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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中坐落在山沟底部的小河左岸的半山腰上,学校周围零散有一些居民区,整个学校都被茂密的树林所包围,学校后方的山林是国家很早就划定了作为森林公园的范围,所以整个校园包括周边的绿化相当不错。一踏进学校便是一条宽阔的林荫道,可以听到各种鸟儿在林间唧唧喳喳地叫着,整个学校空气清新,环境安静,确实是个读书的好地方。林荫道的尽头是三栋四层高的楼,中间一栋是办公楼,老师们的办公室基本都在这栋楼中。右边是高中部教学楼,左边是初中部教学楼。左右两边的教学楼还分别有天桥通到中间的办公楼。而林荫道的两边,两栋教学楼的前面,则各有一个大的操场。高中部前面是一个有标准跑道的足球场,而初中部这边则是由三个篮球场和两个羽毛球场组成的操场,周围还有各种配套的体育设置。作为厂里的子弟校,资金还是比较充足的,所以实验楼,食堂,宿舍等等,都是齐全的,学校甚至还有一个自己建的实习工厂,给职高班的学生使用。
“空气真好啊!”站在w中的校门前,谭星深呼一口气,心中默默念到:“我谭星来了,w中!”
来到初中部,按着入学通知书上的提示找到了初一2班,这便是谭星要度过三年初中生涯的班级了。走进教室随便找了个边上的位置坐下,谭星开始观察班上的同学。嗯,发现有不少认识的人,特别是那些老师眼里的调皮学生,以前三班的打架王朱小顶,小学同班的疯狗姚,谭星发现跟自己一个班的有好些个。w厂只有两所小学,所以很多人都是同校升入w中的。当然,谭星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嘿嘿,从小就把打架作为业余爱好的他,看到班上有这么一堆活宝在,当然是很开心了。
“谭星,你也2班的啊!”有人拍谭星肩膀,谭星扭头一看,是小学时期的好兄弟毛涛。
“你小子不是说要去市区读书吗?怎么上这来了?”看到他满意外的,上个礼拜还跑来跟谭星道别说什么一去三年,各自保重之类的酸语言,谭星还难受了两天,心想又少了个可以一起打架一起挨打的兄弟。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毛涛每次打完被老师查的时候都会主动背黑锅,他的理由是谭星成绩比较好,不想谭星在老师心目中的印象被搞得太坏。
毛涛叹口气,说道:“别提了,家里不让。说我这脾气不改改出去没几天就得让学校给开除了……嗯,还有,我这不是惦记着你这个兄弟嘛,嘿嘿!”
谭星刨开他放自己肩膀上的手:“少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打架时多个帮手的人,咱兄弟就不说这些个废话,放学找地方吹吹。这进了中学可不是我们两兄弟四只手就能打得走的了。老师来了,不说了。”
老师是个四十多五十的中年妇女,姓辛,以后三年就是2班的班主任,也就是谭星的顶头上司了。不过看起来这辛老师长得慈眉善目,应该还好相处的。先是点名,果然班上大概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谭星认识的。接着辛老师介绍了下这一届的情况,全年级六个班,300多人,谭星的班上有55人,男38女17。“男的比女的多一倍了,这下不是竞争激烈了。”谭星心里想着,正想给旁边的毛涛挤个眼色,一看这小子正流着口水,头转来转去的满教室到处看。这小子,这些事情倒是积极得很呢,不过刚才谭星已经看过了,基本上,没什么特别漂亮的妹妹。或许别班应该有吧,谭星自己坐那yy着,讲台上老师还在说些什么一句没听进去。
接下来就是发书,编座位之类琐碎的事情。谭星个子还算行,12岁已经有一米六八了,被排在最后一排,左右看看,毛涛跟谭星差不多高也坐了谭星边上。这最后一排几乎全是调皮学生,嘿嘿,看来以后有得玩了。
辛老师安排完了事情,说了句“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互相认识认识。”就出去了。这下教室里顿时菜市一样热闹了起来。谭星跟几个认识的男同学聚在一起,说些暑假里发生的事情。
这时候呼啦啦进来了十几个男的,大约都是15,6岁,看样子应该是高年级的人。几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上讲台,为首的那个小子个子矮矮的还没谭星高,但看着表情挺狠,剃了个当时在学生中比较少见的板寸头。他嘴巴张了张似乎在说话,不过教室里大家都在说话闹烘烘的,也没听到他说些什么,他身后一个黑黑的小子串了上来使劲在讲桌上砰砰锤了两下,教室里安静下来了。
那个为首的矮子看安静了,才开了口:“各位新同学,我们是初三的。”他这一开口不要紧,教室里有一半人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这家伙声音极其沙哑,而且分贝极低,只听着声音瓮瓮的,跟他那个表情完全不配合。边上的黑小子又串了出来,一拍桌子:“他妈的谁再笑!”教室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谭星看到一些人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那矮子倒没发火,慢慢的说道:“我外号叫哑仔。”
原来是他!谭星在还没进学校的时候就听过这个人,据说从小就跟他老爸出来混的,说打架那是在厂区的小孩里出了名的狠,而且听说才进中学时候就把初中部的老大给打下去了。还有人说他那声音就是因为打架的时候喉咙受了重伤才这样的。不知道他今天来班上是干嘛的,但谭星心里估计没什么好事。
这个哑仔声音确实小,得仔细听才能听得清楚他说些什么。原来是来......
收保护费兼收小弟的,保护费一个星期收一次,一个人五块。另外愿意跟他做小弟的,可以只交一半。谭星心头一盘算,全年级三百多号人,一个星期光保护费就是1500以上,90年的时候,厂长一个月工资都还没一千,这小子可真够黑的,谭星自己一个星期才10块钱零花呢。
完了那黑小子又上来补充了两句:“我叫胡建,明天早上第一节课下课我过来收钱。没准备钱的就准备退学吧!”说完几个人出了教室,估计是去下个班继续他们的行动。那个胡建走到门口又倒过来加了一句:“我初三4班的,不服气的可以上四楼来找我。”
这些人走了后教室里的话题一下转移到了明天这钱交还是不交上了。有人想报告给学校,马上就给人骂了回去:“他又不会写收条给你,无凭无据的学校也拿他们没办法,回头还不给这伙人给打惨了。”“是啊,再说这些人敢在学校里做这种事情就一定有后台的,搞不好吃亏的是自己啊。”旁边有人帮腔道。有些胆子小的女同学已经决定明天带钱来买平安了。
“妈的好嚣张!”有人在边上小声骂,谭星转头一看是以前一个班上的疯狗姚,他原名叫姚风,因为打起架来象疯狗一样所以得了这绰号。“姚风,你打算怎么办?交不?”谭星小声的问他。“交个毛!要打打就是了,要钱老子才不会给!”疯狗姚恨恨地说道。嗯,满有气质的。谭星又转向另一边问毛涛:“小毛,你说怎么做?”毛涛看着谭星说:“谭星我听你的。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交,哈哈!你那脾气哪受得住这个气。”“嗯。我是打算不交。”谭星点点头说,“一交这三年怕都得交过去了,一年除去两个假期至少都还有40个星期,就得200,三年得600,妈的600块我都可以买个新的任天堂了。”(任天堂是那个时候最好的家用游戏机)
“谭星,那你打算怎么办?”毛涛担心的望着谭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