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真的爱我么？”霓裳的问话让杨清佟陷入沉思，爱，究竟是什么……他也反复对自己说，爱不分国别、种族、年龄、性别。更何况此时的杨清佟几乎已经接触了各类复杂的对比形态。
杨清佟此时无法回答，只能深深地吻向了霓裳。
霓裳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是不是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
男人在不方便回答、不会回答的时候，所作出的“不沉默”，女人总会在其中找到自己的答案。
……
吻很深，说不清是中式的、还是法式的，但是杨清佟也是在这深沉的热吻中得到了某些模糊的回答。我可以去爱你，也会去爱你，而你最好永远不知道我之前、现在爱不爱你。
……
“这个卫慕双羊怎么办？”杨清佟穿好衣物，问向霓裳。自己气爆丸震到的骨脉，好了很多，其他的一些内伤需要慢慢调理。
“嗯？你想要了她？别看我，我不是说反话，你要是喜欢，你就把她的身子要了吧！”
“真的？”杨清佟一挑眉，假装很开心地反问道。
“真的！小弟弟，你现在不要，之后可就没机会了！”
“不，我看还是算了。”杨清佟摇了摇头，所有漂亮的女人，杨清佟都会有兴奋的反应，但是那是动物性的，而不是作为一个人所具有的特征。对于不了解的女人，他不太喜欢沾惹，不过，不小心沾惹的女人，他事后也是要补充了解的。
“你不都说我是一把年纪了么？怎么还会在意你有其他女人？咯咯……咯咯”
“你个老妖婆，你还是把她弄醒。放她回去吧！”
“我在河南府这边有事情，如果放她回去，她一点武功都不会，你放心她单独上路？等我事情了了，我亲自送她回去，这下你放心了吧。”
“霓裳，你是要参加天选？”
“你怎么知道？你也是圣教的人？哪个坛？”
杨清佟挠了挠头，道：“这个，怎么说呢，这次参加天选，我是争取传令使，以后为进唐门准备的。”
“唐门？今年唐坤会参加么？唐门已经退出白虎堂两百年了，怎么又想起回到圣教？”
“这些事，你要是感兴趣，就直接问我岳丈吧！”
“你岳丈？”霓裳饶有兴趣地望着杨清佟，笑道：“你娶了唐坤的女儿？咯咯，倒是有趣！难怪你会一些低级的毒功！”
杨清佟白了她一眼，“低级？我也只不过刚刚接触不久而已！”
霓裳笑了笑，“小弟弟，你要是愿意学，我可以把暗香宫所有的毒功教给你！”
杨清佟摇了摇头，“现在不要！贪多易滥，等我需要的时候，我再找你，岂不更好？”
霓裳媚眼横飞，拉着杨清佟的胳膊，笑道：“自然可以！随时！”
她左右轻轻翻转，数息之后，卫慕双羊醒了过来，看到依然健康活蹦乱跳的杨清佟，心头一乐，不过转眼就注意到了抱着杨清佟胳膊的那个老怪物。
“你们？这是……，难道？”
对于这种事情，杨清佟不会处理，杨清佟一把拉住卫慕双羊，说道：“嗯！你猜的没错，我想问你的决定！”
“我的决定？我的什么决定？你竟然和她？竟然不是和我……”
蓝色的双眸充满了不可置信！
“世上有些事情就是说不清楚，总之是偶然成了必然，而又太突然！”
“什么偶然，必然，突然？我听不懂！我也不想听，你说过要送我走！你现在就带我走！”
杨清佟望了望霓裳，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卫慕双羊，心中不断纠葛，道：“你希望我送你到哪？”
犹如蓝宝石般的双瞳里面，闪烁着泪光，卫慕双羊紧紧盯着杨清佟。“我希望你送我回家？”
“家？”
“嗯！你去还是不去？”
杨清佟又看向了霓裳，霓裳微笑着说道：“你去吧，一来一回要是抓紧时间的话，二十天应该差不多，我一直在河南府那个宾馆等你。跟你同住一屋的是唐坤的女儿吧，我会跟她解释的。你放心，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路上注意安全就行了。”
说的很自然，但是杨清佟依然在霓裳的眼中看到了躲闪的泪光。
“呀！你们这两个女人！真是的，非要把我逼疯？”杨清佟突然有些抓狂，大声道：“霓裳，你是我的女人，就一直是我的女人，还有你，卫慕双羊，你也会是我的女人，我所有的女人我都会尽全力爱护、疼惜！霓裳，你在这里等着，我把卫慕双羊送回，就来。因为那个日子，我是必须参加的。至于唐林还有米儿，啊，米儿就是那个大白狼。你要替我好好看着，你们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自然要清楚，我杨……啊，木三冬，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你们唯一的男人，是你们可以依靠的臂膀，和永远的港湾！知道了没？老妖婆！“
