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从亚历山大那里知道林俊今天将会抵达中央机场，早就不请自到的在机场等着副统帅，这会就像个无赖一样挤在林俊的坐车里向元帅抱怨。</p>
见到大队长，谢尔盖都有点“终于找到组织”的味道！他这段时间过得“苦”呀！</p>
到克里姆林宫没空军师长什么事，但一听谢尔盖抱怨的内容，林俊觉得该让这家伙一起去趟统帅部，好好给他洗洗脑子！</p>
“不要看不起女同志，可能驾驶战斗机没你出色，但记住，战争中的女性有时候也会创造奇迹！”</p>
林俊这时没什么好气的对身边的空军少将说。</p>
今天谢尔盖一见林俊就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和大腿，表示已经痊愈，立刻可以返回一线作战。照理按照病理学，谢尔盖最好再修养个把月才能驾驶战斗机，不过既然他这么急，身体也好的七七八八，林俊也没什么不同意见，就让他去折腾。</p>
“大队长，这段时间真过得难受窝囊，每天到处做报告，天天站在台上做报告，再这么下去我非得忘了怎么开飞机！”刚才谢尔盖的抱怨是一个接一个：“那些演讲稿就背得我脑干发疼，亏那些文书写得出来。”</p>
前两个月谢尔盖真是过得有点“生不如死”：按照统帅部和空军委员会的命令安排，他不仅仅在莫斯科做了多场演讲，还坐着飞机跑了小半个俄罗斯，各个城市的进行汇报演讲，下工厂上矿山，为各条战线的同志们打气！自己倒是积累了丰富的演讲经验，但绝不是他喜欢的生活，宁可呆在没有暖气的机场宿舍里；闻那些地方同志招待战斗英雄的奶油面包的味道，还不如去闻飞机散发出来的汽油味——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比驾驶战斗机升空作战累一百倍！”</p>
一回到莫斯科，谢尔盖是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强烈要求返回白俄罗斯前线。</p>
空军委员会原本还想让他多休养一段时间，但也实在是扛不住他的软磨硬缠加隔三差五的威胁（显然是要到副统帅那告状），最终同意了他的要求，再过天谢尔盖就可以“解放”了：不过空军委员会给他外加了个条件——带10名女战斗机飞行员去歼击机近卫一师。</p>
拉斯科娃提议由女性飞行员组建的空军作战部队已经初具规模，不过也还在继续扩大规模中，最先征召的女飞行员们已经完成了训练，编入三个战斗图。</p>
这会第586战斗机团就部署在莫斯科军区所属的防空军，保卫莫斯科附近的目标，而不是编入空军。正因为如此，女战斗机飞行员们基本就没有参加实战的机会。</p>
面对这样的情况，拉斯科娃向空军委员会提议，从586团里抽调10名技术最优秀的飞行员补充到一线部队，参加实战锻炼——女战斗机飞行员不能当摆设，结果空军委员会想到了那个天天来骚扰的谢尔盖师长。</p>
“谢尔盖你牛呀！那给你个大礼包！”——某些被天下第一号王牌骚扰的不胜其烦的领导同志们的如意算盘，绝对是一手狠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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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我去看过那些女同志了。是好同志，但我们那实在不适合有女同志在呀！您也知道，我那里的出击强度全空军第一，女同志可能根本吃不消那样繁重的作战任务。我这也是为女同志们好，要不您去说说，把她们转到其他部队。”</p>
“怎么，对女同志有偏见？”</p>
谢尔盖这会窝在车里用“大队长”称呼自己，林俊知道这家伙纯粹是耍无赖来的，也不好用过分严厉的口气说他。</p>
“不是。”谢尔盖想了想，“也不完全是，那些女同志里有身高才1米5多点的，坐在座舱里眼睛都看不到前方，脚够不着脚蹬，这飞机都还必须经过改装才能使用。这叫我怎么分配战斗任务，您说是不是，我手下的那些人脖子都比她们的腰粗，实在不好带，更不用说生活习惯。”</p>
这下林俊使用恶狠狠、没得商量、能吃人的眼神瞪着谢尔盖：“服从命令，没得商量！过会和我一起去统帅部，给你这榆木脑袋开开窍。”</p>
“生活习惯？你的机场里就有女同志，我亲眼看到的，有什么不好处理的？！”</p>
这下谢尔盖傻吧眼了，既然林俊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点什么呢？认命吧！</p>
“你那里现在新飞行员占了很大比例，老手都给调走一大半，不过你的几个团长干得还不错。我去波克雷什金那里看过，新飞行员训练的很不错，你回去后继续慢慢整，给我打造出新的空中马戏团来。”</p>
“是，大队长。”</p>
这车里都是林俊的亲信，不然谢尔盖也不会一口一个“大队长”。</p>
“对了，你说有位女同志身高一米五多点？”</p>
“恩，0岁的小丫头，档案上说身高才一米五二，长得倒是挺漂亮，看着就像个小洋娃娃，很可爱。按照档案上说的，14岁就会驾驶飞机了。”</p>
“是不是叫莉莉娅-利特维亚克？”</p>
“您怎么知道？”谢尔盖这下感觉有些奇怪。</p>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记住，她15岁时飞行技术就比她的教练还要出色！到部队后就由你带她两个月，做你的僚机。”一看谢尔盖的反应，“这是命令！”</p>
