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龙女第一次主动相约,还以为你能憋过这两天去!
白鹿妖得意一笑,当然不会拿翘,收起灵药,点头应:“走罢!”
待飞至个僻静山坳里,乖乖由白鹿妖牵住手,十七娘低头道:“奴家有两事儿,要与夫君说!”
昨晚为何不许白泽贴近?除与男妖太近感觉别扭外,不就是要留位置给龙女?若被别个先霸占掉,面薄的娘子怎还好意思开口?
以前是自家死皮懒脸蹭她的用,如今终于轮到她来求蹭!
龙女终于要开口,见缝插针,白鹿妖哪还不趁机占便宜?转身轻搂住她腰肢,他道:“娘子且说!”
十七娘身子轻颤了下,果然就没再挣扎,只叫:“手不许动,让女鬼儿不许看!”
白鹿妖确实没乱动,至于识海中女鬼儿,除非叫出来飞远去,不然怎拦得住?
鹿妖苦笑道:“紫霞叫奶奶放心,莫当她在,不敢乱嚼舌头的!”
每日到面前立规矩的女鬼,反正是一家子,看到其实也没多少关系,晾她不敢取笑当家奶奶!
心头忽略伥鬼的存在,十七娘才在白鹿妖怀中道:“头一桩事,为补满五百名额,八兄、十九妹、十九妹夫过段时日,都要来!”
没想到她害羞,竟先说这个打开话题。
龙宫采日华的妖,已被烧死几个,再派来补满五百之数也正常,十六娘也正是因此求到名额,趁出嫁之前得来采一年的。
白鹿妖只当小事,点头应:“知晓哩!”
见他不以为意,十七娘忙道:“奴家那八兄性子冲,最宠爱的孩儿被烧死,言语上恐会有些不当;十九妹夫是那几位老海牛家分到龙宫的妖祖左右求情,得补名额,十九妹又闹说新婚夫妇,不好分居,须得随着,母后拗不过,才允了,只是她向来不安分,前番都不许来的!他俩个到,言语不当处,还请夫君忍忍,权看奴家面儿,莫与计较。”
让白鹿妖听得有些无语,好一会才问:“俺老鹿心里不计较,但若放肆了,被俺收拾,你也不许计较!”
这是要如夭夭一般打?十七娘疑惑着问:“小辈就罢了,奴家兄长和妹子,又是妖王,也真打?”
白鹿妖哼道:“不来招惹俺,谁想打他?老泰水帮淬炼的棍儿,难不成是假?左右不知收敛的,俺老鹿与他客气作甚?”
想那十九妹,被十六姊打断骨头后,在阿姊面前果然就乖巧好多,有些贱皮子确实不打不成,她才轻轻点头,决定兄妹以后被打也不管,又道:“第二桩事,十六姊有交好的两个女妖王,原在贝相海域做将军,可惜不得老祖待见,难被选中,前番就请阿姊相助,寻采日华的门路,今白狮谷缺妖王驻守,阿姊说,可说动她俩弃了将军位,来帮咱们家守地,只求给采日华,父王母后想也不会反对!她俩一个鸥妖,一个蛟妖,上岸讨生活也都便宜的。”
白鹿妖这才惊奇起来,问:“你说的就这两桩事?”
十七娘撑着他胸口,头往后仰,拉开些距离,在白鹿妖脸上扫了几眼,才答道:“就这两桩!”
待白鹿妖脸上露出沮丧模样,她才“吃吃”笑出声:“蹭妖圣级犀角用,你不是猜到的么?”
原来是自家反被调戏,白鹿妖心头大恨,左手顿时就向下一滑!
十七娘咬着嘴唇,努力保持平静:“好好说话,可莫叫奴家掏恶龙杵出来!”
不想这厮脸皮极厚,手上未停,嘴里回道:“今晚众妖面前,就要贴身坐着,多少眼睛盯着的?娘子不先试试,到时心慌脸红,采不好月精,可划算?”
白鹿妖本只是扯歪理而已,不想十七娘盯他再看几眼,涨红着脸,头又伏回他肩上,竟认可了。
佩戴自家身上,月精效果怎么也比贴身蹭的强,为把那支妖王级犀角哄过去用,感应到妖圣级犀角周边月精的浓郁程度后,今日十六娘拉妹子出去,极力怂恿她去蹭更好的。
十七娘鼓足勇气约鹿妖出来,原已知要被占去些便宜。
未来那场赌战、晋妖王之路,都还免不得些担忧,但落户在白狮谷,瞧夫君在诸位妖圣、妖祖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现在十七娘都相信,自家这夫君,真是个有大气运的,那些难关,应难不住他!
否则,天妖大能为何会挑中他?白泽老祖凭什么相随?各家妖圣、妖祖后裔为何要托付在兜风岭?
这次佯怒回龙宫,略有资格,跑来十七娘面前来讨好奉承的,可不要太多!
一个外嫁的龙女,若无好处,速来不相干的为何要跑面前奉承?
瞧着白鹿妖种种表现,十七娘已有些想嫁他了,不为龙王、龙婆之命,只是自家意愿!
若真有过不出的坎,这夫君在婚前丢掉性命,十七娘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龙宫去,听命重新婚配。
短短九年时间,已经把这兜风岭当成家了啊,虽说一直未得当家,甚渴望着管些事情。