的,但对方却哇哇大叫,并痛得当场在地上打滚。

可可不可以放我一马

男子停下动作并投射出恳求般的眼神,这回改用非常懦弱的口气。可能是因为他担任町自治会会长的工作。所以似乎很擅长转变态度。对天生就缺乏感情表现的京介而言,这大概可以算是某种才华吧。

拜托啦因为我大儿子买了一辆超大汽车的关系,家里已经没地方可停了

我并没有问你理由。

听我说啊我只是因为对放哪里感到头大,而这辆车又不太常用,所以才想拿到山上丢弃。

这不成理由。

可是如果委托处理厂的话,不是要花钱吗?家里的生计现在有点吃紧。我家有三个小孩,最大的今年才刚上大学,而最小的才五岁,现在正是最可爱的时候啊!你能理解吧?

我无法理解。

因为实在嫌太麻烦了,京介干脆使出刚刚看到的那招肝脏手刀。男子发出呃啊一声惨叫后,就没再发出烦人的恳求了。

几分钟后,在男子的老婆把他塞进车内后,驾着那辆轻型汽车开回山路。正当要离开之际,他老婆还郑重地打开车窗,并大喊着你这个恶魔一一。

京介从掉落在斜坡的垃圾小山里,捡起被丢弃的木杖回到青年身边,并且对正处于茫然的他递出木杖说道:

闭塞的净化就由你自己来吧!如果连这件事都帮你,会对酬劳产生影响。

啊嗯,好的

紧握木杖的青年含糊地点头:

呃非常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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