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p>
一个响彻云霄的耳光落下，空气一度变得压抑。</p>
白睿谦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比脸更红的，却是他的眼眶。</p>
他薄唇微启，“雅儿……”</p>
入目，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p>
如此近的距离，让白睿谦更加能看清楚她的样貌。</p>
她看起来依旧那么美丽，这些年没有什么变化。</p>
白睿谦眼里有了荧光，遥想初次相遇，她也是给了他一个耳光，丝毫没有手下留情。</p>
她的目光跟那时一模一样，透着防备与厌恶。</p>
“啪——”</p>
又一个耳光落在，这一次白睿谦说了三个字，“对不起……”</p>
“啪——”</p>
第三记耳光几乎用尽了洛雅儿的全身力气，她整个人也在颤抖，可是她依然努力保持镇定的模样。</p>
白睿谦这次没有话了，他其实很想说他想她，但他深知自己不配。</p>
他把最后一句话咽回了心里。</p>
“咚”地一声。</p>
白睿谦跪在洛雅儿的面前，郑重的道歉，“对不起……”</p>
洛雅儿抿着芳唇，低眸看着他，眼里只有无尽的恨意与冷漠。</p>
她神色冰冷，面无表情。</p>
她不是没想过这么一天，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p>
“那天那个人是你，对吧？”</p>
洛雅儿声音很浅，浅到没有一丝感情。</p>
白睿谦没有否认，“是。”</p>
他就知道，她认出他来了，所以最近他怎么也等不到她。</p>
洛雅儿冷笑一下，这几天她一直没有下楼，就是因为猜到了他在。</p>
今天她不是特意来找他的，只是刚刚散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p>
她本不想过来的，但是想想还是觉得应该要把话说清楚。</p>
当初先背叛的人不是她，所以她没有什么好怕的。</p>
她现在生活安稳，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她的生活，所以她想，她应该来跟他说个明明白白。</p>
那场感情结束的太突兀，他们都没有对那份感情做出告别。</p>
也许现在，是个好时机。</p>
刚刚这三个耳光，就是她对过去那份感情的告别。</p>
每一个耳光落下去，她心里的恨就释然了一分。</p>
洛雅儿冷冷道:“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见你。”</p>
“雅儿……”白睿谦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卑微。</p>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对不起，我错了……”</p>
原来，再见面时，他能说出口的就只有对不起。</p>
他不敢提起其他任何。</p>
洛雅儿不想听见这些话，她神色面无表情，“白睿谦，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所以别再说对不起了，以后我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扰。”</p>
语落，她陡然转身，准备离开。</p>
白睿谦起身拉住她，“别走。”</p>
“你放开我。”洛雅儿怒了。</p>
白睿谦从身后抱住她，声音处于哽咽状态，“别走，求你……”</p>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p>
他必须承认，他还是爱她，爱到骨子里，血液里，灵魂里，早已无法自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