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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柒、黑暗中的吻(1 / 2)

宝贵双全 暗水微澜 更新时间 2021-09-03

 直到看见马俊国,宝龄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马公子见了她,匆匆迎上来:“顾小姐可与邵公子说好了?”

宝龄微微点头:“多亏了马公子帮忙,邵公子答应帮我找,三日为限。”

马公子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来,搓着手道:“那便好那便好。”

宝龄礼貌地一笑:“马公子,这次多谢你了,宝龄先告辞了。”

马公子点点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开口道:“等等!顾大小姐……”

“什么?”宝龄微微诧异地侧过身,只见马俊国平素阔达豪爽的脸上顿现一片可疑的红晕,“那个……二小姐,可好?”

宝龄忍住笑:“好,好得很。”

马公子点点头,宝龄见他恍然若失,不觉略有不忍,道:“若是马公子有空,不妨来我家做客,也好让我和家妹一尽地主之谊。”

话音一落,马公子立刻流露出激动的神情来:“好,等在下详禀家父之后,一定去府上拜会二小姐……与大小姐!”

详禀家父?宝龄微微一愣,只是做客而已,还要知会马老爷么?好像……她在无意中为宝婳添了乱,不过,此刻宝龄无暇多想,她心里,还有另一桩事。

关于徐谨之。

只可惜,此刻多想也无益,一切,都要等到邵公子找到徐谨之再作计较。

马车驶入顾府,天色也跟着黑了下来。回到拂晓园,宝龄几乎想立刻躺到床上睡觉,毕竟前几日发过烧,虽是已痊愈了,但这具大小姐的身子终究矜贵的很,不如从前那具勤加锻炼的身子。可一踏进门槛,便看到连生。

连生靠在门上,夜晚的露珠将他的睫毛压得低低的,微弱的光线下,看清是她,他走上来,又忽地停住不动。

“怎么不去睡觉?明日可以出去了,比不得前几日悠闲,你还要早起。”宝龄走上前道。

“吃饭了么?”连生抬起头望住她。

宝龄摇摇头,她哪里有时间吃饭?忽地想到什么,轻拍了一下额头:“差点忘了,你不是在等我吃饭吧?”

临出门前跟连生说好晚饭前一定回来,只是耽搁了许久,又在马公子的别院坐了一会,竟早已过了吃饭的时间。

连生垂下眼帘,默不作声,仿佛在跟自己怄气一般。

宝龄忽然想起前世有一次答应小表弟一道看电影,结果当时她学校临时要出板报,忙到了深夜才回家,也忘了通知他,后来他见到她就是这般的神情。她差点忘了,答应小孩子的事一定要做到,否则就太差劲了。何况,连生大可以先行吃饭,却在这里……等她。宝龄从小便习惯了等人,总是翘首以盼父母的到来,后来父亲走了,她也总坐在院子里等母亲,却没想到,此刻有一个人,在家中等她回来,想到这里,她颇有歉意,心中化作一团水,上前自然地拉住连生的手:“走吧,我们吃饭去。”

手被她拉着,虽是微微动了动,却并没有挣脱,身侧的小少年却似乎安静得很。招娣见宝龄回来了,又去将饭菜热了一遍,宝龄见招娣颇有疲倦之色,想自己病着的这几日,她也是不解衣带地照顾自己,于是叫她先去睡了。

与连生两人吃饭,竟是异常的安静。宝龄心中究竟是有些絮乱,不一会儿,思绪便飞到了不知何处,而连生只是低头默默地吃饭,良久才抬起头:“你的事……办好了?”

宝龄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不置可否:“还不算。”

“究竟什么事?”连生沉默了半响,忽地道。

眼光灼灼地望着宝龄,那目光竟不像平日那个纯真无暇的少年。宝龄心不知怎么一跳,认得连生以来,纵然后来他后来搬进了她的园子,慢慢对她也不再那么抗拒,甚至相处地越来越自然,但却从未过问过她的事。今日怎么……

宝龄思绪百转,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最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她实在太需要一个能够倾诉的人,如果是这样,最好的选择,恐怕就是连生了。

于是,她想了想开口道:“那天阮素……四表哥来告诉我,三娘脖子里的伤痕,是一个比她高出许多的人所致。”

连生怔了怔,朦胧的脸庞在夜色下几分若有所思:“徐大夫,是很高大。”

的确,那一日ta与徐谨之在花园里擦身而过,徐谨之比她高出许多,按照这样的推算,徐谨之比白氏也应该高一些。只是……

“可是……”宝龄顿了顿,一字一字地道,“听了四表哥的话,那天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要不是阮素臣说起什么勒痕、什么手劲,她恐怕还无法想起来,见连生认真地瞧着她,她接着道,“那天在过道上,我被人用手捂着嘴弄晕,我发现一件事,那个人的手指,有些奇怪。”

“奇怪?”连生蹙蹙眉。

宝龄望了一眼窗外,又回过头低声道:“他只有四个手指。”

“所以,你才会问起徐大夫的手有什么特别?”良久,连生道。

宝龄点点头。当阮素臣说起白氏脖颈上的伤痕时,她心里突地闪过什么,但一时却抓不住,当回到拂晓园再提起时,却忽然想了起来。当时她被人用手捂住嘴,心里骇然,不断地挣扎,蓦然间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只一瞬间她便已昏了过去。直到现在,她还不能确定,因为毕竟没有亲眼所见,一切都凭直觉罢了,所以,她才要找到徐谨之。

一来,可以确定自己的推测;二来,定案总要犯人认罪才行,否则,这件事哪怕有目击证人,也未完结。若不是徐谨之,那么,事情便没有那么简单,她便依旧处于危险之中。

宝龄望着窗外的月色,虽只是个猜测,心底却忽地一片冰凉。连生见她一直不说话,面容几分苍白,眉心轻轻一皱,开口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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