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货……”</p>
老妖的郁闷低语，听得空宁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p>
足足过了半晌，这不知受了什么打击的老妖才郁闷的叹了口气，道。</p>
“菩提心果，能够令意识通明、远离心魔兹扰，还能增长道行，实乃世间一等一的灵物。”</p>
“纵然是紫府境的在世仙人，也不敢说能彻底斩除心魔。”</p>
“此物对于紫府境的在世仙人而言，都是难得的灵宝。”</p>
“但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服用这菩提心果的……”</p>
千面蜈蚣定定的望着柳如雪，道：“因为想要服用菩提心果的那一瞬间，服用者心中的所有心魔，会一瞬间蔓延出来，在眼前狂舞。”</p>
“虽然那样的兹扰，比不得闭关突破时的心魔失控，却也不是常人能够越过的阻碍。”</p>
“如果有人能够越过这样的阻碍，在无数心魔的兹扰下强行服用了菩提心果，便能彻底克制心魔。”</p>
“所以菩提心果的效力，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很鸡肋。”</p>
“因为能够抵抗那种心魔兹扰的人，不需要菩提心果，大概也能破除心魔的兹扰、修行有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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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无法抵抗修行时心魔兹扰、必须要借助万物力量的修行者，大概也无法平复服用心果时的心魔、咽不下这灵物。”</p>
“这便是菩提心果如此灵物，却在血魔上人那里保存良久的原因。”</p>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下这菩提心果的。”</p>
千面蜈蚣定定的望着柳如雪，道：“世间能轻描淡写的服用这菩提心果、不受心魔兹扰的人，只有两种。”</p>
“一种，是已经得道的世外真仙。那种存在，早已超脱生死、斩除心魔，自然不会被菩提心果干扰。”</p>
“第二种，则是传说中的无垢仙体。生来便注定不凡，降生那一刻便有仙灵之气护体，生来便是真仙之躯，不说真仙之境，最起码按部就班的苦修、紫府境乃是水到渠成。”</p>
“甚至可能只需要几十载的修行，便可证道紫府。”</p>
“因为传说这无垢仙体，有漫天神佛庇佑、梦中能有天人交感、神佛传道，只要踏上修行之道，便可一日千里、实乃传说中才会出现的顶尖人物……”</p>
千面蜈蚣略微狂热的望着柳如雪，道：“这位小姐，可以给我一滴你的鲜血吗？我想看看，传说中的无垢仙体，是何等存在、又与凡俗之人有何区别？”</p>
“若是能够查出根源，说不定能够解开无垢仙体的秘密！”</p>
千面蜈蚣狂热的姿态，看得婉儿有些害怕，忍不住往空宁那边缩了缩。</p>
柳如雪也皱了皱眉，望向了空宁。</p>
空宁无言的望着这个老头，突然明白为什么正邪两道都不害这家伙的性命了。</p>
一个医术高超，又只对医道感兴趣的科学狂人，的确没什么威胁。</p>
留着，说不定还有用……</p>
“那个……老先生，血的事以后再说，您可以先准备一下吗？”空宁道：“你先冷静一下，咱们接下来还有活要干。等河间府的纷乱结束了，我们再讨论无垢仙体的事……您觉得可以吗？”</p>
虽然对柳如雪是什么无垢仙体这件事很感兴趣。</p>
但空宁已经见过朱厌了。</p>
朱厌那种神秘莫测、恐怖无比的先天剑胎都有，再来一个无垢仙体，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p>
因此空宁表现得很淡定。</p>
反正大家都开挂嘛……这年头行走江湖、匡扶正道，谁还没个外挂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