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7月19日，装备部。</p>
林俊正看完援华航空队从中国发回的电报，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刻意去关注东方的战争，上午送到的这份超长电报让林俊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无比熟悉、但似乎又有些陌生的祖国。</p>
办公桌边有个巨大的地球仪，林俊将地球仪转到了东方，盯着那片熟悉的土地沉思了很久。</p>
“古谢夫，请安德卢普夫同志到我这来一趟。还有，第七集团军空军司令波雷宁同志今天应该在空军委员会，你派人也把他请来。”林俊吩咐叫进来的机要参谋。</p>
“是，首长，我立刻去办。”</p>
古谢夫看到林俊的脸色有点怪，没什么表情，知道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p>
半小时后，安德卢普夫和波雷宁的汽车抵达了装备部，两人刚好在大门口撞上。</p>
少将军衔的波雷宁向安德卢普夫一个敬礼：“安德卢普夫同志，你也是到安德烈这来？”</p>
“刚给我那打电话，像是有什么急事。怎么，你也？”</p>
波雷宁对自己的老上司点点头：“看来有什么重要的情况。”</p>
这两位已经熟的不能再熟，在中国是就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而从林俊这方面出发：一个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一个是能为自己豁出命去的部下——急着把两人叫到一块，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商量，绝不会是吃饭一类的好事，不然会先说明的。</p>
“我刚接到援华航空队的报告，他们昨天在重庆同中国的空军一道截击了日本航空兵对重庆的轰炸混合编队，双方共击落日军轰炸机4架、战斗机6架。”</p>
“呵呵，小伙子们好样的！不比我们在中国时干的差！”安德卢普夫非常高兴，一边的波雷宁听到消息也一脸笑容。</p>
“问题是，同志们，我们参战的1架拉格损失了5架，名飞行员牺牲；中国方面8架伊16损失5架，5架伊15损失两架，只有一名飞行员成功跳伞，而日军战斗机只有16架。”</p>
“什么？”波雷宁和安德卢普夫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小伙子们难道都睡着了？！</p>
自从去年底提供了一批拉格给援华航空队，重庆上空一直就是它们的天下，除了几次日军轰炸机的偷袭外，援华航空队和中国空军把重庆围得像个堡垒似的。</p>
两人同一时间想到了问题，都走到那个显眼的地球仪前。</p>
“安德烈，日军战斗机是从哪起飞的？空战持续了多长时间？”安德卢普夫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p>
“应该是武汉，空战持续时间达到一个半小时。”</p>
“呼”，其他两人都听到了安德卢普夫一声深深的呼气声，“是日本人新式战斗机，只不过，安德烈，日本人的战斗机作战半径也------”</p>
“应该是日本人的零式战斗机，航程可能接近000公里。”林俊说得波澜不惊。</p>
“安德烈，我们现在航程最远的战斗机也就100公里，难道日本人的航空技术已经在我们前面，这是不可能的。”</p>
波雷宁也和安德卢普夫一样称呼林俊为安德烈，不是元帅同志或其它什么，这是林俊以前特别强调的——如果不是这个老部下，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维堡的漫天风雪里了。</p>
“不奇怪，日本是个奇怪的民族，在航空技术上它们还不如我们，但也不能限制它们制造几种怪胎飞机。波雷宁，当初日本人的96式陆上攻击机和我们的轰炸机比怎么样？”</p>
“性能相差不多，至少航程能和我们的DB-相比，但从和它较量过的战斗机飞行员看，它像个超级打火机，一点就着。”</p>
波雷宁的表情说明他似乎有些明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