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被打飞的发条,或者说更像是揉做一团的乱麻,却因为影的一句话,突然有了头绪,悄悄的露出一个头来。
直到玉盘爬上树梢,如洗的月光倾泻般的流淌下来,‘咔哒’一声,那根儿发条终于复位,乔默儿才踩着月光沿着来路往回走。
他没有不要自己,这只是暂时的,可是,自他们确认关系以来,还从来没有分开过,几乎形影不离,而这次,他必是要留她独自一人,本来他们之间能留下的回忆就不多,难道这最后的一夜她也要白白的度过?
“夜天寒,我究竟该怎么做,你才能爱上我?”喃喃自语着,脑子飞速的运转,某些身上长眠未醒的自我的一部分越来越清晰的提醒她,她不能永远等在原地等他爱。
夜天寒的卧室。
推开门时,夜天寒已经躺下睡了,月华如洗一般落在他健美般的颀长身形上,落在他长而翘的睫毛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剪影,柔化了他刚硬的线条,冲淡了白日里的冷酷威严。
轻轻叹了口气,乔默儿欠身将薄被拉过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她知道他是清醒的,他就这么不想面对她?宁肯装睡也不肯在最后一夜抱抱她,柔嫩的唇沿着他的额头轻吻了下才起身去了浴室。
乔默儿甫一离开,夜天寒就睁开了眸子,异常清澈的瞳仁,久久凝视那个小小的身子,握紧了拳头,才抑制住那刹那的冲动。
他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就连他自己也疑惑了。
合着眸子,其他的感觉却异常的清晰,空气中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愈来愈进,混合着淡淡的沐浴后的清香,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布料与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
“夜···”轻轻的唤了声,缓缓双膝跪在长毛地毯上,平视那张上天杰作般的俊彦。“夜···”又轻唤了声。
他还要继续装下去么?
那轻柔的嗓音如羽毛在他心头滑过,让他一阵心痒。
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被子里的身体紧绷着,时刻都在崩溃的边缘,七天了,他已经七天没有碰她了,不用睁眼他也知道眼前是何等的活色生香,可是他必须忍。
“夜,你真的不要睁开眼么?”迟疑的手覆上他的俊彦,细细的抚摸着,然后将她身上唯一的一件晨缕褪下,想象着每日的清晨夜天寒的样子,慢慢的褪下。
夜天寒躺在床上静止未动,可呼吸却越来越不受控制,喉头几欲发出‘咕噜’的声音,该死的!她究竟想怎样!
“你到底要做什么?”犀利的眸子倏地睁开,却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
沐浴着柔软月光的默儿的身子,仿佛重生了一般,脆生生的,而她浑身上下只穿了那条他送她的结婚礼物,深深的陷在她的乳(沟)里,闪着妖异的红光,如此的媚惑,令人不胜怜爱。
海藻般的发披泄在她的肩头,隐约间两朵红蕊在白玉上竞相绽放,在她的动作间,月光照射的部分微妙的荡漾,遍布身体的阴影亦随之变幻,小巧的肚脐,纤细的腰骨,浑圆的美臀,还有那从算不得浓密却总是让他流连忘返的阴影。
所有的一切如同夜晚的海潮,澎湃着冲击过来。
“穿上衣服,好好睡觉。”喝令一般的,夜天寒僵硬的转过头,心底澎湃的之火正与理智较量,她是他的妻子,他有一万个理由可以抱过那具完美的,压在身下,榨干她的每一寸肌肤,敢引诱他,就要付出代价。
倔强的小脸沉了下,却只是咬着唇,霍地掀开那掩盖他真实的薄被,玫瑰般的唇落在他的红果上,品尝般的吸允起来。
“你···”愕然抽了口气,妈的,他开始气恼她的学习能力,就连这方面她都已经青出于蓝了。
瞬间的清凉被濡湿取代,那滑腻的小舌极富技巧的啃,咬,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