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心凉有些纳闷,院长会是谁呢,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应该是哪个朋友吧。
不过现在她实在没心思去究跟问底,跟在护士身后进了一间病房,确切点说,那不是病房而是替班医生休息的房间,一应生活用品应有尽有,整洁而又安静。
两个医生看样子都是很够级别的,一个竟然给称作什么主任的,另一个年纪很大,应该是很资深的专家什么的。
一通忙乱,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紧接着是喂药做物理降温,没用了多长时间,单单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就慢慢恢复如常了佐。
史心凉一颗悬起来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那位“主任”客客气气的:“我们会安排专业的护士来照顾孩子,您大可放心,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我们院长那边已经在酒店定了位子,等着您过去呢。”
这个院长看起来不止是个熟人,而且会是很熟很熟的人。
一个人的名字在史心凉脑海里跳过,难道是他么渤?
跟着护士到了院长的办公室外,直接推开门,屋子里办公桌后,一个正聚精会神处理什么文件的男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依旧是那双怎么睁都睁不大的桃花眼,里面却没有了印象里一贯的调侃笑意,本来总是写着玩世不恭的的脸上,难得的一本正经,让史心凉第一眼见他,几乎有一种是认错人了的错觉。
这个人,真的是她所无比熟悉的程戈凡,那个名声在外的花花公子么?
似乎是因为一场牢狱之灾,他已经蜕变了太多太多,给她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程戈凡先开口打招呼,一面站起来,倒了一杯果汁递到她面前:“没有柠檬味的,将就一下吧。”
以前,他在郑维熙身边,几乎整天形影不离的,所以也知道史心凉的一些癖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又开了第二家医院?”
之前和紫晓结婚时,程戈凡特地为她开了一家医院,不过并不是在这一带的,应该和这里有一段距离。
“那边修建什么俱乐部,所以我就迁到了这里来,还是别说我了,你,就是和维熙分开了,也不至于就一定要和我划清界限吧,回这里不来看看我也就算了,孩子病了怎么都不来找我,万一耽误了怎么办。”
史心凉笑了笑:“我一时也联系不上你,以前留的联系方式也不记得了,不过今天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没什么,举手之劳么,而且,我要是真的让孩子在我地盘出了点什么事,维熙知道了还不剥了我的皮。”
程戈凡半是玩笑的语气。
史心凉愣子下,才反应过来他的话里有话。
“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不是么,如果还想做朋友的话,不要说这样的话。”
“真的没有关系了么?”程戈凡笑得意味深长,慢悠悠喝了一口咖啡,才道:“别以为坐了三年牢,就把我坐成脑残了,你敢说那个孩子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郑维熙当事者迷,你可瞒不过我。”
冲着他这番话,史心凉知道,自己是真的瞒不过他的。
可是为什么他可以一眼就看出来单单是郑维熙的孩子呢,明明她长得像自己的地方多不是么?
“别说这些了,你难得回来,我们也这么久没见面了,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你放心我会安排人把孩子照顾好的,等她醒了,有随叫随到的外卖,准保饿不到她。”程戈凡已经站起来穿外套,根本就没给她机会拒绝。
时间早就过了饭时,史心凉也的确是饿了,索性也就没有拒绝。
只有两个人吃饭,却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而且,显然是事先定好了的,他们前脚一到包厢,菜就陆陆续续的上来了。
程戈凡叫了名贵的法国干红,给两个人各自的高脚杯满上:“这么久不见了,理所当然要喝一点,知道你酒量不好,剩下的我包!”
史心凉笑了笑,把属于自己的那杯酒端起来:“那好,我先干为敬。”
她以前的确酒量不大好,可是现在,早就今非昔比,不要说一杯,一瓶酒也不会觉得吃力了。
如果不是还要照顾单单,她真的很想来个一醉方休,缓缓松一下最近压抑过度的情绪。
望着给一下子喝了个一干二净的杯子,程戈凡忍不住笑:“想不到你还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有这么和朋友喝酒的么。”
“我是真的饿了,而且也不放心单单,怕她醒了会找我。你慢慢喝,我先吃东西了。”
对程戈凡,史心凉从来直来直去,两个人因为之间隔着一个郑维熙,各自说话加着小心,反倒觉得拉开了距离。
“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程戈凡端着酒杯,小口的抿着,这么好的酒,是用来慢慢品的,他当然不会如史心凉一般一口灌进去,那样太浪费了就。
“本来打算坐
tang下午的车回去。”史心凉如实相告,计划用没有变化快,单单这样子,她恐怕只能改变主意了。
“那么现在呢,改变主意了。”程戈凡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杯子里的橙红色液体。
“明天吧。”
毕竟这座城市与她而言是个代表着是个代表着痛苦和纠结的存在,她不愿意在这里多做停留,更重要的是,程戈凡撞见了她,那么郑维熙就一定知道她来了这边。
“明天?”程戈凡反问一句:“你确定明天可以?如果医院不是现在人手紧张,我倒是可以派一个医生送你回去,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你真的放心孩子么,她应该是有了肺炎的症状。”
“肺炎?”
史心凉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重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