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你们的包间,请入座吧。”
迎宾小姐把众人带进包间,招呼着大家坐下之后,微微偏过头,向冯啸辰问道:“冯先生,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可以了,上菜吧。”冯啸辰淡淡地回答道。
迎宾小姐退出去了,杜铭华和车月英看看冯啸辰,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发问。杜晓迪却抢先说出来了:“啸辰,你事先来过了吗?为什么菜就已经点好了?”
冯啸辰笑道:“我怕点菜耽误时间,所以就先打电话把菜点好了,点的都是他们的招牌菜。”
“这……”杜晓迪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一时又说不出来。看到父母向她投来狐疑的目光,她也只能是无奈地笑笑,毕竟冯啸辰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她还真不知道这一回冯啸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家春天酒楼,自然就是陈抒涵在新岭开的那家春天酒楼的分店了。经过两年的经营,新岭的春天酒楼已经发展成为整个新岭市最大的酒楼,每天食客盈门,说是日进斗金也并不为过。规模扩大之后,冯啸辰便与陈抒涵商量到外地去开连锁店的问题,但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今年上半年,冯啸辰在京城向杜晓迪表白,二人确定了恋爱关系,冯啸辰便在琢磨如何照顾杜家的问题。他现在自然是不差钱的,但却知道如果直接拿钱给丈人家,杜家的老两口或许会觉得不自在,翁婿之间的关系也会变得太过复杂。灵机一动,他便想到了这个点子,当即让陈抒涵派人到通原来开了一家春天酒楼的分店,并打算给杜家老两口一份干股,然后再让他们在酒楼里做些管理工作。
这两年,国家的政策越来越宽松,私人开酒楼已经不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不再需要像过去那样借一个什么合资企业办事处的名头来掩人耳目。此外,百姓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餐饮市场也越来越红火,尤其是各地都有一些“先富起来”的个体户,吃一顿饭花上一两百块钱也不在话下。春天酒楼从一开始走的就是高档路线,在通原这样的三线城市里,这样高档次的酒楼独此一家,赚钱是不用担心的。
在通原开一家分店,给杜家老两口一些股份,自然就解决了杜家的收入问题,用不着杜晓迪再纠结于要不要把工资寄回家里去了。让老两口参与酒楼的管理,看中的是他们在当地的人际关系,还有就是作为亲戚的忠诚。在这么远的地方开一家店,肯定无法指望陈抒涵三天两头过来检查,有自己的泰山泰水在店里守着,就不用担心职业经理人吃里爬外,损害酒楼利益了。
要论起比通原更适合开分店的地方,当然不止一处。但事关冯啸辰的终身大事,他也就考虑不了其他问题了。陈抒涵知道在通原开分店的真实原因之后,更是极为上心,从新岭的总店里挑选了几位最得力的人员派往通原,并且亲自到通原来筹办此事。在陈抒涵的心目中,冯啸辰就如自己的亲弟弟一般,而且如果没有三年前冯啸辰带她出来开饭馆,也就没有她陈抒涵的今天,所以,对于冯啸辰的事情,她自然是要当作最最重要的事情来办的。
有关自己在新岭开了一家春天酒楼的事情,冯啸辰其实向杜晓迪说起过,只是杜晓迪并没有记住酒楼的名称而已。这一次冯啸辰让陈抒涵到通原来开分店,并没有告诉杜晓迪,杜晓迪直到现在仍然是蒙在鼓里的。
冯啸辰今天请杜家一家人到酒楼吃饭,就是准备正式向杜家老两口摊牌了。在事先,他给坐镇在酒楼里的陈抒涵打了电话,让陈抒涵给他安排好了包间,列好了菜单。酒楼的服务员并不知道冯啸辰是何许人也,只知道这位冯先生是老板交代过要好好照顾的贵客。
由于事先打好了招呼,菜上得非常快。服务员如穿梭一般进进出出,转眼就摆下了满桌子精美的菜肴。酒水饮料也都上齐了,杜家老两口和冯啸辰面前的酒杯里倒的是五粮液,而杜晓迪姐弟三人面前则各摆着一只易拉罐,里面插着一根吸管。
“是可口可乐!”
见多识广的杜晓远再次欢呼起来,他愿意摸着古往今来所有的经书起誓,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喝如此名贵的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