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朱有福说，“人的一切行为都是在大脑的控制下进行的。大脑神经元在活动时会产生微弱的电信号，这就是脑电波。也就是说通过脑电波可以获知人的一切思想活动，天源游戏就是借助这个原理开发的虚拟幻境游戏。但是你可能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技术可以使用模拟的脑电波信号控制人。”…
白易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你的意思是人的大脑会被脑电波控制？”
朱有福说：“每个人的脑电波频率都有非常明显的差异，就像指纹和虹膜，模拟脑电波必须知道它的频率。脑电波图谱就像是一个人的大脑密码。想玩天源游戏必须提供脑电波图谱，只要戴上游戏头显，脑电波图谱就会被记录。游戏拥有保密协定，每个人的脑电波图谱都是机密被严格保管。但是数天前制作天源游戏的公司失窃，包括脑电波图谱在内的一些机密文件极有可能被盗走了。”
“这是内部消息吗？”
“是的，我们接到了报案。”朱有福沉思片刻后说，“五天前游戏公司的内部员工集体上线参加一个什么活动，这原本是违反规定的事。机密文件被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游戏公司内部有内奸？”
“机密文件失窃的时机非常巧妙，很难用巧合来解释。盗窃犯对公司内部的情况非常熟悉，监控系统也没有拍下失窃的画面。从这一点来看基本可以确定是内部人员作案。”
“盗窃脑电波图谱的目的是什么呢？”白易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难道是冲着筛选出的战斗员而来？”
“这是开发天源游戏的真正目的，失窃的脑电波图谱中必定有我们筛选出的合格战斗员。而这些通过初选的战斗员不久后会参加动力装甲展览会。”
白易接过话说：“那场展览会有很多大人物出席。”
朱有福陷入沉默。“也有可能是我们多虑了，毕竟失窃的不只有脑电波图谱，还有很多珍贵的游戏数据，相比之下那些要值钱得多……”
白易问：“关于脑电波控制人这点，你说这是最新的技术，但我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使用脑电波究竟可以控制人到什么地步？”
朱有福说：“天源游戏你也玩过了，可以这样说，游戏戴的头部显示器拦截了大脑发出的脑电波。就相当于人的大脑直接控制游戏角色。外部模拟的脑电波信号虽然不能代替人脑信号但却可以严重干扰一个人的行为。目前所知道的是频率相同的脑电波信号可以让人产生严重的幻视幻听。不排除在近距离大功率的脑电波干扰下行为失控。”
“这确实很严重。”白易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太不小心了吧。”
朱有福说：“确实很让人意外。游戏挑选战斗员是机密。就比如我虽然知道这件事可也只跟你一个人说过。”
白易至今还记得他将这件事告诉自己时反复警告自己不要说出去，借着酒劲甚至有些撒泼的意味，给他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
“脑电波技术是最新的，很少有人知道可以使用脑电波控制装置远程控制一个人。这种手段躲藏在暗处，很难缠……”朱有福又说，“我真的希望这件事只是我多虑……”
又闲聊一气，朱有福最后说：“所以白易，你们三人的邀请函我都给你了。荣辉区华恒科技园，机械动力装甲展览会你们一定要来。展览会是十天后，在那之前会有几次准备活动，你们留意通知。”
“好吧……”
朱有福看出他并不十分情愿，是一副被打扰到的表情，于是又说：“白易，你知道什么是真理吗？”
“什么？”白易感到莫名其妙。
“所谓真理就是绝大多数问题，纷争也好，矛盾也罢。大到国与国，小到人与人，甚至人与自然，归根究底都可以解释的道理就叫真理。就比如我们都知道的那个真理：拳头大就是真理！”
“说得没错。”
“还有另一个真理，你要听吗？”
“不会是你刚悟出来的吧？”
朱有福一笑：“有些事情不落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痛！”
白易也尴尬的一笑。
朱有福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千万不要随便说什么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