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本身是纯棉的一对儿。
棉填的,大一点的,穿的红裙子,小一点儿的,穿的粉裙子,鲜亮浓艳,唇上两抹飞红。
我小时候抱着小粉睡,喜欢了,叭叭亲上两口,不稀罕了,就乓乓锤上两拳,棉制的身体足够包住一个不高的小孩,两个棉手臂裹在一起,正好能够窝在床角和床头柜的缝隙里。
孩子总是长的很快,风吹的,呼一下就起来了。二手的衣服和鞋子换了一茬又一茬,连脚趾甲也要修理,要不然会给袜子顶一个尖尖凸凸的破窟窿。
小红代替小粉成为了我的新座椅,新依靠,正是想开始萌芽的时间,生是扁扁的,娃娃的头也是扁扁的,终于有一天,的裙角也破了,脸上的皮肤也皱了,脖子开始漏棉。歪着头,一半脸笑,一半脸笑。
娃娃是不会哭的。
小粉套着塑套,在沙发扶手边坐了许多年,小红兜兜转转的变小了,也装不下我。也找到了最后的归宿,最后坐在垃圾桶的边缘,耷脑袋招手,最后在我学来的时候不去向,可能是进了垃圾车罢。
小粉孤零零的坐在家里,面相和走的那只一模一样,只是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疏远,过堂风摇的塑包装哗哗响。
也有过床头的时候,但我很少抱了,久的棉没有新买的抱枕抱着舒服,睡觉也不好枕,领口的蕾丝边毛毛刺刺扎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