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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女鬼缠身(1 / 2)

疯道人 老窝瓜 更新时间 2021-08-30

 他从关东山货栈出来又回到了城隍庙,像一个无所事事的逛街人,在拥挤的人群里走走停停。()

卖菜的摊前,卖鸡鸭鱼肉的,卖水果的,卖小吃的,卖小孩玩具的,就连买针头线脑的他都会问问价钱,有时候还会跟人家砍砍价。最后他还是空着两只爪子离开了,留下了好几双白眼。

在城隍庙入口处跳上一条小船,别说二话不说连一话都不说,钻进席子编成半圆地船舱里呼呼睡大觉,也不知船舱里那张破凉席诱惑力怎么那么大。

船家也很奇怪,居然也不问客人去哪,操舟就走,船家还是一个女人,胆也够肥的。

‘三山不出头,二水向东流,东边城门楼,西边马屁股头’这是合肥的俚语。二水指的是古城里的两支河流,金斗河和九曲水。

金斗河穿城而过,合肥县志、山水志》记载,“金斗河,唐杜刺史作斗门,引淝水入金沙滩,故名。由西水关东注,沿街穿城出东水关汇入淝河,流入巢湖。到了明朝中叶,发生了刘六、刘七农民起义,庐州知府徐钰担心合肥城西北水闸难守,于是下令将水关堵塞。

堵塞西水门时下部用的是巨石,石块之间有缝隙,并没有阻断水流,只不过流量小了,并不影响船只通行。

否则睡觉的人就得另找地方,哪怕凉席是用金丝编成的,也阻挡不住臭水沟刺鼻的气味。

小船在铁打的庐州城里蜿蜿蜒蜒。在东水关出城融入护城河。沿着淝水顺流而下,离城十多里地驶入芦苇中开出的宽宽水道,在一个叫中里郢的小村子附近靠了岸。

靠近岸边并没有芦苇,一条新加入淝水的小溪把芦苇与河岸隔开,形成一条七八丈宽的水面。

水流很缓,犹如三寸金莲的脚步,有十几只鸭子戏水,看到小船并不害怕,离着远远的呱呱叫。岸边长着疏疏落落的柳树,树都很粗。有两棵树被五花大绑,每棵树都牵着三四条小船。

小船还没有停住,客人跳下船就走,连一个招呼也不打。就好像船娘就是他的女人,这种事应该干的。

船娘也不知道要客钱,看着客人走了船娘把船往后退,沿着来路穿过芦苇回到主河道边上停住,揭开一块船板掏出一张渔网,有心没肺的打起鱼来。客人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船娘也硬是不吱声,两个人配合得够默契的,连哑巴用的手语都省了。

离着河边不足五十丈是一个很大的院落,有数十间房屋。周边是好大一片良田。

看上去良田的主人也不是勤快的人,田里还稀稀拉拉长着几棵树,树下是已经发黄的杂草。树与树之间至少相隔六七丈,它们就像院落一样显得很孤独。

主人也很孤独,在没有了庄稼的土地上踱步,从一颗树走向另一棵树,在每一棵树下都会停留一会。

树是柿子树,黄叶已经快要落尽,树上还有挂果,但是已经所剩无几。它们也孤独的挂在梢头。柿子就像孩子额头点上的胭脂,红得很可爱,就是个头太小,或是有疤痕,否则也不会被人遗弃。地面上也有落果。有的烂得像一滩红泥。面对着妻离子散的凄惨,谁站在树下会不孤独。

树下是一个老人。已经过了花甲,个子很高稍有驼背,国字脸,鼻梁凸显却不是人们常说的鹰钩鼻子,然而却长了一副猎鹰的眼睛。

可能感觉到身后来了人,木讷的脸上突然有了生气浮现出愉悦,老人慢慢转过身,看着五六丈外走过来的年轻人。

“老伯的气色看上去不错”他的愉快就像洒在脸上的阳光。

“公子的气色也不错呀,听到秸秆被踩踏的声音就知道是你,别人弄出的声响不会这么轻。”老伯的微笑如同晴朗的天空。

他看向老人刚才注视的树木,缓缓地说;“梢头贫瘠,难成硕果,它们懂得母亲的艰辛,对母爱也最为依恋!”

老人也回头看过去,回应道;“它们知道感恩,回馈的甜蜜也最浓!这几棵树人到中年,是婆娘嫁过来第一年栽的,那年天旱,连淝水都窄了一半,婆娘跑了那么老远提水,硬是让它们活了下来。”

“俺来了五次,看见老伯在此三次,难怪老伯会常常来看它们!睹物思情,难免唏嘘,可是人没办法回到过去!”

“老夫并不想回到过去,而是想离过去越远越好,那样才能离着婆娘更近!”老人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这几棵树当不当正不正的,耕种时很不方便,也影响周围庄稼生长,我在琢磨把这几棵树拔了。”

他认真地看着老人,确认老人是不是真的想这么做,他叹了一口气说;“栽活一棵树不容易,想拔掉一棵树却是很容易,我怕您老人家会后悔!耕种是有些不方便,四十多年啦,人们也早该习惯了!更主要的是大家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耕种时在树的阴凉里休息,忙秋时采摘几个坐在树下喘喘气,品尝果品润喉止渴。晚辈说一句不知深浅的话,您别生气,这已经不是您一个人的事,您也应该问一问孩子们,这是孩子们的母亲留下的,您虽然是家长,却不能剥夺他们表达意见的权利。”

老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惊讶的看着对方,过了一会眼神变得柔和。“公子说的占理,是该跟孩子知会一声。走吧,回屋喝茶去。”

