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叶湛双肩一抖，讳莫如深的眼底闪过一丝丝的异样之光，接着，从保险箱里拿出另一份资料，仍在她手里，淡淡的说：“杀手通常只相信自己看见的，别忘了，我也只相信自己看见的。”
凌芊翻开那些整理好的资料，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妈妈，她年轻的时候的确漂亮，典型的东方美人，而她身边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了，他也是个英俊的华人，明显带着一种王者的凌厉。虽然，自己对于这个人并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血缘，应该是不争的事实。不然自己不会有那样的刺青。
再后面，是司氏内部的资料，对象就是她父亲，莱斯集团上一任总裁，英国黑手党唯一一个华裔首领——叶振东。时间，十年前。
她对于这样的资料再熟悉不过，她杀的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一份详细资料，恐怕也只有司氏才能把每个人都研究的这么清楚明白。
距凌芊在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向下沉，一直落在寒冷的冰窖里，她不相信，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你怎么可能有这种文件？这不可能的。再说，即便是司氏动手，也未必是司少轩。”
一种复杂的表情在叶湛的俊脸上转瞬即逝，继而双臂从容的环在胸前，很是沉敛的说道：“芊芊，司氏的规矩你应该更清楚，死在司氏子弹下的黑帮首领何止一个两个？不过，在司氏的顶级杀手出道之前，黑道上真的能一枪毙命的人，除了司少轩，还会有别人吗？”
爪凌芊的双眉越蹙越紧，不错，尸检报告说的很清楚，一枪正中要害，子弹当然是司氏的。十年前，司少轩，已经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了，也就是十年前开始，司氏开始迅速的吞并其他黑帮，这些她都很清楚。
“为什么会这样？”泛白的唇瓣不自主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司少轩杀了自己的父亲，剥夺了她该有的亲情，一切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根本就不相信。下一刻，她抬起美眸，凌厉的看入叶湛的眼底，冷冷的问道：
“叶湛，既然你知道是司少轩做的，十年了，你早该杀了他，不是吗？”
叶湛的眸子一顿，一丝几近嘲讽的笑袭上俊颜：“芊芊，你可以不相信我和你看见的一切，可是，你刚刚自己说的，司少轩那么容易死，就没有今天的司氏，今天的那一幕你也看见了。”
接着，他把自己靠在沙发上，沉沉的说道：“我想，能要他命的，只有你。”
“不！”凌芊陡然站了起来，大声反驳道。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正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一个自己从来没接触过的漩涡。特别是叶湛的眼眸，让她莫名的眩晕，而三楼上，自己妈妈的那个样子，更是反复出现在她脑子里，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思维有些混乱。
“我已经不是七年前的凌芊了，而他更不是七年前的司少轩了。我……”
“芊芊，你不是不想，是不舍得。”叶湛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辩解。
“你不要逼我！”凌芊急促的呼吸着，她的话像是一根钢钉径直的钉入自己的心。
叶湛的目光变得格外深沉，他的确低估了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想到她回到司少轩身边，他会有种要发疯的感觉，可是，他还要逼着自己去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