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嘱托洪峰所做的事令洪峰大吃一惊,粗重的眉毛也差点跳起来来,他盯着龙尘喊道:“凌凡,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些事可是非同小可啊,如果真想你所说的那样,那你调查出的结果不仅受震动的会是梵蒂冈大教堂,就连整个基督教都会震动起来的,到时就你肯定会受到教会的冲击啊!”
一抹无畏无惧的笑容出现在凌凡的嘴角,笑道:“我才不管那么多,我要的只是事实的真相!”
“可是……可是难道你真的就没有想到过后果吗?!”洪峰的脸色更加的凝重,看来凌凡所告诉他的事情果真非同小可。
凌凡回头望着那个仍然蜷缩在墙角、不停地颤抖着身体的女子,明亮的眼睛中闪烁出凌厉的光芒,道:“当然想过,可是和那些可怜的人相比,我这些后果又睡得了什么,如果哥哥在这里的话,我想他一定会做出与我一样的决定的。”
凌枫的提及,顿时引得洪峰和凌凡一阵沉默,片刻之后,洪峰从口袋中掏出那个证物袋,将两块布片放在一起,然后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到凌凡的脸上,洪峰笑道:“好吧,这次我就陪你豁出去了,如果我在香港干不下去的话,我就回内地去当公安,哈哈,好了,我去了,希望我们都能交到好运。”洪峰朝着凌凡作了一个潇洒的警礼动作便如风一般大步离开了阁楼。
此时整个阁楼便只有凌凡、张神父还有那个白衣女子三个人,三人之中最无辜的就要数张牧师,从一开始他便什么都不知道,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茫然不知,一双眼睛望着凌凡又望着那个不住颤抖的白衣女子,疑惑的目色从眼睛中毫不遮蔽的流露出来。
“那个……那个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张神父终于禁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
凌凡拍拍身上的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张神父的面前笑道:“神父,有些事情现在我没有确定还不能告诉您,我向您保证,一旦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之后我便会将真相原原委委地告诉您,可是在这之前,我想请你替我好好的看管这个白衣女子,因为她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她不能出事,好吗?”凌凡的眼睛中流露出真诚的恳求之色,这种目色令张神父不禁一动,因为那是凌凡发自内心的目光,如何不引人悸动。
张神父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用自己的神字架放在凌凡的额头,肃穆地说道:“我的孩子,愿仁爱的主保佑你,阿门。”
凌凡一愣,可是他还是回以一笑,道:“谢谢神父,我现在要去找我的朋友了,相信不久之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凌凡说着便离开了阁楼,噔噔噔的脚步声在阁楼里响起,然后便没有了声息。
张神父望着凌凡离开的身影不禁暗暗叹息着,然后伸手握住手把,将阁楼里的门缓缓地关上,阁楼里的光线瞬间便暗淡下去,明亮的光线渐渐的变成一条窄缝,然后渐渐的那条窄缝便变得一条细线,细线映得白衣女子的脸上,只见奇怪的神色在她的脸上闪现,那个神色不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所应该有的目光,而张神父却并没有看到这一切,旧锁已经被天瑜给暴力破坏,于是他换上一个新的门锁,转身便离开。
虽然这个教堂不大,可是也不小,凌凡找遍了整个教堂都没有发现天瑜和萧雨的身影,打她的手机也总是无法接通。
“该死!”凌凡咒骂一声自己,然后一脚便踢在墙壁之上,顿时那堵墙哧的一声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凌凡忙看看了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便像怕人看见一般远远地跑开了。
此时的天瑜和萧雨正坐在距离教堂不过处的树林草地上,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前面是万里无云的碧空还有时不时飞过的鸟儿,轻风吹来,天瑜额头的刘海舞动了下,挡住了秀美的眼睛。
“天瑜,你真的在生凌凡的气吗?”萧雨双手托腮,侧过脑袋望着天瑜问道。
天瑜摇摇头,将眼前的秀发拨开,淡淡地说道:“我怎么会生他的气呢,他没有做错,而错的是我。”
萧雨道:“我觉得天瑜没有错呢,其实你们两人都没有错,错的只有一个人!”说到一个人的时候萧雨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哀伤起来。
“谁?”天瑜有些好奇。
“当然是那个叫x的人啦!要不是他莫明其妙的死去,你和凌凡也不陷入这样的境界,凌凡还继续做他的高中生,而你继续和x一起破案,而我则继续沉浸在x的死亡的痛楚之中,如果不是他一人的死去,我们的生活也不会全部发生变化,你说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萧雨气呼呼地说道,可是一想到x的死,小脸也是布满了哀伤。
“萧雨姐,你真的想知道x的真名吗?”天瑜瞧着萧雨脸上的落寞和哀伤,一个女孩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话那简直太可怜了,而她竟然喜欢了这么多年,真难为她了。
萧雨一听天瑜要告诉自己x的真名,立时兴奋起来道:“当然啊,我每天都想呢。”可是随后她的小嘴又撅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可是,可是凌凡不是说既然x不想将自己名字说出来一定有他的理由的吗?”
天瑜耸了耸肩膀,道:“那又如何,我想如果他在的话也后悔没有将名字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