他知道老人知会一声是什么意思,绝不是和儿女们商量,虽然现在是大儿子当家。

父权至高无上已植根老人的心底。这话是他说的。如果换做儿女们老人一定会认为是大逆不道。

庄院他以来过四次,许多人都认识他,见到的人都会礼貌的打着招呼,他也礼貌的回应。老人要去方便一下,让他先去客厅,熟门熟路一个人走了去。

老人是郭老大的三兄弟,也是断剑齐锋江湖上的生死弟兄,老人结交七兄弟也是通过断剑齐锋。江湖上早年间有个‘绝情刀王子言’就是他。他不姓郭而姓王,随舅舅姓,舅母生了四个女儿不能再怀孕了。六岁时过继到舅舅名下。

他认识老人不是通过郭老大,是断剑齐锋之功。他伤在萧彤师妹不死婆婆剑下第二次来南京医治,断剑齐锋曾经数次来看他,原因有两个。一是敬重对方超人的武技和智慧,二是要撮合他和樱桃的婚事。近些年断剑齐锋行走江湖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的那些朋友也都因为年龄的问题很少在江湖上出现了,既然走出了家顺便多看几位老朋友。

断剑齐锋这一带有很多朋友,芜湖的马飞云,安庆的七兄弟,庐州的王子言,镇江的萧彤,扬州的袁曹文,还有郭老大、项飞和滁州马仁等人。

断剑齐锋就是在魔君萧彤那里知道公子受了伤。因此改变了行程和萧彤作伴去金陵看望在小半仙疗伤的小不点。

断剑齐锋离开金陵后去看望其他的朋友,他在芜湖呆了四天,铜陵玩了两天,和七兄弟攀谈了五天,然后一路快马北上去了合肥。

在合肥做客时断剑齐锋谈到了萧彤这次陷入两难的原因,当年的小不点王子言自然不陌生,天目山和七兄弟之战,剿灭紫微堂,已经被江湖神话了,况且老人还是断剑齐锋和七兄弟的朋友。

王子言之前没有见过他。芜湖虽然离合肥不远,老人并没有参加那次行动,七兄弟没有通知他。

不是王子言和七兄弟的交情不够,是另外一个原因。王子言过继的第二年,舅妈竟意外的怀孕产子。多年不孕突然生了一个儿子,两个老人差一点没高兴的晕了过去。他们认为这是王子言带来的。虽然有了自己的血脉,老两口对王子言还是一如既往。

越是娇生惯养的孩子身体越不好,这好像已经成了定律,弟弟身体孱弱,三天两头有病。

到了该习武的时候弟弟说死说活也不吃那苦,反倒对画画写字感兴趣,舅父虽然严厉也不能真的把亲儿子打死,最后放弃了。从此舅父一门心思的督促王子言习练王家的太极刀法,指望着王子言把家传的王家太极刀法传承下去,所以老人的武功与郭老大是有区别的。

家里不缺钱,弟弟的先生自然也不是无能之辈,请来的先生很尽责,督促弟子学业也很严厉。

读书识字也很辛苦,起五更怕半夜的,吃的辛苦不亚于习武。奇怪的是连父母看着都有点心疼,弟弟却反而乐此不疲,弟弟不是怕吃苦,而是怕吃自己不喜欢的苦。

有付出就有回报,大比之年鱼跃龙门得了一个进士,外放一个七品芝麻官,也算光宗耀祖了。

他从弟弟赴京赶考一直跟在弟弟身边,弟弟也不是没有自卫能力,耳熏目染也会伸伸胳膊踢踢腿,但那只是吓唬泼皮无赖的三脚猫功夫,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还没混出断剑齐锋名头的杨岩松几个朋友。后来弟弟破了前任为之丢官的两起悬案,江湖人做的案只有江湖人才知道这里的诡秘,但是功劳是弟弟的。王子言和几个朋友得到了历练,也都闯出了小小的名头,各随所愿。

弟弟任上地方治理得好,又有政绩,朝政里也有了朋友,放缺到四川做了知府。

当弟弟有了自己的家丁护卫,能够保护自己时,王子言回到了家乡担负起兄弟俩人照顾父母的责任。

那一段时间在弟弟和朋友谈话中,他了解了官场的黑暗,官场的江湖比武林的江湖更险恶,他时时都在为弟弟担心。他回到家乡改变了以前的行事作风,与官府通缉的江湖人交往时会小心翼翼,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很少来往,他怕给弟弟带来伤害。

七兄弟是什么人,他们绝不会让朋友做为难的事。七兄弟虽然不是朝廷缉拿的要犯。可是他们请来助拳的朋友里有很多。

王子言很想看一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三头六臂,有这种机会他怎肯错过,于是跟着断剑齐锋来到了南京。

来沏茶水的不是侍女,是老人的末末丢,一个二十二岁还没有婆家的大闺女,一个不难看的女孩,名字就跟她的婚事一样‘婉佳’。

他虽然来过四次,却没见过女孩,女孩跟她三哥和二姐去江湖历练昨天才回来。

婉佳正和二姐在院子里洗衣服,实际上洗衣服的是二姐。她只是坐在旁边的一个矮凳上,负责把洗好的衣服晾到竹竿上。二姐只是比婉佳大了几个月,却像大了几年的姐姐,自己能干的决不让婉佳伸手。对待婉佳就相对一个还不懂事的妹妹。

小琴从前院过来,走得很急,婉佳看了一眼并没在意,几个女孩干事总是风风火火的,她已经习惯了。

小琴进了灶间,一转身拎了个冒着热气的陶罐又走了出来,潘嫂追出来问;“小琴,里面只有半灌水,还用不用再烧”?

“不用了,前院正烧着呢。”小琴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一停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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