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燕山而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眉头锁紧,不断地冒着冷汗,口中喃喃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澈,澈,澈——”
榻边李玄歌用棉巾小心轻柔地擦拭着她的额头,忽然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怔。
澈是谁?
宫中好像没有带这个字的人啊,难道是宫外的人?
听起来似乎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她此时昏迷之中不断唤着这个人的名字,可见这个人在她心中的位置很重,很重。
想到此,他拽紧了手心里的棉巾,带有余温的水珠,一滴滴地落下来,印染了一方的湿润,落在她的眉眼之间,缓缓地滑落枕衾。
他一时懊恼不已,慌忙擦拭干净她湿漉漉的容颜。
算了,病榻之人,他跟她计较这个干什么,等到她清醒之后,他再好好地审问她便是了。
李玄歌心情复杂地凝视着脸色惨白的燕山而,看着她双眸紧闭,毫无生气的样子,心中有奇怪的感觉涌动。
似不舍,似愤怒,还有一丝丝的怜惜。
病榻上安睡不稳的燕山而,却不知道在梦里惊见到什么,她双手胡乱地开始挥舞起来。
她苍白的脸上表情开始扭曲,极为痛苦不安。
李玄歌看在眼里,又是着急,又是心疼。
“别怕,别怕,山而,本王在这里,本王就在你的身边,你放心,你安全了,没有人再来伤害你了。别怕,别担心。”他轻柔地拍在她的身上,想用他温暖的力量驱逐她的恐惧。
许是他温柔的嗓音,温柔的动作,让睡梦中的燕山而开始慢慢地放松下来,慢慢地舒展开紧锁的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