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
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皇帝一口打断,“朕说了,今日不想谈这件事!”皇帝的脸色愈加的阴沉与刚才眉开眼笑完全形成了对比,底下开始纷纷私语,不知道那奏折上写了什么,惹得皇上这么不高兴。
宋勋在众人的窃语声中默立了半晌,忽然单膝跪了下去。底下顿时起了一片抽气声,连皇帝也大惊失色,说道:“你做什么?”
“金秋秦地闹了旱灾,百姓无收成,朝廷的赈灾粮款却被人贪污,如今上百万的灾民离乡背井、四处乞讨,父皇您……”
“住口!”皇帝拍案而起,厉声道,“朕说了,今天不想谈这件事,你就非要这般扫兴吗!何况秦地不归你管辖,你只要管好你的吴地就好。”
宋勋还待多言,看见一旁的皇后使劲地给自己打着眼风,到了嘴边的话终于只是无声地张了张嘴而咽了下去。他暗自长叹一声,脸色颓败地退回座位上。
被他这么一搅,场内的气氛非常尴尬,似乎连台上唱着的戏都低了三分音,一时间人人垂首不语,生怕一个不慎惹来祸端。整个畅音阁静悄悄的,甚至夸张地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
原本畅快地喝着酒的秦王宋濂也紧张起来,一时间食不知味。宋勋他这是什么意思,在这样的日子里充当勤政爱民,还牵扯到秦地的事情,摆明了与他公开对峙,秦地的事宜哪轮得到他来管,他还真想独揽大权了不是?他还真想坐上那个位置了不是?还得问问众皇子答不答应呢!
宋濂看向东边,正好沈恪也瞧向他那头,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如此静默了好一会,突然一阵轻笑传来。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