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复一年,每当新的电影开始发行,制片人林易东都会在接受报纸采访时向那些评论家表示:
“我完全明白我的电影,它只是娱乐而已。”
正如他说的那样,他的电影富有娱乐性。
“我眼前看到的是一把匕首吗?”
那里面有女巫、悬疑和特效,还有谋杀、伤害、欲望、贪婪、阴谋、剑斗、流血、复仇和恐惧。
“步枪子弹口径762,弹壳51,子弹可以在100米内贯穿6毫米厚的匀质钢板,这不是普通的谋杀。”
学者和评论家们肯定会说:
“他的电影有比这些表面上的紧张,更丰富的内容。”
他们说的没错,林易东挨个给他们点了赞。
透过表面冲突,他的电影对人性的某些侧面,做了深刻的剖析。
当然,娱乐和艺术并不相互排斥。
“我是个入殓师,是个一事无成的哲学系应届毕业生。”
与此相反,它们紧密相关,如影随形。
林易东一直都认为,任何艺术家,尤其是网文作者们,都不必因为给一大群人提供了娱乐而感到抱歉。
长久以来,“娱乐”一词笼罩着贬义色彩,它暗示的内涵是短暂、肤浅、琐碎、无足轻重,这是不应该的。
但要了解这个词的真实含义,林易东又不想花钱去查阅一本有价值的词典。
“所以我的还不够清楚的吗?
娱乐从来都是我们可敬的、庄重的传统之一。”
娱乐是占有,是抱持,是沉浸于思考。
“抱持一种见解”,它不是指一个人在脸上画油彩,然后跳踢踏舞。
林易东关掉音乐,坐到躺椅上,以“娱乐”某种观点。
并在脑海中玩味它,娱乐,掂量它的分量,查看它,权衡它,赋予它价值并进行深思。
林易东从朋友那里了解到,娱乐的词根来源于缠绕。
它有两种特别的缠绕方式,这一点林易东深有感触。
第一种自然是将所有元素,情节、人物、对话、动作、场景和所有其他的,编织成整体,使之成为一件作品。
就像他的电影,就像作者的这本小说,虽然这其实压根儿也称不上是什么整体。
第二种呢,自然是将作品与他人连接。
最理想的是什么呢?
任何艺术形式的接受者都能在某种意义上成为创作的一个部分。
“把娱乐仅仅说成是使他人愉悦,显然是不公平的。”
林易东朝着他人,画着自己的大饼,
“一切终将归于深渊中,就此消亡,但娱乐不会。”
有时,会有人质问林易东:
“像你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超脱于做买卖的种种束缚吗?”
他的言下之意,大概就是:
“你不这么做的话,该如何另辟蹊径,挖掘人们内心深处的真实,并最终于他人分享?”
当然,还有一种意思可能就是:
“你怎么能将高贵的艺术和肮脏的吸金术连在一起?!”
“诗人需要一支笔,画家需要一把刷子,而电影制作者需要一支军队。”
军队需要钱的支撑。
当然,对于这种人,林易东不想理睬他们。
他拿钱擦手的时候,也会嫌太硬。
只是,有的时候会有人抨击他的电影为“偷窥狂”。
对此,林易东非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