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拧了把鼻涕,走出队列,扯起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向主公抱拳道:“主公,在下就徐军师提出三点有以下看法:一、曹操自和袁绍争霸,国内诸侯无人去掣其肘,恐得罪过甚,下一个便是自己。而我方素来为国事与其交恶,现在主公占据南下之路,在曹操看来如鲠在喉,如我预料不错,待其平定北方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二、曹操手下多谋士,如此显而易见的离间之际不登大雅之堂,依我看,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主要目的是和荆州的反战派获得联系,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三、曹仁、李典携三万兵马稳坐樊城,其兵力为我方两倍,不过进取不足,骚扰有余,不过是为了曹操后方安全,保证明年征乌恒顺利。”说完这几点,我又抓紧拧了把鼻涕,刚要往身上抹,却见众人的眼睛都还在盯着我,我讪讪的笑了下,手却放到哪里都不是,只能尴尬的在一边擎着。
“咳、咳,主公,诸葛校尉分析不错,属下也以为如此。不过事由轻重缓急,天使宣旨,此为最急,当以快刀斩乱麻,消除隐患。曹仁、李典乃是肉中刺,不可不除。曹操征乌恒,时日方长,我方当缓缓图之。”徐庶接我的话倒是挺及时的,说罢还向我递来一个得意的目光。我连忙笑脸点头表示感谢,随即不着痕迹的将手在身上抹了几下。
主公听罢后连连点头,怀着笑意对徐庶道:“军师可是有什么好的建议,但说无妨。”
徐庶摇了下头,“说计策,属下倒是有几点,不过却是不很成熟,我见孔明面有笑意,想必是有了计较,还是孔明先说吧!”一句话便把大家的视线移到先生的身上。
看到先生起身,即将发表演讲,我连忙竖起耳朵,这可是学习的好机会。先生看着众多热切、嘲讽的目光,轻轻一笑道:“曹操遣使而来,不管有何作为,必然对我方不利,刘荆州并非轻信之人,主公可随其后会见刘荆州,若见荆州有疑色,便可明言愿明年春取兵进取许昌,我料定刘荆州必不答应,只会好言安抚主公。同时曹操使者必然会趁这次机会暗中会见各荆州家族,刘荆州并非昏庸之人,必然会派人暗中了解,而我方也需派人暗中调查和其秘密接触之人,有备无患,知道哪些人欲对我们不利。”说罢以询问的眼光看着主公,见其点头后接着说道:“曹仁乃是曹操手下重将,此人有勇有谋,不可轻视。曹操手下武将众多,虽似铁板一块,但争锋比较的小动作,必然少不了。曹军明年争乌恒,手下大将多随,曹仁在后方无功可建,岂能甘心,利用这点,我方可派一能征善战之将,诱其出城吐之,已有心算无心,必然使之重创,然后重兵袭樊城,虎视司州、豫州之地,必令其不能安心出征。同时,以弱击强之计不能常用,还请主公招兵买马,多屯粮草,强大自身方是正道。”
主公听罢大笑:“我有元直、孔明为谋,如鱼得水,何惧曹操。”张飞听了不甚高兴,“大哥,他们都是纸上谈兵,如何实施还不是靠我们在外面拼命。刚刚孔明说要派人揍曹仁那小子,还请大哥给我精兵五千,我定将其头颅献于大哥。”
主公刚要开口,先生却是先开口道:“三将军好气魄,不知以弱击强,可有什么好计策。”
先生这么一说,老张却是傻了眼,自己平时只管冲锋陷阵,哪里动过脑筋,不过看到先生嘴角的笑意却是不甘心受挫,猛的向我指道:“把那轩小子借给我,他不是跟着你学过多年,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没好心眼,有我两个去,保证曹仁他有来无回。”
先生听罢只是轻笑,主公在坐上也是指着张飞哭笑不得,关羽出列瞪了张飞一眼,“三弟不可胡闹,这是议事厅,岂能随便造次,还不快退下。”张飞不甘心的走回去,却听关羽说道:“大哥,两位军师,羽愿前往擒的曹仁。”
张飞一听,那可是一百个不愿意,弄了半天,二哥不让自己去,却是自己要去建功。又出列道:“家中无人防备怎能行,二哥任务重,还是我去。”
经关羽、张飞这一闹,赵云和甘宁也出来凑起热闹,“云(宁)愿往。”众武将一看有领头的,呼啦一下都跑了出来,争前恐后,生怕不能在主公面前少了勇气,一个个恨不能的把胆气掏出来秤秤到底谁的重。
接着议事厅内拉拉扯扯的,甘宁和张飞嚷嚷着比武定输赢,赵云冷冷的白脸对着关羽的红脸,互不退让。关平那小子和猴似的对着糜芳张牙舞爪,一个个全没了正样。主**上青筋暴动,猛的一拍桌子,“够了,都给我站好,看看你们,哪有一点做将军的样子,成何体统,再有喧哗者,出去自领二十军棍。”
还是主公威猛,这下一个个都像斗败了了的公鸡,只能老老实实的站了回来。不过看主公的眼神都和小怨妇似地,害的主公一个劲的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