霓裳正陶醉于杨清佟的忘我爱意表达，谁知一句“老妖婆“把她唤醒，她笑骂道：“知道了，小弟弟，我在河南府等你！”
说罢，转身就走，步履轻逸，如若在空气中漂浮。
杨清佟看了看卫慕双羊，蓝瞳中噙着泪水，嘴角怒狠狠地闭着。杨清佟环抱着她，说道：“我送你，路上你不会孤单，有十天的时间让你我熟悉，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么？”
再是倔强的她，眼中的泪水也流淌了下来，无声但依然打湿了杨清佟的胸口。
……
“三冬，你真的不在乎暗香宫宫主的年龄而接受她？”
“叫我清佟好了。”
“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对于你来说，爱情真的超越年龄？”
杨清佟当看到卫慕双羊醒来时，双眸中的那星点泪光，自己的心就变得很柔软，他渐渐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所认为的爱是什么。
“我不介意年龄、种族的差距！只要自己的感觉！如果自己的内心真的愿意对这份感情执着下去，那么外在的这一切不都是云雾而已么？”
卫慕双羊却是在内心权衡比较着：“木清佟和李德明比较起来，木清佟似乎更英俊潇洒，虽然没有看到他驰骋沙场的情景，但是他既然能驯服那个老怪物，证明自己绝对有信得过的武功和胆识、智慧。至于身份地位……”
“清佟，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我？非单身贵族！”
“贵族？什么贵族？”
“我想我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没有地位，甚至没有工作……”
杨清佟的话，卫慕双羊却是没有再听进耳去，“没有社会地位，难道让我和那么一大帮女人争夺他？而李德明说过他深爱着、只爱着我一人！他能给我的，清佟你能给我么？不……，所以我的选择……”
杨清佟还是有些自嘲地在说着什么“孤零零独自在飘荡……”之类的。
卫慕双羊早就做好了自己的选择。
物质？势利？不能简单地去形容一个在为自己小小利益做打算的女人。
既然选择了，就要承受后果。
卫慕双羊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有如很多杨清佟前世遇到的女子一样。一个黑社会的身份已经让很多人退而怯步，一个黑社会大哥的名号更是让很多“正儿八经”的女人离开。主动找上门来、的却总不是杨清佟所期待的。
杨清佟已经注意到卫慕双羊的肢体语言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呵，做好了最后的考虑么？”
这已经是离开河南府的八天，杨清佟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因为他没有想好。而他想去做些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有时候就是这么好笑！
“我送你到庆阳之后，你就可以自己走了，是吧！”卫慕双羊也突然感受到杨清佟的冷淡，她的心在痛！冰刺深深扎入心头热血！
“啊……，是的，有人在那里可以接应我！……，清佟，你……”
“估计，还有半日就到了吧，总算我的体力还好，嗯早去早回，家里还有人等着！”杨清佟冷冰冰地丢给她这句话，然后就再也没有什么表情。
对于杨清佟来说，舍弃对自己没有感情的人或者他直觉认为她内心已经不在专属于他的时候，这和随手扔掉一件不要的物件，没有任何不同！
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仅仅只是不爽而已。
卫慕双羊的心却被丢入了冰窖！她满以为杨清佟会乞求她不要离开，或者干脆霸王强上，那样其实她的心里更开心，但是面前的他，却对她再也不看，再也不理！
“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苦？”
无声的泪片片洒落，杨清佟的背上。
他抵挡不住女人的泪水，心里开始有些犯贱。“不可以的！男人怎么能为了这种随时可能反水的女人而心变软？要坚强！”杨清佟紧咬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