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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巧遇张一表(1 / 2)

静静的村庄 无名的花朵 更新时间 2021-08-28

 过了不久,婶子生下了儿子,全家人为新生命的降临而欢喜万分。

随着儿子的一天天长大,叔婶情感的注意力也几乎全部转移到这个“宝贝疙瘩”身上,田舒渐渐感觉到自己成了多余的一个人。童年五彩的阳光正悄悄地离她远去,伴随着她成长的岁月,将是更多的冷眼和责难。

一个炎热的午后,田舒正蜷缩在炕上睡着,恍惚中,被婶子揪了起来。她用手揉着惺忪的睡眼,惶恐的看着婶子的一举一动。婶子用手指着恶狠狠地对她说:“你这个白吃饭的东西,什么时候偷拿了夹在那个黄皮书里的一元钱?快说!”孤苦伶仃的孩子,在婶子凶狠近乎狰狞的面目下。吓得吱吱呜呜地哭着说:“婶子,我没有拿啊!”“小兔崽子,不说实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婶子说话的工夫,已经拽起了她的衣领,手掌雨点似的落在了小田舒稚嫩的屁股上。一边打一边还吼叫着:“看你以后还敢再偷!”可怜的孩子哀求着婶子:“婶子,别打了,我没有偷!”因为田舒的存在,叔婶之间经常闹矛盾,昨天还吵了一架。怀恨在心的婶子,今天又赶上这档子事情,岂能轻易放过她?田舒的嚎啕声;婶子的抽打声;还有她嘴里不住的吼骂声,穿过低矮的院墙此起彼伏传到隔壁的房屋里。“哎,没娘的孩子,皮肉又遭罪了!”邻居李大婶叹着气说道。

“妈妈,买雪糕吃!”忽然,奶声奶气的童音从屋外飘进来,似乎一下子搅乱了这“和谐的节奏”。顺着声音看:只见小弟弟手里举着一张纸币,嘟噜着小嘴,摇摇晃晃走了进来。看着孩子手里的钱,婶子心里一下子明白了,歇斯底里的骂了一句:“老娘这次姑且饶了你!”或许这样的表演对于一屋之主的女人来说已经腻味了——明摆着儿子拿了,竟然连假惺惺的样子都没有演示一番。蛮狠无理的婶子,拉着儿子回到了里屋,撇下尚且年幼缺乏亲人疼爱的田舒。她万般委屈地立在地的中央,两只手不停地拽着衣角。站了好一会儿,自己默默地坐在院门口,目光呆滞地看着大街上来往的行人。

田舒在寄人篱下的情境中,度过了童年。后来,在叔叔的支持下,好不容易读完了小学,就开始了务农。

寒来暑往,斗转星移,如今已出落成大姑娘了。很自然,婶子已经上了年纪,也不再那么刁蛮。即使婶子现在待她很好,但经年累月的岁月中,留在心中的烙印是难以磨灭的。田舒甚至渴望着早一点离开这个家。

这年夏天,她来到了远房的姨姨家中,准备呆上几天。姨姨是乡党委书记,因此家里来往“有头有脸”的人很多。姨姨又没有什么亲人,丈夫和儿子去南方经商去了,像礼堂一样空荡荡的的家中只有姨姨一人留守着。

对于她的到来,姨姨甚是高兴。“设酒杀鸡作食”——好一番招待。白天姨姨上班,她就一个人在家帮着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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