“她不比其他年轻男飞行员差，飞机要改装就改，你那的机械师又不是没干过。要是带一个月后你还认为她没有做你僚机的资格，你可以换人。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会你那能跟得上你节奏的飞行员不多了，总不能让波克雷什金和阔日杜布他们做你的僚机吧？”</p>
“那倒是，连师部的直属大队都是一帮子新飞行员，就几个老鸟，我打电话问过。”</p>
“那个小个子姑娘锻炼锻炼，应该跟得上你的节奏。不要耍小聪明，到时候我会亲自过问的，当然，你真的认为女同志不能胜任的任务你可以不带她。”</p>
谢尔盖点点头，耍无赖归耍无赖，对于作战他知道轻重。对于林俊近乎盲目的信任，让谢尔盖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再说副统帅的命令只能不折不扣的执行，就是他手下的亲信也一样。</p>
“对了，女同志们爱美，有点改改军服什么的小问题，只要不妨碍作战，你和下边那些军官就通融点。”</p>
“这个您放心，不惯着也不僵化。”</p>
谢尔盖知道如果那些女同志真像大队长说的那样出色，只要达到男飞行员们的平均水平，一定会是歼击机近卫一师的掌上明珠：只要那些小问题不是太出格会影响到作战，男同志们捧着她们都还来不及呢！</p>
违反纪律的事情一师一直以来就没少干，多几个头发稍长点、给自己扎个花蝴蝶结的女同志也无所谓，只要别影响飞行作战就成——当然这长头发也不能来个长发披肩，也不能穿着连衣裙进座舱，一师虽然历来有抗拒僵化条令的“光荣传统”（比如飞行员们常常按照自己的习惯改装飞机，机枪机炮也是常拆上拆下，这些在条令里都有制约，但部队里都是默许的。），但也是有限度的。</p>
车队抵达克里姆林宫，林俊对自己的随员们说：“你们和谢尔盖一起到一号接待室等我，估计要一两个小时，给自己找点事做。阿廖沙、萨沙、卢德维克，你们三个把自己打理的精神些。“</p>
“是，元帅！”</p>
古谢夫陪林俊前往斯大林的办公室，其他人在兰德斯科奇的带领下前往一号接待室。</p>
一号接待室，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克里姆林宫的豪华和庄重在这里淋漓尽致的显现出来：巨大的天顶壁画，金色的壁炉和窗台，厚厚的羊毛地毯，这是接待重要人物的等待室。</p>
平时除了谢尔盖，这一群低级军官是无法享受这个待遇的，不过今天他们中很多人是不折不扣的重要人物——阿廖沙、萨沙、卢德维克将在克里姆林宫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p>
而今天将接受授勋的人还不止他们三个，一号接待室也就是今天的等候室。</p>
这里大部分人来过克里姆林宫，但还是被接待室里金碧辉煌的沙俄宫廷式装饰所震慑，更不用说卢德维克这样的“土包子”：他刚进克里姆林宫时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比最初同德军狙击手较劲时还要紧张。</p>
正常的苏维埃人到了克里姆林宫都会有这种感觉，因为这里是苏联的核心，倒不是主要因为这里的装饰。</p>
除了开门的工作人员还没有其他人先抵达，各自找地方坐下，豪华的宫廷式金丝绒沙发让卢德维克有点不习惯，坐着不舒服，倒是身边的阿廖沙很自然，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p>
兰德斯科奇和萨沙竟然拿出一副小小的国际象棋，开始对战，列昂诺夫和谢尔盖在边上观战，这会古谢夫也走了进来。</p>
古谢夫一招呼工作人员：“还有没有象棋？”</p>
“这里没有，指挥员同志。要不我拿点饮料过来？”</p>
“好的，就咖啡。”</p>
那副小小的国际象棋是萨沙随身带着的，典型的俄罗斯式习惯——很难想象狗熊一样的萨沙和彪悍的哥萨克有下棋的安静习惯。</p>
林俊其他的卫士都暂时留在明斯克西方面军指挥部，这次只有他们六个一同先返回，其他人三天后才会乘坐火车抵达莫斯科。</p>
下棋的下棋，闲聊的闲聊，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好兄弟也进入接待室——一名医务军士推着辆轮椅，上边坐着的是憨憨在笑的瓦西里！</p>
“瓦西里，你还没死呀！？哈哈！”阿廖沙看到王牌狙击现在的模样就像高兴——眼睛没瞎，似乎也没缺胳膊少腿，比一个月前一副炸烂了的破麻袋外形不知要好看多少，当然值得高兴。</p>
同志们热情迎接病号同志的到来，所有人都在为他的快速恢复高兴。</p>
“还死不了，就是将来要成左撇子了。”瓦西里一指自己的右眼：“还剩零点三，基本就是个摆设，左边没事。”</p>
“就是独眼龙也无所谓，等出院了，到时候我还当你的观察员。”卢德维克是真为自己的老搭档高兴。</p>
“好，说定了！”</p>
“英国佬有个王牌飞行员都没腿，照样驾驶战斗机，瓦西里同志康复了还会是战场上的狙击死神，到时候再干掉个德国元帅！”</p>
瓦西里向谢尔盖敬了个军礼：人家怎么说也是将军，也没他同其他人这么熟悉，礼节还是要的。</p>
“还有一个熟人过会就到，这会在上厕所。”瓦西里说。</p>
“是巴甫洛夫同志？”萨沙问。</p>
“对，他前两天到的，就在等我们一起授勋。”</p>
“唉，羡慕呀！要不我们也和元帅说说，上一线参加战斗。”兰德斯科奇对边上的列昂诺夫说，好朋友们在一起，这说话也都随意些。</p>
“你们三个，就老老实实呆在元帅身边吧，这比我们一线杀敌还要重要。”谢尔盖给三个军官开导开导：在副统帅身边做参谋随员虽然基本失去了获得“苏联英雄”称号的机会，但重要程度大家心知肚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